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凌淡然的移开目光,没吭声。态度虽冷,却也默许她把酒壶送畴昔。

曹大丫捧着那壶酒跟捧着火炭似的,转念想到路凌那漂亮矗立威风凛冽的模样,把心一横。

曹三娘刹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暗喝采女人,做的好!想了想,她回身悄无声气的下楼,直奔客舱。

“长的像仙女有个屁用?我跟你说,这女人想拢住男人的心,不能光靠面庞腰身,还得靠手腕,抓准机遇。那小贱货不守妇道,给五爷戴了绿帽子,五爷还能再碰她?血气方刚的爷们素了这么多天,瞧见你这么个水灵灵的黄花大女人,他还能忍的了?只要你把清明净白的身子给了他,他看在你爹求过楚爷性命的份上,也得抬你进门……”

我都把你和他的孩子忍下了,你还想让我如何做?

她捧着酒壶站到明处,“五爷,我娘怕您酒不敷,让我再给您送一壶上来。”

曹三娘照她脑袋就是一巴掌,把她用力按回桶里,“你晓得个啥?没听茶社里平话的说吗,阿谁啥来着,挺胖的阿谁娘娘就是靠洗热水澡,把自已洗的滑滑嫩嫩的才拴牢了天子的心。”

“啥?娘给我说的是五爷?”曹三丫刷的瞪大眼睛,转头活见鬼似的看着她娘,“五爷承诺了?”

“只要你按娘说的办,他一准儿承诺。”曹三娘一脸笃定。

曹三娘边用力勒边道:“叫喊啥?没瞧见少奶奶那小腰细的跟筷子似的,不给你勒细点五爷能看上你吗?”

路凌捏着酒杯,目光空落落的望向远处,面前翻滚的倒是姜悦抱着柳逢春失声痛哭的场景。他猛的扬脖干了手中那杯酒,劣质的烧刀子灌进喉咙,如同一道火线沿着食管一起烧到胃里,有种被利刃划过的痛感。

曹大丫走到路凌跟前,斟了满满一杯酒,半垂着头摆出害羞带怯的模样捧到路凌跟前。

“五爷!”曹大丫扑上来抱住他胳膊,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您喝醉了,奴、奴扶您归去吧!”

一杯接一杯,神智已有些不清了,可烧刀子入喉的痛劲儿还是压不住心底深处泛上来的痛。

洗完澡,曹三娘又翻出一身极新的绫纱裙袄给曹大丫套上。按理说桃粉色的纱裙能衬的品德外娇弱,可配上曹大丫那张横宽的大脸,圆滚滚的腰身,活活把桃花般的妖娆穿成了桃树般的细弱。

曹大丫捧着酒壶躲在暗处,瞥见路凌血淋淋的手,腿一软差点从舷梯滚下去,颤抖了半晌也没敢上前。

曹三丫回声吸气,曹三娘猛的一勒腰带,曹三丫嗷的一声惨叫,“娘快罢休,勒死我?!”

曹三娘持续用力勒她的腰,吭哧着道:“你爹、懂个屁!给五爷那样的豪杰子做小、还委曲你了不成?别忘了这个家我做主、我说行就行!”

曹三娘白了她一眼,对劲的道:“放心吧,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能害了你?诚恳听话,娘保你过上纳福的日子”说着又往桶里加了一瓢热水。

曹大丫撇嘴,“那跟我有啥干系?我又不是娘娘……”

舷梯口‘哐当’一声,路大爷扭头就瞥见姜悦神采惨白的站在那儿,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曹三娘暗骂没用的孬种,对准她后腰用力推了一把。

“你让我去勾搭五爷?”曹大丫一激灵。

曹大丫深吸了口气,扭着腰肢渐渐的朝路凌靠近。

乌云遮月,远处只要几盏渔火被江风吹的明显灭灭,放眼望去一片暗沉。

曹大丫烫的嗷一嗓子跳起来,想想将来那使奴唤婢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又咬牙坐了归去。

酒壶磕在自舷梯扶手上‘哗啦’一声,路凌转头厉喝,“谁?出来!”

曹三娘啐了她一口,“别说那么刺耳?啥勾搭不勾搭的,话本子上咋说的来讲?对,这叫郎有情妾成心。”系好腰带,她回击把一壶酒塞到曹大丫手上,“五爷自已一小我在舱顶喝闷酒呢,老娘把门路给你铺好了,剩下的可全看你自已了!”

曹大丫回过神,脸一红,讷讷的道:“我、我就是怕五爷看不上我。少奶奶长的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

“你想不想嫁个好男人?想就听娘的!”曹三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三天三夜,我在你门外守了三天三夜,你连一句想我的话都没有!我们相处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对你的情分莫非还比不过你和柳逢春相处的这几天?为了他,为了他的孩子,你竟然死都不想见我?

出了客舱,船娘曹三娘蹬蹬蹬去了底舱烧了一大锅沐浴水把女儿曹大丫按到浴桶里,上高低下细心搓洗。

滚热的沐浴水把曹大丫通身高低烫的通红,她呲牙咧嘴的一个劲儿往起跳,“我的娘啊,你把我当猪褪呐?烫死?!”

越想越恨,路凌回击一拳狠狠的砸到船板上。手里的酒杯回声粉碎,他顺势一捏。锋利的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洇出来。他翻开手掌,看着血肉恍惚的掌心,眼底一点点泛出泪光。

路凌讨厌的想甩开她,可一股炎热却从小腹直蹿上来,曹大丫那张脸不如何也变成了姜悦的脸。他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脸,曹大丫顺势窝进他怀里,一把扯开自已腰带,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已小衣。

一道月光恰好从乌云裂缝处暴露来,落在他脸上。本来就俊朗的眉眼,更加棱角清楚。黑漆漆的目光染了醉意,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幽深,曹大丫心魂一荡,俄然感受不到怕了,眼里满满的满是痴迷。

曹大丫顿时两眼放光,“咋,娘给我相看人家了?谁啊?我可先跟你说下,我死也不嫁船上这帮臭烘烘出夫役的,我想过少奶奶那种一天到晚啥也不干,躺着就有人服侍的日子。”

路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拎起酒壶往嘴里倒。还是是烧刀子,却有股说不出脂粉味。路凌喝了两口就嫌弃的扔下酒壶,起家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妞妞!你还想让我如何做?

“你让我给五爷做小?爹晓得吗?爹不是说宁肯把我和三丫剁了喂狗也不给人做小吗?”曹大丫还没反应过来。

曹三娘摆布看看了,抓住腰带对曹三丫道:“吸气,用力吸气。”

妞妞,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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