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三品以上的大员,看起来更像是东林党对天子的一次摸索行动.现在固然朱由检把这些人都罢了官,但东林党人仍有很多身居要职,今后还可再汲引这些人.是以从本质上说,东林党和阉党并没有甚么分歧,一样是结党揽权,不过现在还没生长到像阉党那样营私乱政罢了.

"万历十七年,播州都批示使,土司杨应龙兵变,前后历经十余年,屡挫官军.神宗天子以兵部侍郎李化龙督师.[,!],总兵刘綎为首,调兵二十余万,兵分八路合围播州.杨应龙兵尽粮绝,自缢身亡,播州乱乃平.但朝廷也为此耗饷数百万两,国库几为之空."

袁可立品为兵部尚书,当仁不让隧道:"陛下,‘万历三大征’中,果有一次是在贵州,亦即播州之役.自唐末天下大乱,唐将杨端击败南诏,盘据播州,并与本地苗人通婚,渐成土司.后虽经宋元两代,但朝廷一向对其地实施皋牢政策,厥先人也一向世袭官位.我朝洪武年间,其酋长投降,太祖仍用皋牢,任命其为宣慰使或都批示使,至今已有二十余代.

约有一半大臣以为还是应当把精锐军队投入到辽东,因为建虏兵力之强有目共睹,现在官军被迫退守山海关,已是不容有失,再败鞑子就打到京师来了.为今之计,只要持续向山海关增兵,起码在兵力上不能输给后金.

而几近统统大臣都以为,最不首要的就是西南.因为非论是贵州还是四川,都是土司反叛,其匪首固然放肆,但均鼠目寸光,不过是为了保持本身在本地的权力,不会有更多的野心.眼下朝廷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务,均是捉襟见肘,不如对这两地置之不睬,最多让四川各卫所自行抵当就是.待消弭建虏和流贼的威胁,再回过甚来清算土司,天然易如反掌.

朱由检却不急于表态,而是问群臣道:"朕记得万积年间,神宗天子三次用兵,此中一次就是在贵州.谁能为朕胪陈之?"

当然,大臣结党是宦海的恶疾,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窜改的.朱由检也只是借此机遇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东林党人,接下来还得从速处理几件火烧眉毛的大事.

"恰是."袁可立从速道,"播州之役后,本地改土归流,与浅显府县一样任用流官管理,引发了其他土司的猜忌.此次反叛的水西土司,便是贵州诸土司中权势最大者,下设十三则溪,处所四千里,辖土民数十万.其酋长安邦彦自称‘罗甸大王’,连陷贵阳,毕节等十余地.至于四川的永宁土司…"

燕凌当即带领皇城保镳团的兵士进殿,两个架一个,瞬息之间就把这七八十人"请"了出去.黄道周等人兀自呼喊着,声音倒是渐行渐远,直至完整听不到.朱由检这才吐了一口恶气道:"嗨,没想到为这事迟误了这么长时候!另有没有要朕降罪己诏的?"

很较着,现在大明已经不止是两面受敌了,而是同时呈现三个疆场:辽东,中原,西南.对于应抢先在哪个方向重点用兵,大臣们又产生了狠恶的争辩.

另一部分则以为,建虏当然残暴,流贼更加可虑.他们四周流窜,为害极大,一日不除则海内一日不宁,也没法用心致志地抵抗外侮.是以他们主张将边军中的精锐临时调至中原,与洪承畴一起先把高迎祥等人剿除了再说.至于辽东那边,建虏刚攻陷数城,得地千里,恐怕也没那么大胃口,连山海关也要觊觎.

他这么一闹,几十名被罢官的也一齐跪倒,看意义竟是想用心激愤天子,对他们施以廷杖.

"皋牢之州,虽有州县之名,而处所官员均由土司自行任免,对朝廷叛服无常.朝廷对其来而不迎,去而不迫,初时倒也相安无事.但厥后土司垂垂收缩,下则残暴其民,相互攻伐,上则不平王化,骚扰边疆,乃至进犯朝廷卫所.

朱由检倒是冷冷一笑,他太体味这帮读书人了.名利二字,他们或许对"利"看得很轻,但对"名"的寻求倒是孜孜不倦.为了博取"名垂千古",他们不吝触怒天子,挨打乃至被杀都心甘甘心.看似很高贵,但归根到底还是无私,而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着想.

这下再无一人敢吭声了.实在朱由检并不是被大怒冲昏了脑筋才罢了这么多人的官,他看得很清楚,这些官员人数虽多,却多在都察院,翰林院,詹事府,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等处任职.换句话说,都是些闲官,不像六部官员一样各司其职,即便罢了官,对朝廷的普通运转也没甚么影响.

朱由检龙颜大怒,将统统以去官威胁他的官员真的全数罢官了.细数下来,竟然达到七八十人之多.一日以内夺职如此多的官员,在大明朝也算创了记录.

没想到朱由检竟然不吃这一套,说免就免毫不包涵!这些人内里有相称一部分可就有些悔怨了,但圣旨已下,天下可没有悔怨以.

"够了!"朱由检俄然打断他道,"朕意已决,先对西南用兵!"

这些被夺职的官员顿时有些傻眼,本来动辄以辞职相威胁,是官员对于天子常用的一招.特别是这么多人个人去官,天子普通是受不了的,因为活还得有人干,朝政还得有人措置.把官员全都夺职了,莫非天子老儿一小我自娱自乐么?以是天子凡是都会挽留一番,做些让步,官员们感受有面子了,也就顺坡下驴,该干吗干吗.

当然,以黄道周为首的一些人,你说他有骨气也好,死硬到底也罢,归恰是即便被罢官,仍然毫无悔意.黄道周还跪倒抗声道:"自古忠告顺耳,但臣既食君禄,当报君恩,即便犯颜切谏,被罢去官职,乃至被廷杖,定罪,臣亦不敢避之!"

是以他轻视地看了一眼黄道周等人道:"朕可没工夫揍你们的屁股,很多大事还没议呢!燕凌,这些人已经不是朝廷命官,当即送出皇城!"

"唔…"朱由检如有所思隧道,"播州是安定了,可才安生了二十多年,其他土司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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