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插不上话,唯有洗耳恭听,跟在这两人身边,耳读目染,倒是能长很多见地。
……
风宸,宁璟,苏澈正在停止一场密谈。
秦明打断,“我明白你的意义,但有的事,还是挑明的好,我的身份来源,便是横在我与陛下之间的一根刺,他不说,我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风陵变天了,这根刺如果持续存在,将非常伤害。我愿当他的肱股之臣,鞠躬尽瘁,但我必须将我的后背放心的交给信赖我的君主,不然,我将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半响,顶上的人终究发话了,“有劳爱卿,退下吧!”
青州,宸王府内。
厉淳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陆慎言抿了抿唇,还是顺服道:“主子辞职!”
风宸皱眉道:“我明白你说的意义,各路藩王郡守不满风曜、蠢蠢欲动者居多,但大多怯懦怕事,让他们为我身先士卒,助我掌控实权,倒是不实际。我若不称王,当这个出头鸟,各路藩王只会当缩头乌龟。”
不等厉淳发话,秦明又叩了一礼,“臣大胆,臣辞职!”
陆慎言从速上前接过狼毫笔,谨慎地搁在一旁的笔架上,随后退居一旁。
“是!”秦明行跪安礼。
“风陵国土广袤,为最强国,号称有百万雄师,现在虽不比鼎盛期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青州之力对抗一国,实是以卵击石。”话是这么说,但宁璟脸上还是淡定自如。”
陆慎言不美意义的笑笑,“那也是秦大哥教得好。”转而看了看天气,迷惑道:“宫门都关了,陛下还会出去吗?”
苏澈插嘴道:“是啊,毕竟先皇活着,风曜可一向不被看好,他这一即位,可不让民气生猜忌,阿宸继位,才是众望所归。”
两人一前一后,临出门时,秦明俄然回身,躬身就是一礼,神采寂静,嗓音掷地有声,“陛下,豪杰不问出处,臣入仕的确秉承了先皇意志,但自古一臣不事二君,自从臣跟从陛下,便一心一意尽忠陛下。臣问心无愧,因为臣的出身,陛下就要将臣架空在外吗?”
烛光将书房照的亮如白天。
秦明摸摸他的头,“慎言,你真的长大了。”
风宸知他自谦,也不戳破,“阿璟请说。”
秦明微微低着脖子,脊背却挺得笔挺,接受着来自帝王的压力。
宁璟嘴角微牵,“是不是良策,另有待考虑,不过是小我的一些观点。”
风宸最是体味他,侧目看他道:“璟这么说,定是有应对之策了?”
“阿宸虽自主为王,也有了叛逆的来由,以青州现在的情势,却不适合你去打这个头阵。”
陆慎言点点头,“我明白了,陛下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必然会明白秦大哥的用心良苦。”
厉淳又道:“慎言也出去。”
一出殿门,陆慎言便忍不住开口,“秦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
秦明笑的高深莫测,“本日不出,明日定然会出,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忧了。现在宫门已关,我怕是要到你那边叨扰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