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对劲笑道:“要不说我命好呢。”
云朝笑道:“我们想早些到家,金陵城的风景,得闲再看不迟。”
金陵城出了个燕状元,现在谁不晓得?却说金陵城历朝历代,出的状元多了,可燕状元不一样,人家长的好啊,不但中了状元,还娶了郡主呢,守门的兵士们常日动静就最通达,哪有不晓得的。
哥哥们必定是要从松江府赶到金陵为玉雪送嫁的,九叔和爷爷也会去金陵,到时候一起回程,可贵一家人出行,自是要好生玩耍的。
翡翠扔了一块碎银子给了兵士:“小哥们辛苦,这银子给小哥们打酒吃去。”
独孤游笑道:“若说风景,瓜州古渡我也想去看看呢,只可惜不成。要我说,此来路上一定安稳,还是诚恳些别出妖蛾子,早些儿到金陵。待回程时,漕帮的事就算了了,为着安然,也还是走陆路的好,颠末镇江府和广陵,且不如去登茅山,游瘦西湖。到时候我们一大师子人,便是玩耍,也热烈。”
云朝笑道:“大善。摆布我们这回出来,银子是带足了的,金陵的云锦最驰名,转头多买些。宜兴的茶具也好,金陵广陵想必都有卖的,也多挑些返来,来岁我回都城,刚好捎归去送人。却比甚么都强些。可惜不能去松江府,若不然多采集些苏绣返来,表姐定喜好。”
小乙行了礼,亦笑道:“便听朱紫叮咛。往三元巷去,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近些,却要穿过闹市,怕是走的不快,另一条道虽远些,胜在路上宽广,过往的行人也少,朱紫们骑着马,又跟着马车,倒是绕道的路走的轻省些。虽说绕了些路,可却比走闹市的路,还能早些儿到我们状元府上。若朱紫们想看看我们金陵城的风景,倒是走闹市热烈些。”
幸亏仲秋午后的太阳并不烈,天高气爽,便是秋风吹在人身上,都带着温暖的柔意,非常恼人,且又都是习武的,马跑的也不快,都极安闲。
这辈子,她想干甚么都成,只要不谋反,没人会拘着她。却也真算是好命。
守城的兵士可不敢难堪,客客气气的上前检察了路引,连进城税都没提,便欲放行。
后代的人提起金陵,皆说是六朝古都,放在这会儿,也算是四朝古都,江南第一城。
独孤游点头。
翡翠笑道:“那好,就费事小哥了。”
那小子听云朝说了“家”字,面上不免带了些惊奇的神情。
进城的九门处,都有些为人带路兼刺探事儿的帮闲,倒也不消迟误时候,不过半晌,那守城小兵便领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子过来:“朱紫,这小子你们叫他小乙哥就好,别看年纪不大,小乙对我们金陵城可熟的很,人也机警,便是朱紫们有别的叮咛,也尽管与他说,他定能帮朱紫把事办的周全面全儿的。”
翡翠笑道:“却有一事要费事小哥,不知小哥可晓得燕状元府上如何走?”
这会儿已邻近中午,云朝几人也不想再在路上迟误了,且不如早些到三伯家里,也好早些洗漱,美美的吃顿午膳。虽说这一起上她们也不吝银子,但是外头那里比家里舒畅?吃住都不称心。路上走了几天,又岂有不累的?到了家,也能好好歇上一歇,去去疲累。
独孤游笑道:“坐会儿马车就叫你憋闷了?你姑母教到现在,也没把你教成淑女,你凡是有语丫头一半文静,也不愁了。这还好你是个郡主,身份够高贵,没人敢当着面儿说你甚么,且嫁的又是我们家,婆家也纵着你,若不然呀,今后可有你受的。”
再则,三伯家也不是别家,很不必在外头寻地儿清算周整了再去,便是满面尘灰,也不算失礼。
且两人身后跟的十多名男女保护,个个看着不凡,便是十几名保护骑的马,也都是可贵的好马。
她们这一行,两位女子一看便是出身大师,虽穿戴骑装,骑着骏马,与金陵城女子的婉约分歧,可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尽情萧洒,神采飞扬,也毫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更光辉了,点头道:“这金陵城谁不晓得燕状元?小的天然晓得,燕府就坐落在离着莫愁湖不远的三元巷里,您去一探听,没人晓得的。幸亏几位朱紫是从北东门进的城,离的倒近,我们金陵城大,要不还得绕好些路呢。朱紫们如果不耐烦沿途问路,小的给朱紫叫个帮闲过来带路?”
一行人边说边笑,行至中午,也未打尖进店,只寻了间路边的茶肆,让店家上了洁净的茶水,就着本身带的点心处理了午膳,故意机需求的尽管本身去如厕换衣,略歇了会儿,便各自上马赶路。
也是这丫头心大,凡是娇弱些,有命在就不错了,还谈甚么好命?现在倒好,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气度手腕都够的,今上和皇后都纵着她,又有个宠着她的兄长护着,嫁的又是老十,夫婿万里挑一,且看老十宠她那劲儿,比之她兄长阿瑜有过之无不及。
“朱紫便是燕状元府上的亲眷?”
几个兵士见那碎银足有三四钱重,很感觉明天运气不错,个个脸上都堆了笑:“感谢女人的赏银。”
因第二天要赶路,云朝和独孤游都没有逛集市的兴趣,便早早歇下了,如此不紧不慢的走了三天,便到了金陵城。
到了晚间,刘通在一处临船埠的草市镇上挑了家最好的堆栈最住,也便利探听漕帮的事儿。只可惜也没探听出甚么动静。
翡翠便看向独孤游。
好不好的,独孤游想到族姐秦王妃,不由暗叹了一声。
金陵城墙古意怆然,城门巍峨宏伟,收支各色人等都有,贵权,富商,布衣,马夫走狗,严然有度。
比之都城,亦不呈多让。云朝乃至感觉,公然不愧是古之都城,比拟上都城,金陵更多一份持重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