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打人?”陆清婉持续问。

她没想到当初随便送了一支笔,被陆锦楠宝贝成这个模样。

陆清婉上前恭恭敬敬的福身施礼,吴教谕微微点头,让陆锦楠和别的一个学子相互涂药包扎。

“行了行了,别哭了,下次拧坏多少,大姐给你买多少,不准再和师兄弟吵架,更不准打人,晓得吗?”

陆钰凝吓的想当即上前去告饶,陆清婉抬手拦下了她,只悄悄站在一旁看着吴教谕打完。

“一支笔罢了,家里又不缺你的,你给他就是,或者去奉告吴教谕,上来就吵架打人?是李姨娘教你的吗?”陆清婉在这里训,就是怕回家以后李姨娘又哭天抢地的闹。

吴教谕一声令下,陆锦楠乖乖鞠了躬,灰溜溜的走到陆清婉的面前来。

“初犯,以是每人给了二十个手板,下一次再犯,便赶出外书院,永不登科,回吧。”

陆清婉却有些气,“平时看你不声不响,却在外书院肇事,这才几天的工夫,就被吴教谕打了手板?合着你家里外头是两张面孔,这么小的年纪就走正门路了吗?”

“大姐姐,三姐姐。”

陆锦楠胆怯的道:“他抢我的笔,我就打了他。”

她早警告过李姨娘,此地都是豪门学子,给陆锦楠要穿的素净些。可他身上倒是宝贵的蜀锦外袍,明显是李姨娘惊骇她儿子不敷出风头。

陆锦楠走到陆清婉身边,憋了憋嘴,抬头道:“大姐,我错了,我不该跟同门师兄吵架,不该打他。”

最好的安抚就是买买买。

阿谁学子比陆锦楠高半头,年纪看着也不大。二人乖乖的给对方上药,包扎,随后又规端方矩的站在吴教谕面前听训。

陆清婉这话一说,便看到陆锦楠认当真真点头,抬头天真天真的笑,是暴露豁牙光辉的笑。

陆锦楠哽咽的哭,连连说着他错了。

陆锦楠翻开小书箧,把那支断了的羊毫拿给陆清婉来看。

陆锦楠点了点头。

陆锦楠正在被吴教谕打手板。

陆清婉心中一软,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吴教谕。”

将一份上好的佛手香送给姨母,陆清婉便到外书院去接陆锦楠。

陆锦楠性子绵软,如胆怯的小猫,陆钰凝上前抱在怀里疼惜的不得了。

笔毛混乱,笔杆也裂成好几半,可就是如许一支破了的笔,他竟然还谨慎翼翼收在了书箧里。

陆钰凝于心不忍讨情道:“大姐,我们还是先上车吧?”这里另有很多学子在看着,陆锦楠岂不是很丢脸。

“走甚么走?不说清楚为何被先生训,就留在这里别归去。”陆清婉下起狠来,陆钰凝不敢再吭声。

陆锦楠的眼泪又掉下来,捂着小脸呜呜哭,“别的笔抢就抢了,这支笔不一样,这支是大姐送我的紫檀笔,呜呜呜,其他的都被四哥抢走了,我只要这么一支,现在被他给折断了……”

“你还打人了啊?”陆钰凝有些惊,难怪方才吴教谕说了那么狠的话。

稚嫩的小手已经被抽打出鲜红的血淋子,陆锦楠呜呜的哭着,却仍端动手,一下一下挨着打。中间另一个学子也在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先生打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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