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嘲笑一声道:“这话倒是在理的很,休说甚么觊觎宝贝,这元江广成金船的正主乃是昆仑派,郑道友莫非是昆仑出身不成?或是劈面哪位道友源出昆仑?为何将这广成子金船视为自家禁脔?”
为首之人除了嵩山二老,便是妙一夫人荀兰因、醉道人,身后另有诸葛警我、齐霞儿、严人英、孙南一众二代弟子。
坤元瞧出她的情意,悄悄耻笑,他这承平清宁剑如果被这金梭雷火炸坏,那便是个笑话了,口中反倒叫起来:“你这道姑,多大仇怨,要炸坏贫道飞剑不成?”
(前面有误,郑颠仙的同门至好应当是崔五姑,不是妙一夫人,等我考虑好去修改这个bug。本周还贪念能进保举榜前50呢,呵呵,我真的想多了!)
别的阿谁老叟呵呵一笑道:“本要给点经验,不过也不是我们要找的正主,还是请道友往前边送信吧,就是我朱梅与白矮子,要来会会五台的掌教。”
坤元怕几个年幼力弱的弟子有闪失,大喝一声道:“修要耍泼,殃及旁人,便是你要记恨焚毁毒果之事,冲我一人便可!”一边号召弟子往本身身后退避,一边将承平清宁剑放出,万丈清光,好似一片帷幕,将颠仙的剑光悉数挡住。
游龙子心中蓦地想到两人,便是那驰名的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与矮叟朱梅。忙开口问道:“劈面但是嵩山二位老前辈?鄙人昆仑韦极少有理了!”
不过这月儿岛之事,倒是你想差了。你莫非不知吗?当年连山大师曾发弘愿,想化邪为正,不吝身入傍门,固然终究失了元胎,以身殉道,可预先留下遗偈,将数十件仙篆异宝,封存海底,准予各派有缘妙手入海寻珍。
乃遥对坤元道:“五台赵道友,先前贵我二派已然冰释前嫌,为何出尔反尔,来此毁林夺宝,伤人道命?”
荀兰因度量现在两边人手,怕不铛铛,想那大颠上人郑颠仙也是稀有妙手,竟然被赵坤元飞剑绞碎护身珍宝,可见不是弱手,心中悄悄计算,嘴上乃道:“赵掌教此言即便有理,那更加不该来元江肇事,水眼之处广成金船,早在昔年长眉恩师在日,已安排安妥,贵派并非宝贝之主。便是昆仑诸位道友,本对宝船一无所知,只是被小人教唆,滋长贪念,以我之见,不如请道友绝壁勒马,趁早转头,免伤贵我两派的和蔼,今后遇着四九重劫,还可互为奥援,岂不分身?”
坤元将手一招,收回飞剑,对郑颠仙道:“你这道姑好不暴虐,雷火几近坏了我的飞剑。现在高低已分,还要不依不饶吗?”
嵩山二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朱梅最是恼火,嘲笑一声:“白矮子少和他废话,将死之人,听不进良言相劝。掌教夫人,本日我等便联手除了这帮五台妖道,看他还如何放肆!”
郑颠仙一见,心中悄悄吃惊,劈面诸人即便只昆仑钟先生一人,也非易于之辈,何况这转世的混元祖师,昔年便是傍门稀有妙手,本日见他剑光正而不邪,气势澎湃,应是道门正教路数,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
贫道防患已然,乃命小徒以真火焚化,根绝后患。确不知是郑颠仙道友所栽,即便如此,将此等毒果种在火食来往之地,也是大大的不该!贫道所为倒不知有何不当了!”
坤元见她已然发力,乃凝神屏气,将承平剑威能悉数放开,由它自主策动。迩来多是祭练五行剑,这剑只在坤元识海温养,一旦少了束缚,好似下山猛虎、出海蛟龙,金梭所发雷火好似帮其淬炼,浑无一丝伤害。
坤元听他说及月儿岛之事,乃呵呵一笑道:“白老前辈,我尊你为人尚算刚正,不像朱矮子那般一贯阴狠,前者叶缤师妹也是承你贵言,能往峨眉说合,化解两家恩仇。
郑颠仙忙斥道:“你这妖道,少花言巧语,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莫非不知那七禽果是为了作取宝金蛛的粮食吗?你觊觎元江宝船,心生歹计,坏我大事,其心可诛,本日你我需求分个存亡!”
只是急火攻心,得空考虑,本身飞剑不能撼动敌手分毫,乃将祭练多年的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连珠收回。那金龙梭一旦策动,便见一道三五丈不等的梭形金光,头尾周身火星四溅,翩若游龙,张牙舞爪欲夺坤元飞剑。
游龙子韦极少与熊血儿料定坤元、钟先生诸人对付无碍,乃还是遥遥观瞧,不出声响。方远远谛视坤元与郑颠仙打斗在一处,忽听耳边有人言语。
郑颠仙本与白发龙女崔五姑同门兰交,道行、剑法较之亦不遑多让,现在又是肝火中烧,故而尽力脱手。飞剑金光仿如有质,声如惊雷,罩住江边一世人等。
白谷逸想到一事,忙借机道:“你既然晓得宝贝自有传承,且将月儿岛上盗取的聚散五云圭还来!这宝贝本是连山大师昔年降魔镇山之宝,大师自有先人传续道统。门徒水晶子乃是我老友朱梅的一名授业恩师,记名弟子玉洞真人岳?也尚未飞升,便是长眉真人也是大师的师侄,如此论来月儿岛藏宝与你何干?五云圭的正主如何算,也不是你五台派!”
韦极少见他二人已然表白身份,不敢担搁,略一拱手,拉住熊血儿,往坤元处,赶来汇合。
坤元见他说话傲慢,心中悄悄鄙夷,面上确不动声色,对荀兰因拱手道:“道友那边此言?所谓毁林,应是曲解。贫道先前在山谷当中瞥见那片密林不知为何人安插下阵法,培植七禽毒果,怕是甚么正道妖人借觉得恶,且四周村民多有经此来往的,万一误食,性命不保。
颠仙本已身陷窘境,只图宣泄肝火,瞥见妙一夫人等及时赶至,方才心中大定,将火有害受命焚毁七禽毒果一事告之。
内里一个老叟听他一说,怪眼一翻,对中间那人道:“人家昆仑派的道友这般号召,我们也不为己甚,且他师父一元祖师与憨僧空了,俱都护短,何必与昆仑派结恨。”
一个声音道:“好个昆仑派剑仙,也来此浑水摸鱼,倒叫我白叟家猎奇!”别的一个声音接口道:“你休要打搅人家雅兴,看你的戏便是!”
刚一落下,韦极少略说了几句,身后遁光高文,峨眉诸人也已参加。
比及雷火将尽,势头变弱,承平剑凶威大逞,将剑幕中三只金梭紧紧圈住,用力一绞,顿时化为碎片,内蕴金精,被承平剑吞噬洁净,地上残存不过是一堆凡铁罢了。
嵩山二老均是第一次见到坤元,朱梅近前几步叫道:“你便是混元转世之人?宿世里便看你不是个本分的人,既然兵解,就该悔过改过,为何死性不改,持续为非作歹,本日凡在我和白矮子手中,算是你的气数已尽,怨不得旁人!”
先有长眉真人入内取走了一对宝剑,后有你与朱矮子,借着紫云三女与连山大师的一点情分,几近将洞府网罗一空。贫道因机遇偶合,挽救被困火穴的天赋灵物,且襄助连山大师将地底毒火送往两天交界之处,化为劫灰。大师也功德美满,飞升九天。以此看来,聚散五云圭乃是与我徒儿火有害有缘,他方是宝贝正主,有何质疑之处?”
荀兰因欣喜道:“道友勿忧,没了七禽果最多只是破钞些力量,无关大碍,已蒙前辈神僧赐下灵符,倒是可堪大用。不过这笔帐还是要算算清楚的!”
颠仙见本身爱如珍宝的金龙梭化为废铁碎片,已是五内俱焚,又被坤元倒打一耙,更加失了明智,怪叫一声,便要和坤元冒死。
妙一夫人与郑颠仙也是旧识,早已暗通款曲,心有默契,见颠仙得胜,正欲和赵坤元冒死,忙劝住道:“郑道友勿急,事情天然有个公道,还怕谁能逆天妄为未曾?”
忽见苦竹庵方向飞来两人,恰是游龙子韦极少与熊血儿。他二人领了坤元之命,本要遥遥监看苦竹庵动静。不想庵中郑颠仙自有妙法,已然知悉果林被毁,情急之下也未曾发觉二人身形,直往水眼处寻来。
郑颠仙见他剑光凛冽,怕毁伤金梭,不欲将金梭与之正面相抗状,总想找个缝隙,径直打在坤元肉身之上。哪知心存顾忌,上来便失了先手,反被剑光圈住。只得将心一横,尽力差遣金龙宝梭,往剑光撞去,想要炸开光幕。
韦极少大惊失容,凭他功行竟然被人近到身边,并且毫无发觉,实在令人震惊。转头一看,身后站着两个须眉皆白的老叟,身量只要平凡人的一半,看似有些风趣!
颠仙被他话语一激,更加催动金龙梭,火星落处,化为雷火连番炸开,声响震耳欲聋,几个修为稍若的弟子,不得不掩住双耳。
坤元见她法力不俗,宝贝亦是别致,顿时也起了恃勇好斗之心,请钟先生护住一众弟子,谨慎防备。本身将手一扬,那万丈清光好似一张巨网,将三只金龙梭裹住。金梭四外奔逃,却好似网中游鱼,无计可施。
如在常日,任你多短长的傍门飞剑,只要被金光扫中,火星当即化为神雷,将其炸成粉碎。金梭与颠仙情意相通如臂使指,一遇反对,常常高低摆布飞闪,自行避开寻那空地之处,仍朝仇敌飞去,不中不止。多少傍门散修的飞剑、宝贝,十九折在郑颠仙这件对劲宝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