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睡袋里,秦绾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都没有睡意,不得不放弃地坐起来。

这些日子,她也查过这篇祭文的来源,不止一次潜入秦建云的书房比对笔迹,都没找到思疑工具,乃至她还通过一些手腕找出之前虞清秋的笔迹,但明显也对不上号――固然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怀疑的人了。

秦绾想了半天没眉目,刚想把纸条收归去,但一晃眼间,对着帐篷外映出去的火光,却让她发明了分歧。

不过,或许这一晚就是不让他好好歇息,刚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四周布下的蛊虫就骚动起来。

女人――一个十九,好吧,实在应当算是二十三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的设法,还是少碰为妙。

“放心吧,我在四周放了蛊,有人靠近就会告诉我。”孟寒吃完烤兔子,从包裹里拿了件厚大氅裹在身上,背靠着大树就闭上了眼睛。

“晓得了。”秦绾拉上了帐篷。

以是,到底会是谁呢?

吃过烤兔子,本来秦绾睡了一整天,是筹算守夜的,却被孟寒一句“你在这里一只蚊子都不敢飞过来”,直接赶进了帐篷里。可她本来要守的也不是蛇虫啊……

“大半夜的,你发甚么病?”孟寒不耐烦道。

虽说那天是雪后,可如果是雪水染湿的,不成能只湿这一小块,这是水滴――精确说来,是眼泪。

秦绾看着带有火烧陈迹的纸张,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暖。

“你干吗?”孟寒展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俄然从帐篷里冲出来的人。

孟寒一脸的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闲事。

只见两行字中间的断句留白处,纸张较着比别处更透一些,像是浸过水后又晾干的。

“不晓得来源,我先对付。”孟寒道。

“有人?”秦绾本来就没睡着,闻声立即钻出来。

虽说当初欧阳慧和虞清秋不过是平常之交,不过虞清秋是圣山智宗宗主的弟子,本身为人光风霁月,若说他会为欧阳慧烧一篇祭文,并非说不畴昔,哪怕李钰晓得了,顶多稍有不悦,也不会如何。以是她也是重点调查过大年月朔那天虞清秋的行迹的。

但是……就算不需求守夜,可她也真是睡不着啊,已经睡足一个白日了。

“就当我病发吧。”秦绾丢下一句话,晃闲逛悠地回帐篷去,飘忽得仿佛一抹幽灵。

秦绾忽的茫然了。

“起来。”孟寒走到帐篷门口。

秦绾将纸条对着火光映照,公然……

这个天下上,除了师父和蝶衣,另有谁会为欧阳慧的死如此悲伤绝望?可师父不晓得她的死讯,蝶衣在她身边。就连她最好的朋友苏青崖也一定会为她哭一哭,顶多骂她一句该死,然后转头去毒死李钰和江波纹给她报仇。而她散落在各处的部属,来往过的同道,哪怕故意,也没一个有那文采风骚。

出来办事,她尽量轻装简行,当然不会带着消遣的杂书,只要一卷荆蓝筹办的舆图,摸了摸荷包,子蛊完整看不出活着的迹象,偶然中,手指却遇见了另一件东西。

这是一个,一边悲伤堕泪一边写祭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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