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贵妃娘娘。”秦珍几个伴娘也带着丫头婆子施礼。
“如何不见宁王府的白女人？”周贵妃又问道。
“莲儿传闻大姐来了，说要出去瞧瞧。”秦珍笑答道，“大姐没见着？”
只见巷子上，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的江波纹缓缓走来，鸳鸯缎特有的光芒在灯火下熠熠生辉，身后是秦珍、尹无双和杜芊儿，再前面跟着的就是丫环婆子，却没瞥见白莲。
转眼，就只剩下了她与李悦两人。
“嗯。”周贵妃一抬手，有几分感慨。
“大喜的日子，都不必多礼了。”周贵妃表情不错，一贯有威仪的脸上也带了几分驯良。
虽说安国侯府和丞相府都是钰儿的助力，可秦珍较着比江波纹更合适做太子妃，只可惜秦侯不肯直接和太子联婚，江辙又不肯将爱女许给一个闲散亲王。
“娘娘，太子妃来了。”周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笑着禀告。
虽说天子和贵妃到了，但先在前庭接管了太子和百官膜拜，约莫李钰还决计迟延了时候，等周贵妃来到后堂时，又是半个时候以后了。
看来还是用了苏青崖的药啊，那恰好，一会儿看完了好戏，就直接睡觉去吧。
“好啊。”李悦欣然承诺，也没问她如何反面秦侯夫人一起。
周贵妃不由皱了皱眉，极佳的表情也淡了几分。
“起来吧。”周贵妃终究开口。
“谢母妃。”江波纹起家道。
“没呢。”秦绾走上前，向周贵妃又行了礼，才道，“方才跟柳家的大蜜斯说了几句话，倒是没见着莲儿。”
就算是丞相令媛，钰儿的依仗，但太子妃之位，莫非还委曲你了不成？
“郡主不去王妃身边吗？”秦绾惊奇道。
太子嫡妃早逝，无后，一向是周贵妃最担忧的事。不过，嫡妃出身太低，真要留下个占了嫡宗子名分的孩子的话，江波纹进门反而是祸事。反正两人都年青，摆布等个两年，总会有嫡子的。
秦绾细心打量着江波纹，却见她面色红润，并不是那种用胭脂描画出来的好气色，不由得就笑了。
江波纹半屈着膝，保持着施礼的行动，被沉重的凤冠和富丽疲塌的嫁衣连累得摇摇欲坠，却觉得是周贵妃用心给她这个新媳妇上马威，神采就更欠都雅了。
妾室是每个嫡女的恶梦，后妻固然好些，但不得原配之女喜好，实在不是甚么新奇事，李悦也没兴趣体贴人家的内宅私事。
一时候，竟然没有叫起。
“那恰好，小女与郡主做个伴。”秦绾笑道。
“母妃身材不适，只要我一人。”李悦点头道。
一觉醒来，她竟然发明本身已经在太子府了，连祭天拜堂都是丫环代替她完成的，可还来不及委曲，就吃紧忙忙打扮了来见周贵妃，她的表情天然是不会有多好，恰好她也不是个长于掩蔽情感的人，多少面上还带出了一点，在周贵妃这类从后宫中厮杀出来的人精看来，完整一览无余。
“见过母妃。”江波纹上前施礼。
“拜见贵妃娘娘千岁。”满院子的莺莺燕燕一起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