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人笑出声来,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弯起,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逗猫儿似的说,“如果我既不是路过也不是借住,而是特地为你而来呢?”

千歌冷冷的道:“路过的话我只当今晚没见过你,窗户在左边门在右边,请自便!借住的话,男女授受不亲,府里男人都住在东院,出门左转,好走不送!”

这两日午间太阳很好,能够是晒太阳后窗户没有关紧,千歌也没在乎,正要唤青扇来关窗,俄然瞥见窗台上一点鲜红,眼神猛的一凝。

男人邪笑:“如何?”

男人不着陈迹的打量千歌,只见这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略显稚嫩的脸就已是倾国之色,堆云般的乌发半绾半解,杏眸微眯,花瓣似的粉唇紧抿着,三分娇媚七分娇俏,两分蕙质八分灵气,就算他见过的美人很多,也鲜少有比得上她的。

没有人回应,只要灯罩下的烛灯俄然收回啪的一声轻响,烛火摇摆,房间里光影一阵明暗不定。

“青扇,我有些饿了,你去让厨房做一碗银耳莲子羹端过来。”

不过这不是他体贴的,他体贴的是她如何会发明他的?这少女明显就是不会武功的浅显女子。

千歌被千舞看着,只能老诚恳实的待在房里养伤,每日捧着从刘大夫那换来的一本百毒经,倚在菱花窗下的香木海棠躺椅上,一看就看一整天。

衡量利弊,千歌蹙眉道:“你是路过还是借住?”

转头去看青扇,她正背对着这边铺床,千歌本身起家把窗户关上,不着陈迹的抹去那一滴血。

千歌眉头狠狠皱起,她讨厌此人一副戏耍她的模样:“我自认没有甚么能让公子惦记的,劫财的话你应当去库房,劫色的话……”

她不求能学出甚么短长的医术来,只想体味一些草药的药性,这百毒经天然是首选,不管是本身带毒的,还是由无毒的药配成的混毒,另有一些相生相克的毒药,包含万象,应有尽有,充足她今后防身之用。

“是,蜜斯。”青扇停动手中的活,出门往小厨房去了。

千歌眼中闪过寒光,她是不敢喊,这么晚了被人发明她房中有男人,不消陆氏和雪千黛再操心谗谄,她的名声就毁了。

这一日早晨,千歌按例点了一盏烛灯,倚在躺椅上看书,俄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刮过,转头去看,本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

“哦?你若真敢,尽管放开了喉咙喊。”一声亦正亦邪,非常邪魅的声声响起,房间里平空呈现一名身穿紫棠色广袖流仙曼陀罗斑纹长袍的男人,他脸上戴着半块一样描曼陀罗斑纹的银色面具,遮去了眉眼和右半边脸,暴露一半坚硬的鼻峰和斜斜勾起的薄唇,半眯的眼睛一半风骚一半邪魅,既漫不经心又似躲藏无尽伤害。

男人一怔,明显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瞪了本身半天,竟问出这句话来。眼中暴露兴味的神采,他反问道:“如果是路过你待如何,如果是借住你又待如何?”

千歌走到打扮镜前,作势卸妆,把一只锋利的银簪和从刘大夫那弄来的一包迷药藏进袖子里,方转过身看着空旷的房间:“中间半夜不请自来,又何必藏头露尾,莫非还怕我戋戋一名小女子吗?”

千歌握紧手中的银簪:“你再不出来,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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