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长眉真人曾炼有两炉丹药,厥后参透玄天秘奥,不久白日飞升,两炉丹药用它不着。欲待传赐门下弟子,又因为顾虑诸弟子贪功冒进,不劳而获,乃将丹药并道书、宝贝之类,禁制在灵翠峰中。
火有害将脑袋一扬,以手指导道:“刚才因为救人,怕你狗急跳墙,坏了禁制生魂的灯草。你若不平,尽管放马过来,叫你领受五台道法的奥妙!”
这个怪头,乃是褚南川昔年偶然发掘了一座千年古墓,内里尸骨早朽。唯独一个大骷髅头,千年不坏,又与地心黑眚之气相合,恶毒非常。褚南川费了很多心力将其收去,被困在陈仓山中以后。又用邪法炼成神魔,已是无形无质之物,大小窜改全可由心应用,凶威甚炽。
诸葛警我也看准妖物空地,将太乙神雷见机放出,垂垂能禁止住千年骷髅的毒烟煞气。本命飞剑又逡巡半空,模糊遥制褚南川。
另一处,黑丑对上火有害,甫一比武,心中便是悄悄叫苦,面前这个红袍小童,竟然是个未几见的妙手,也不见他有甚么飞剑、宝贝,只抬手之间,便是数道亮若银电的津光,虽是飞针形状,却有雷火声光,这便是火有害采取日华炼成的太阳神针。
这里褚南川也将骷髅不住催动,涨得有百十丈大小,虽被太乙神雷不住炸开,耗损了很多元气,但是神魔骷髅仍然旋灭旋生,化成千百个栲栳大小的白骨头颅,怪啸不已,环抱仇敌高低飞舞,簇拥而至,直扑诸葛警我。
玄真子道:“徒儿先来拜见你岳师伯,他本日归还长眉先师镇派珍宝,我峨眉不再烦忧了!”
本来褚南川破禁而出,峨眉、五台两处均已前知,妙一真人因为与玄殊有旧,命诸葛警我潜行至此,见机夺去玉匣。赵坤元也因为先前在桥山圣陵与鬼仙玄殊结下一段善缘,乃命火有害前来应敌,还报玄殊师徒关照圣陵的交谊。
可惜老魔头气数已尽,黑丑又先行逃去,火有害在身后又拦住褚南川逃路,已是腹背受敌的景况,那里由得他安闲安插?
多亏二人本日结下的这点善缘,今后峨眉还能保住一脉香火。
只见他一晃身形。祭出飞剑,洒下百十丈金光剑气,所到之处。大骷髅喷发的烟雾次第消去,没法寸进。
黑丑先前为米明娘等人所困,对五台派天然是心胸记恨,又见火有害不过是个半大孺子,量来能有多大的道行?乃跳将出来,对褚南川道:“褚师叔尽管用心对峨眉的贼道,这个小贼交予我便是!”
等回了峨眉凝碧崖,在太元洞前叩拜求见,内里传出声音,令他入内,恰是掌教真人齐漱溟。
说罢,将怀中那根灯草取出,抛给诸葛警我,回身而去。
不过这骷髅乃是褚南川所炼神魔,已与本身元灵相合,成了第二化身,凶威绝大,窜改多端。又是无形无质的凶魂煞气。大小由心,随便分合。诸葛警我玄门飞剑固然短长。也只防身,想要撤除。孔殷间也非轻易。
火有害从后夹攻,驱动聚散五云圭,匹练般紫巍巍、乌油油、中杂五色光芒的奇光,裹住大半骷髅神魔。那骷髅七窍中所喷邪气当时便被滞住,休想挪动。
只见洞内里间石凳上,一字摆列,恰是东海三仙,左边客位端坐一名样貌清奇的黄冠羽士,右边峨眉长老白云大师元敬劈面相陪。
诸葛警我修道多年、历劫数世,身为峨眉三代弟子之首,其人功法、道行均远超同侪,乃是玄门稀有妙手,哪将这戋戋邪术放在眼里。
老魔忙将本身元神与神魔相合,上天隐形遁走,逃生本来有望,偏又诸葛警我在旁不舍,取出一道灵符,用真火化去,往空中一掷。忽地逼出一片五颜六色的妖光,内里拥着一个妖人影子。
黑丑先前粗心,吃了暗亏,被神针刺中,几乎炸成碎片,幸亏他现在消弭了禁制,也练成了身外化身,拼将舍去一个化身,才免除身故道消的了局。这才敛去轻敌之心,将九烈魔君所炼诸般魔宝次第祭出,挡住火有害的飞针。
来人恰是峨眉大弟子诸葛警我和火有害。
黑丑因为顾虑妖妇史春娥,怕她逃之不及,乃号召一声,将秘藏的九子秘魔阴雷,取出三粒朝火有害打去,又回身拉住史春娥便走。
他乃是烈火老祖师弟,功法也不遑多让,其邪法也真短长,只见数道五色妖光突由千百个骷髅怪口中电射而出,瞬息暴长,连成一片光幕,五云聚散神圭的宝光多么能力,竟被挡开了些许,数个白骨骷髅却被趁机遁出。
火有害咧嘴一笑:“你倒也是个光亮磊落的人物,我本日算是承你一个恩典。既然两家俱是为鬼仙玄殊之事而来,你又夺去了元命牌和两根灯草,干脆我这一根也予你吧,叫你落个完整的情面!可惜本来看在烈火老祖情面上,想要保全褚妖道生魂,叫他自去望海峰九嶷鼎中,等待发落。现在魂飞魄散,也只能算他没这个机遇了!”
俄然诸葛警我提示道:“火道友谨慎阴雷,快快放出!”
火有害也蓦地心生警戒,先前收取的三粒九烈阴雷,一股脑往褚南川身上投去。本来绿豆大小的雷珠,蓦地炸开,若非聚散五云圭精光圈住,周遭数百里山石俱化为齑粉。再看圈中的褚南川,早已形魂不存,身故道消了!
一时候,二人竟然对峙不下。
那灵翠峰乃是星宿海底万年碧珊瑚结成,两仪微尘阵阐扬妙用也不成无它,更有普通妙用,能禁止紫郢、青索双剑的罡煞之气。有此宝为后盾,看来紫青双剑回转之期快到。(未完待续)
火有害一看,恰是褚南川,开口笑道:“你这老妖也算是死得其所,本日还想逃生是千万不能了!”
诸葛警我心中感慨一声,收好玉匣,回山复命。他虽因流派之见,不得已与五台为敌,实则心中颇不觉得然。别的不说,便是追云叟白谷逸与风雅真人,俱是本身忘年之交,现在一个隐退衡山后峰珠帘洞,一个与五台赵坤元来往甚密,可见二人态度,并不将五台视为傍门左道。不过触及门派气运之争,本身虽是三代弟子之首,上有诸多师长在列,天然没法置喙,只能领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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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南川虽不知这是甚么宝贝,也知定是前古奇珍,只要被乌光合拢,神魔化身怕是要全被毁灭。万分情急之下,只得舍宝逃生,忙将多年苦炼的几件宝贝全数施为,连那千百个骷髅神魔也拼着一齐断送,以图逃脱。
褚南川筹算把本身元神飞出,与神魔相合,稍见不妙,立时地遁逃脱。多年苦炼,神魔也擅玄功窜改,只遁出一个,便有了活路,今后还是能够修炼精进。
褚南川求之不得,早止住了臂伤,号召一声。对上诸葛警我。只见老魔一声怪啸,晃手施法,忽听格格怪笑,自地底突冒出一个七窍喷烟、大如车轮的怪头,来势极快。离诸葛警我身前不过丈许,事前毫无迹兆,俄然发难。怪头所喷烟气好像七股笔挺的弩箭,直朝诸葛警我头脸上喷来。
诸葛警我蓦地想起一人,他入门虽早,经历颇多,拜师玄真子以后晓得一些本门秘辛。传闻本门有一名前辈师长,与玄真子、齐漱溟均是至好,虽未正式拜师长眉真人,却一体视为同门。
诸葛警我道:“本日若无火道友宝贝压抑,便是能撤除妖人,所造杀孽也是不小呢!那九烈魔君所炼阴雷,与他仆民气神相连,外人即便收去,虽有万里之遥也被他马上发觉。他策动魔功,也能将雷珠炸开,伤人常常是猝不及防!”
不过火有害是禀真火精气而生,修炼千年,参透了玄门火经,刚好是魔教天敌,对上黑丑,游刃不足。不过他未尽尽力,眼角余光旁观诸葛警我那边的动静。
一旁阿谁红袍道童撇嘴笑道:“你峨眉真是个伪君子的嘴脸,杀人越货都打着替天行道的灯号。现在杀劫当中,满是为了保全本身的性命,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来由。你五台火道爷,本日来此便是奉了掌教恩师之命,撤除妖人,免除桥山鬼仙道友的一场劫数!”
两下里虽是仇家,可为了救人,目标反倒分歧。
火有害晓得九烈阴雷非同小可,乃将聚散五云圭祭出,闲逛之处,便是连缀的茶青精光,将阴雷封在内里,令其没法策动,又念咒掐诀,按着玄门收雷之法,将那阴雷珠收住。由黑丑自行遁去。
褚南川自恃是华山前辈长老,修习魔功多年,那里将两个长辈弟子放在眼里,怒喝道:“罪该万死的贼子!竟敢暗害老仙法体。少时擒到,拿住尔等生魂,不教你们受我千年炼魂磨身之刑,誓不为人!”
如此斗了半日,褚南川与黑丑均是心生怯意,二人均仗着练就身外化身,筹算拼将尽力,罢休一搏,而后不管伤敌与否,运转玄功逃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