陆清婉就在德叔的茶社里等。
陆清婉看出他一脸胡涂，不过她也不会解释，温陌寒就在宫中等着这群人上门。
陆清婉已经猜出了他的下半句，“做了那么多的孽，你该吃几天素食，洗一洗怨债了。”
还没张口抱怨就被封了，迟瑞也只能无法抱拳，恭送陆清婉拜别。
“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们这群人栽她手里，也真是该死！”
若说好官？
“若非门主近期管住你们的手，您今儿能随随便便号令那么多人？就是这十钱银子的茶叶，您都不配喝。”
不过陆清婉也不介怀。
“暗八门赶上这位姑奶奶，也真是倒了血霉。如果整天积德积善，还至于叫暗八门？说出去都没人信。”
陆清婉开口，迟瑞天然不敢辩驳，但想想暗八门的近况，他还是壮了胆量说了一声，“但是……”
迟瑞说不上话，倒是感觉这苦茶也没那么不是滋味儿。
“公然人不成貌相，这群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除了门主一家人以外。”
德叔努了努嘴，迟瑞还真辩驳不上来，“这暗八门还真是式微了，之前，您一个茶社儿小老板，哪敢这么对我？”
温陌寒算是半个，她父亲这一辈子稀里胡涂，也不晓得算不算。
“方才那是接待门主的，您啊，只配喝这个。”
陆清婉喝了好久的茶，倒是喝得有些饿了，固然德叔给她上了亲手做的小茶点，可那也不如大鱼大肉吃得痛快。
想到纪寺卿无助愤激的模样，迟瑞幸灾乐祸更重一些，“还真没想到他阿谁破铺子竟然还帮国公府贿赂纳贿。”
“哪怕是最底层的偏门，也要讲究江湖道义，不然还进暗八门何为？合起伙来坑蒙诱骗吗？”
德叔笑着给他重新换了一壶茶。
德叔笑眯眯道：“也不瞒着堂主，门主接办暗八门之前，给您的茶水里但是兑过马尿猪下水的，固然不苦，却味道实足，哈哈哈哈……”
“纪寺卿现在那边？”
迟瑞非常不屑地撇了撇嘴，“得知聂向南进宫，他也去宫中了，说是筹办向陛下请罪。已经派人跟着去了，也不晓得会不会到宫门口就悔怨。”
聂向南直接逃进宫中去求德妃娘娘。
“事情到这儿也就差未几了，我们回府歇着了。”
依着她的做事气势，不该该啊！
迟瑞一口就喷出去，“这么苦？”
哪怕晓得德叔是陆清婉的人，迟瑞也没管住嘴，抱怨了两句。
“但是甚么？”
这位姑奶奶如何就此撤了？没乘胜追击火上加油、伤口上撒盐？
这后半句，迟瑞天然是看陆清婉神采不佳临时补上的。
迟瑞这边也已经把动静奉告给陆清婉，扣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阿谁宋七你想体例安排一下，别让他被聂向南给弄死。既然暗八门收了他，就要保护他全面。”
“那不如个人灭门，找根绳全数吊死好了，懂？”
眼瞧着陆清婉这一行人悄无声气退去，迟瑞也没分开，就在德叔的茶社儿里再蹭一会儿。
目睹陆清婉说“事情差未几”，迟瑞有些懵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