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十七回 美魔女受罚出山

美魔女毕真真被她目光看得心中一惊,面露怯意,不由愤恨,厉声骂道:“好你个老妖婆,死光临头还如许嘴硬。诸位师长看你不幸,还未痛下杀手,你落到我手中,定叫你受尽百般痛苦,泄我等心头之恨,方叫你识得我毒手仙娘的短长!”

许飞娘见她脑筋固执,摆布也劝说不开,只得感喟道:“道友既然不听良言相劝,贫道也不好难堪你。只是报仇一事莫要再存奢念,石氏妹子乃是半边神尼高弟,与我又极其投机,如何会袖手不睬?伤你的人是天师派教祖的儿媳、金针圣母的爱女,天然也容不得你伤害。只要你熄了这个报仇的动机,贫道情愿助你今后渡劫,免得受杀劫之害。不知你意下如何?”

乙休点头道:“本来因为这孽障根骨不坏,山妻希冀着渐渐调教,可为衣钵传人。可现在杀劫当中,何人敢说自保无虞?那里另有精力顾她。以我看不如早日散了,大家自求多福吧!”

许飞娘见她不听相劝,喟叹一声,只得有她自去。

乌头婆缓缓转动眸子,望着许飞娘,好一会才感喟道:“如何不识得许仙姑?当年荒山蒙仙姑来临,相互晤谈甚欢,未曾想现在如许的场景再行相见了!”

乌头婆哼道:“你无需这般欣喜我,我儿的血海深仇如何可等闲放开?何况便是生魂犹在,封为神明,也不过是为天道服劳执役罢了,还不知那一世有出头安身之日,那里另有一丝修道清闲的欢愉?”

言及于此,乌头婆鬼语森森,目露凶光,盯着武当诸女,仿佛厉鬼普通。

许飞娘见韩仙子虽情意断交,但毕竟多年的师徒,目光中有一丝不忍之意,便开口对毕真真道:“你这下山,切莫自悟,最好寻一僻静地点,结庐潜修,静待杀劫过后,或可有再入师门之日。如果山居难捱,或是遇着毒手难事,可去金陵城外紫金山下的护国显圣观,那观主乃是崇祯先皇的嫡长公主,昔日被掌教真人收为记名弟子,最喜交结玄门同道。有她收留你,倒也分身。我有空也常去小住数日,相互或有再见之日!”

许飞娘叹道:“贤伉俪切勿为了这小辈烦心,依我看来,天劫之下,人间俱是劫数中人,她这般行动举止,不也是应劫之举嘛,无需自责。不如带回白犀潭中,令她闭门思过,不成出山,或可有一丝转机!”

龙姑吓得面色煞白,不敢多言,叩别而去。

许飞娘点头不语,掐诀施法,口中喝了一声“破”!

许飞娘这才望着乌头婆道:“乌道友,你儿子生魂并未烟消云散,而是上了望海峰上的封神榜。今后大劫一过,自有我五台掌教真人册封成神,母子必有再见之日!”

乌头婆桀桀笑道:“我晓得你现在入了正路,今非昔比,或有偷天的手腕,可我老婆子最不喜别人不幸恩赐。自家所学虽比不了你们这些王谢大派,倒另有些压箱底的工夫尚未修炼有成,不较量一番,如何能心安?你如果念在昔日一点情面,本日放我畴昔,容我休整一番,自当光亮正大去往武当山寻那几个贱婢领教,便是半边老尼脱手也无所谓,赢上个三拳两脚当然最好,即便技不如人,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再抱怨旁人。母子一体归阴,也免得孤魂野鬼的孤单!”

许飞娘道:“乌道友逆天而为,竟然想要血祭天魔,玉石俱焚,这般施为岂不是自寻死路。幸亏临事心存猜疑,心魔虽起,未被天魔侵袭肉身,还存一丝灵明。不过现在邪术反噬,气血逆行,数百年积累的一点道行怕是十去五六了!”

武当诸女见韩仙子竟然这般峻厉措置毕真真,想到恩师半边老尼,虽平日里最是护短,可现在的时势,怕也不会对诸人等闲放过。个个苦衷满腹,低首不语。

许飞娘安慰道:“乌道友莫要悲观,当年贫道一念生魔,行事毫无顾忌。乌道友当时还以良言劝我,现在想来,真是金玉良言!你阿谁儿子,是你射中的魔障,因果定命,何必强求?道友如果能摒弃邪念,静修闭关,或可避开这场天人大劫!”

毕真真见诸位师长均是如许的话语,晓得事情暂难有转机,只得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一起回顾,泣别诸人。

美魔女毒手仙娘毕真真吓得花容失容,忙跪倒,不住叩首告饶。见韩仙子毫无转圜开恩之意,又向乙休和许飞娘哭号要求。

韩仙子却被她气得满面通红,戟指骂道:“好你个贱婢,平日里就看你是个不费心的孽障,当着许仙姑和武当诸位仙子面,你如此色厉内荏,可见心性。我白犀潭如何容得了你如许的人,我也不赶尽扑灭,只将你功法毁去,收回师门飞剑、宝贝,留你一条残命,自去偷生吧!”

只见一股如水清光,环抱乌头婆周身,回旋三遭,透体而入,不知所踪。乌头婆口中吱吱呜呜莫名一番胡言乱语,方才觉悟,圆整双目,瞪着场中诸人。

乙休笑道:“她到底和你旧识,多年和我比邻而居,也未曾失了礼数,且先就她一救,今后如何去处,全看她本身的造化了!”

乌头婆冷哼一声道:“我阿谁孽障,虽是我累世的朋友,即便他白白枉死,老婆子也不敢胡乱罪及旁人。如果他生魂还在,我拼着破钞数百年的心血,还可将他炼化还阳。可现在他身故道消,归于无形,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只是我道行陋劣,比不了你们这些高门大派,可我也不是那乡愿俗人,奢谈甚么忠恕之道,只晓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乙真人摇首道:“仙姑未免有些宋襄公之仁了,这老婆子那里会转意转意呢?与武当诸女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趁她暗伤在身,将她制住,关押起来,留她一条残命,岂不是好?”

乙休也骂道:“前次我遣你往武当传讯示警,你已行差踏错,本日在此又大放厥词,连带我也被你徒弟抱怨。可见你迟早是个祸害,再留在白犀潭怕是不知又惹出甚么是非来。”

许飞娘见她惊魂不决的模样甚是不幸,念及昔日友情,心中不忍,进前一步顿首道:“乌道友可还识得贫道?”

公然许飞娘转首望着她道:“你也是个不费心的,仗着金针道友赐你防身的飞针肆意妄为,把掌教真人成全种植你的心血全数抛诸脑后了。你且快快回转天师派去,你母亲身有计算!”

再看那乌头婆披头披发,僵态度中,形如枯木,好似活偶泥塑普通。

韩仙子看在许飞娘情面上,也不好一力回绝,乃对毕真真道:“到底仙姑心中慈悲,如果以我的脾气,早将你打个半死了。你修行年初也不算少,这点道行只要不遇着那些个驰名的凶人,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之前所赐你的师门飞剑、宝贝,我全数收回。只你那柄幻影霞光剑,经你多年祭炼,早已身剑合一,便留你防身。这便下山去吧!”

这且不表,单说乌头婆回转洞府,强压一腔悲忿肝火,取来丹药,打坐疗伤,数日风景才将玄女针的气劲系数划去。这也是多亏了许飞娘以玄门上清真炁,为她消灭心魔,消减了大半暗伤,不然最多不过拖上几日,还是要受其伤害的。

乙休听他言语无状,不由皱着眉头,只因为她是爱妻的门徒,又当着外人面子,不好斥责。

许飞娘感喟道:“我那里不晓得?可一来掌教真人传书于我,言辞中很有愧对她母子之意,故命我极力保全。二来我也是舍不下昔日一点旧情面,不好强力拘她。此事我已插手,定当摒挡全面,不会独善其身。她国有悖逆癫狂的行动,我天然出面化解,不会教诸位老友受她毒害!”

乌头婆正端坐洞府当中,静思报仇之计,忽心中生警,山前数百里外风驰电掣而来一道遁光,细细讲求来人路数,应当是魔教中极高超的遁术,本身昔日未曾见地过,也不知是甚么来头,乃命洞中弟子出外相迎,本身也做好防备。(未完待续。)

毕真真如何敢再回嘴回嘴,只是一味叩首请罪,本来花容月貌、月宫仙子普通的人物,早已珠泪满面,合着血水,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

许飞娘还想再劝几句,又顾虑乌头婆这里事情尚未告终,只得熄了这个动机。不过看她到底不幸,便讨情道:“真人伉俪要将她如何措置,虽说俱是合情公道,可现在这般的世道,废了她功法,收了她宝贝,如何能自保?不如临时留她这点修为,捡不要紧的飞剑,留她防身,逐下山去便是!”

说话之间,韩仙子掐诀施法,将手微微一招,毕真真宝贝囊中诸般白犀潭藏珍化为一道道霞光,落在韩仙子袖中。

施龙姑最是难堪,乌头婆本就是伤在她手,本身的母亲和公爹向来对五台派言听计从,回转孔雀河,怕也难逃一顿苛责。

乙休伉俪见她是如许的考量,也不好再作小人了,乃邀她再往白犀潭叙话。武当七女也忙告别三人,回转师门,向半边神尼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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