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建云真的气得眼睛都红了,边上的仆妇终究不敢拖拖沓拉,上前倔强地把张氏扶起来,拉到一边。
顿时,两个侍卫不敢再踌躇,举起板子,“啪”的一下落在秦桦臀部。
在秦建云内心,现在秦绾的婚事可比秦珍还让他正视,端王毕竟只是太子的弟弟,不是太子本人。而绾儿这边,陛下已经给了表示,太子大婚过后,宁王府就会来提亲了,这关隘可千万出不得不对的。
“二妹说的是。”秦绾浅笑道,“固然二弟此次做得不对,但想必他也晓得错了,打个十板子下去让他长长经验就得了,别真把人打碎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娘,才把桦儿教成如许!”秦建云一转头,肝火又冲着张氏而去,“阿谁丫头本来是服侍桦儿的?把儿子的贴身丫头送去给嫡女,还是个如许的东西,万一传出公子和嫡姐的丫头私通的话来,安国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秦珍在一边很无措,在母亲和秦绾几近撕破脸的现在,她总不能再去求秦绾讨情,可父亲现在较着只听得见秦绾的话,这可如何办?
只是张氏却越来越拎不清了,本来一顿板子,这事也就含混畴昔了,若不是她拦着不让打,越闹越大,他至于这么下不来台吗?
“东西是从他屋里翻出来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谁能冤枉他了!”秦建云的肝火再一次上来。
要只是本身府里的人还罢了,恰好被宁王送来的侍卫瞥见,这事前不说秦桦是不是冤枉,就算他真冤枉,也得先打了再说,要不然宁王定然觉得安国侯府的家风废弛,万一宁王是以嫌弃绾儿如何办?能和宁王府攀上姻亲干系的机遇可就这么一次!
当初把春杏送给秦绾使唤,也是看这丫头好用,也有几分小聪明,她可真没想过要让儿子纳了她的。
越想着,秦建云看张氏的眼神就更加不善。
后院的事他向来不管,不过,如果张氏连他的保护都伸进手了,就超越他的底线了。
“桦儿!桦儿!你爹阿谁狠心的,真的要打死你啊!”张氏哭喊着,两个细弱的仆妇都几近拉不住她。
“这侯府究竟是本侯做主还是张氏做主?”目睹侍卫游移,秦建云更怒。
秦桦是他独一的嫡子,他花了最多心血的,莫非他就不是为了儿子好?
“偏疼?”秦建云只感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如果秦绾来讲这句话他能够还会有点惭愧,可张氏……这将近二十年,他哪一点对不起张氏了?就算老太太硬要把柏氏母子接返来,还不是因为张氏生不出儿子!
“给本侯重重地打!”秦建云道。
秦建云沉默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哭爹喊娘的秦桦,神采微微一动。
“老爷你如何能这么偏疼。”张氏一边哭一边控告。
“来人!来人!把夫人拉开!”秦建云怒道,“打!打死这个孽子!”
“啊!”秦桦也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才两板子下去,已经涕泪交换。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重新举起板子。
“我……”张氏顿时词穷。
“爹爹,二弟身子弱,万一打重了,爹爹莫非就不心疼?”秦珍谨慎地插口。
“谁敢打!”张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