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巧晓得这件事有些怕,她没想到陈姨娘竟然埋没这么多年,之前完整看不出来她有这等心机,便在第二天早晨用饭的时候,和陆靖远说了。
陈姨娘淡淡一笑,来由充分的道:“这事儿的确是婢妾做的急了,还没来得及跟老爷说。走的是夫人两户陪房,年纪大了不顶用,小偷小摸的,婢妾不敢说话,可前日那刘福家的小丫头竟然进了方哥儿的院子……”
陈姨娘顿了下,“方哥儿本年才十三,是最关头的时候,哪能被个小狐媚子勾了魂儿,婢妾就把他一家子都给打发走了。”
陈姨娘声音峻厉,很有几番管家婆子的风采。
陆锦方顿时叫屈道:“父亲,是我先找陈姨娘告状赶人的,我冤不冤啊。”主如果刘福家的丫头有点丑,陆锦方真没瞧上。
陈姨娘动手极快,更是先斩后奏。
陆靖远也有些愣住了,可他反而感觉陈姨娘知心:“陈姨娘做事沉稳,考量的对,你要和陈姨娘多学学,别整天黄家黄家的,黄家算个甚么东西。”
“老爷您不晓得,陈姨娘这两天可做了一件大事。”
陆靖远极其严厉的看向陆锦方,“你也不准胡乱动心机,听到没有?”
陆靖远赞成的点了点头,翠巧没想到另有这等事,顿时又问起了另一家,“那方家的都是男娃子,身强力壮挺无能,为何把他们也撵走了?”
“换人?为甚么?”陆靖远迷惑的看向陈姨娘。
“那方家的小子在外打赌欠了高利贷,都被追到我们府上了,这如果传出去,老爷的官声还要不要?两位公子去书院被人问起来又如何答?再无能婢妾也得全赶走,这类刁奴一个都不能留。”
“混闹!方哥儿才十三,怎能做这等肮脏之事!赶的好,这类人在府中就是废弛民风。”
陈姨娘冷呵一声,不再让步,“我晓得巧姨娘和这两户人家走的近,但干系再近,也要先为老爷着想,难不成因为黄家,陆家要养两户刁奴?没得这个事理。”
翠巧笑眯眯的给陆靖远倒了酒,“府上很多老仆都被遣走了,又让人伢子送了很多新人来。”
翠巧没想到陈姨娘俄然这么锋利,好似变了小我似的。
“另有多少黄家的主子,一并全都赶出去,陆家的宅院只用陆家的人,这府上的确应当好好立一立端方了!”
要么拿钱走人,要么衙门说话,顿时噎得没人敢辩驳,一户拿了三十两,灰溜溜的走人了。
翠巧没想到她会直接把弊端摆到台面上,讪讪对付的解释着,“婢妾可不晓得他们还干过这类事,不过这两家毕竟是夫人陪房,就怕老爷对上黄家人难做。”
陆靖远这两日公事上被岳丈好一顿欺负,想逼他让黄氏回凤都。现在连清一清府上的主子都要听黄家的,他那里受得了这个气?
黄氏的两户陪房开初还要闹,陈姨娘当即拿出他们这些年贪了府上银子的证据来。
“没有没有,婢妾绝没有这个意义,老爷千万不要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