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两峰之间寻了个山洞,施用仙家妙法,略微安插,又在岛上玩耍数日。公然不出所料。这一日忽觉西南向热风持续不竭,侵袭而来。
忽有一声悄悄的叩击之声,从灰烬中传来,接着越来越频繁,本来是丹凤破壳,开端不住地啄打外壳。
二鸟悲鸣好久,方才垂垂息了叫声。
火穴一被烧破化去,地心烈火顿时便要上冲。
许飞娘点头,对两只丹凤怒道:“尔等孽畜,既然这般不知好歹,且看我如何降服!”
那对丹凤仿佛也不觉得怪,自顾自地舞弄火焰不止,忽有一齐合力,将口中火龙纵情往空中喷去,不过盏茶光阴,地表便被烧破,直接地心。
许飞娘感觉可惜,忙望向赵坤元,请他脱手。
将丹炉翻开,默念密咒,长空飞舞的灰烬一扫而光,顿时驱尽灰霾,月华廓清。丹炉莫大的吸力又将两只丹凤定住,难以转动。
忽见此中一只,跳转空中,翅膀扑扇,将鸟喙一张,喷出一道火光,顷刻间引燃木堆。别的一只也不遁藏,与木堆一并燃烧。
五行剑先前在月儿岛,吸纳地心烈火,又在小南极其太阴元磁与极光大火洗练,对这丹凤涅槃所吐的灵禽真火,天然也是尽量接收,既将火势止住,又祭练五行剑,一举两得。
许飞娘不由生疑,扣问赵坤元。
立即将百灵斩仙剑祭出,百十丈银光白练,围住两只雏鸟,阵容骇人。这百灵仙剑最是能直击人兽元神,降服异类,最有奇效。
许飞娘想上前襄助,被赵坤元止住,道:“这幼鸟破壳乃是它必经的磨练,我等脱手,反叫它今后多了其他的波折,实在是得不偿失、拔苗滋长的行动!”
比及火势狠恶、火焰高炽时,那吐火的凤鸟也投身火海,一并燃烧。
许飞娘一见二鸟不肯束手就擒,忙将先前广成丹炉取出。这丹炉自从到手,未曾悉心祭练,诸多奇妙尚未揣摩通透,只一样,用它收摄无形的水火,已被许飞娘应用自如。
赵坤元笑道:“莫急,我等近前,且看它如何涅槃重生!”
丹凤乃是翎禽王者,那里肯居于别人之下,听许飞娘之言,复又扑扇双翅,欲要脱身。
如此一来,这熊熊大火只在内里燃烧,未几久,两只丹凤鸣叫之声渐弱,相互依偎在一起,缓缓躺下。火势却未见消逝,还是狠恶炽热。
许飞娘想将这对丹凤收为坐骑,忙问赵坤元是否可行。
赵坤元道:“此岛固然林木富强,却少有百大哥树,靠近水眼,犹有烈火炽热气味。本来我觉得是有前辈散仙在此开炉炼丹,丹火久不能褪而至。
果是天赋灵禽,晓得丹药可贵,欢乐服下,已然能翩翩起舞,不一刻目睹着翎毛缓缓发展,五彩幡然,已显出丹凤的模样。
赵坤元也不敢粗心,掐诀凝神,只将两手一晃,匹练般的金光,往下倾泻,顿时将一对丹凤罩住,放佛一只巨碗,虽不见形迹,却又止住了地心烈火。
许飞娘开口问道:“火已散尽,那对丹凤可否回转复原?”
似这般大火,如果没有赵坤元将其禁住,全岛早就化为火海,天然是难见飞禽走兽了!
过了一刻,复又登陆,来至一棵奇楠香树下。只抓了几抓,碗口粗细的树干便被断为数截。那一对丹凤还在内细心遴选,将一些枯枝败叶剔去,留下骨干,集合到一处。
岛上佳木繁荫,清泉潺潺,唯独没有飞禽鸟兽踪迹,便是岛中那一潭水洼,也不见游鱼鳞甲,好不奇特。
只见西南半空。吼怒而至两道赤红光彩,细心一看,乃是一雄一雌,两只丹凤,俱是鸡头燕颔,色分五彩,身长丈许。
赵坤元忙与许飞娘,先埋没身形,飞至半空,细心观瞧。
不然以术法拘束三魂,虽也能够任凭使唤,可惜毕竟是个罪业,今后等仆人禁制一破,反身噬主,也是常有的!如当代间诸多左道妖人常常这般措置。
这两只丹凤绕着苏岩岛飞翔一圈。方看准了岛中水洼之处,袅袅而停。先在清溪之畔相互梳洗翎毛,玩耍打闹,展翅高鸣。
许飞娘忙问何故。
许飞娘忙上前,手指处,两道白光禁住丹凤,令其无可脱身。到底是天赋灵禽,道行颇深,顿时喷出火焰,搅得漫天灰烬。
二人走到水泊西南,指着前面一小撮灰烬,赵坤元俄然笑道:“本来如此!”
两只丹凤这才飞到垛顶,更加大声鸣啸,声音凄厉。
赵坤元与许飞娘立于崖顶,不由相互依偎,沉醉在这美景当中,浑然忘我,与这六合融为一体。
赵坤元道:“这等人间罕见灵物,心气天然傲岸,岂肯等闲为人差遣。除非你以诚待之,承诺它今后助其成道,相互有若主仆,各尽本分,方能忠心奉养。
许飞娘道:“好大的造化,我二人能遇着这般仙禽也是机遇而至,只可惜了此地风景。不如请师兄脱手,既助丹凤涅槃,又不损苏岩岛佳木灵泉,分身其美,岂不大善?”
如此来往数次。将汇集的楠木、香樟,堆成一垛。
现在东方已然大亮,朝阳跃出海面,浑似一颗赤红宝珠,平放在万顷碧波之上,又有祥云金霞,横亘东西,双凤合鸣,声传万里。
又生有朱雀、青鸾、丹凤、鸿鹄和鸑鷟等子息。此中这丹凤最是性喜干净,非清泉不饮、非桐实不消,又惯能喷吐烈火,最讨厌邪魔异类。常常都是两两相对,雌雄**,坚毅高洁,有若鸳鸯。
公然,百灵剑一出,二鸟蒲伏在地,吱吱轻声哀鸣,状似告饶。
像白眉和尚的神雕,宝相夫人的独角神鹫,俱是这般收用的。
赵坤元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望气占候,此处应当是一火属灵禽栖居之所。你可知外洋有仙禽,名为凤凰,凡五百年必自集香木,焚火化之,复又从灰烬中重生,每转一次,道行更加精进,乃是洪荒异种,天赋灵禽。
灰烬中两只幼鸟,花了好些力量,方破壳而出。见一旁站了外人,即即足足地乱叫。
许飞娘立即将仙剑收起,笑骂道:“你这两个孽畜,若再不见机,便成了我仙剑下的亡魂。既然归顺,还不前来见礼?”
许飞娘道:“莫不是有甚么积年的天赋火精,占有在此?”
唯独与凤凰分歧之处,便是道行较弱,每隔百年便要集木而焚!
许飞娘乃喜笑容开道:“你等既知顺逆,我也一力成全!”当即取出两颗丹药,恰是先前赵坤元采掘的朱果,托陷空老祖练成的丹药,给两只雏凤喂下。
赵坤元点头答允。
苏岩岛原就在海中水眼之上,又可巧紧靠地心火穴,这般水火共济,又相生相克之处,确是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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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真敬爱好这对丹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一齐将这两只仙禽收为坐骑如何?”
两只雏鸟果然渐渐蒲伏前行,到了许飞娘脚下,不住地鸣叫。
不过你看前面那淡淡灰烬陈迹,却不似炉灰药渣。何况海岛本来是翎毛飞禽堆积之所,此处却一个也无,偏又涓滴不见妖气。如此看来,只要一个能够了!”
二人这才飞身而下,来到火堆灰烬旁。只见那灰烬犹不足温,数丈周遭内,高山隆起,约有三尺高低。灰烬中便是一对丹凤转生依托的鸟卵。
这般又过了好久,两只丹凤也被化去,不复先前模样。比及月上半空,戌时三刻,那火方才垂垂散去,留下一堆灰烬。
许飞娘这才道:“尔等莫要镇静,贫道乃是五台派长老,道法源出上清截教,也是道指正宗。巧遇你等涅槃重生,心中爱好,便想收在驾前。如果归顺,今后保你等脱胎换骨,飞升天阙。如若冥顽不化,野性难驯,莫要怪我施*力降服了!”
赵坤元先前也感觉惊奇不解,只是岛上涓滴不见妖氛邪气,反倒有一丝丹火气势,本觉得是外洋散修,借此地炼丹所遗。不过周行海岛,未见涓滴人迹。
许飞娘满心欢乐,天然一口承诺下来。
我看此地树木俱无百年之上者,又不见其他飞禽海鸟。看来此岛便是丹凤焚化之所了!唯独可惜的是丹凤自化,常常俱是用腹内烈焰,引来天火煞气,周遭数十里内。难有幸存!”
赵坤元哈哈一笑,自转世以来,可贵有这般的安逸舒畅,干脆道:“两只仙禽既然归顺我五台,我也与尔等一场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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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虚空连指,两道金光将丹凤罩住,一闪而没,顿时一对丹凤大声鸣叫,浑身放出五彩霞光,高涨空中,四下飞舞不歇。
赵坤元晓得她是舍不得这般清幽岛景,悉数化为灰烬,乃将手一扬,五行剑飞出,绕着一对丹凤地点的火心缓慢回旋,仿佛一个火圈,将火势全数圈在内里。
冲天火光中,只见两只丹凤犹自蹁跹起舞,喷吐火苗。不一刻,火势伸展开来如亿万条火龙飞舞,眼看便要将全岛悉数淹没。
赵坤元笑道:“它便是仙禽灵物,毕竟是个畜类,你不施以色彩,哪能等闲降服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