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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大金国每岁向大明进贡,做为回报,大明向大金国输岁币白银五百万两.
第三,承认朝鲜为大金国的属国,不再直接向大明进贡;
第四,大明选一名公主嫁给天聪汗,因熹宗和崇祯都还年青,并无成年女儿,光宗的女儿(即朱由检的姐妹)均早夭,请从万历的女儿中拔取一名;
"我们两个定见就不一样,见了圣上说甚么?"王在晋也发笑道.
再前面就是皇太极提出的前提了.不消问,这些前提是极其刻薄的:
朱由检也很严峻,急命人呈上塘报.翻开一看,倒是蓟辽总督阎鸣泰,辽东经略高第,辽东巡抚袁崇焕联名急奏:建虏大酋皇太极已得悉崇祯即位,向驻守宁远的袁崇焕遣使,呈上皇太极的"国书",要求媾和.事关严峻,非论是袁崇焕,还是高第,阎鸣泰,都不敢私行决定,只能将皇太极的函件转至京师,让崇祯"圣意天裁".
除了这两派以外,也有极少数的中间派,此中就包含户部尚书王在晋和兵部尚书袁可立.他们虽不同意与建虏达成和议,却主张操纵这个机遇冒充与皇太极和谈,趁机麻痹敌手,抓紧战备.待有掌控时,便可停止构和,挥师打击.
一听有辽东的告急塘报,统统人的心都当即提到了嗓子眼.
散朝以后,孙承宗肝火冲冲地叫住王在晋和袁可立,直截了本隧道:"岵云兄(王在晋号岵云),节寰兄(袁可立号节寰),你们如何能附和媾和呢,即便假的也不可！莫非你们忘了圣上曾亲获宁弘远捷,明天在日讲时也说‘祖宗之地,寸土必争’么！圣上重用我等,正为砺朝纲,扫前朝颓废之气,你们如何反倒与曙来等人一唱一和,唉！"
手札的语气非常倨傲,上来就说了一通"七大恨",归正意义就是大明对不起大金国,大金国事迫不得已才抖擞侵占.自天聪汗皇太极担当汗位后,更是贤明神武,在柳河之战中大败明军,八旗懦夫更欲直捣山海关,将辽东明军完整毁灭.
朱由检看罢,将塘报与皇太极的手札遍视众臣.乾清宫内立时炸了锅,大臣们很快分为态度光鲜的主战,主和两派.
王在晋也叹了口气道:"恺阳兄(孙承宗号恺阳),你的倔脾气这么多年几经宦海沉浮,还是一点没改.但是你也曾督师辽东,应当对那边的环境很清楚.宁弘远捷纯属幸运,并且算不算‘大捷’,尚在两可之间.为人臣者,谁不想上阵杀敌,为君父分忧,题目是朝廷现在底子没有剿除建虏的才气！你阿谁关宁锦防地,两年耗银近两千万两,前日袁崇焕,祖大寿又来信催饷,但是国库空空,你道我这个户部尚书好当么！"
袁可立却不紧不慢地笑道:"恺阳兄不必冲动.圣上乃贤明之主,自有圣断."
这"塘报"也算奏章的一种,但专指军情.这些年朝廷在辽东屡战屡败,固然中间夹了个"宁弘远捷"和"金州大捷",但均非决定性的胜利.相反在比来的"柳河之败"中,又被后金军杀了个大败,也导致山海关总兵马世龙离职.以是朝臣们对辽东塘报已经产生了前提反射,塘报一到,准没功德.
不过中间派人数极少,又两边不奉迎.主战派以为朝廷就该堂堂正正,中间派之议纯属两面三刀,君子不屑所为;而主和派也以为以建虏之奸刁,会很快看破假构和,到时其恼羞成怒,必将大肆犯境,反而弄巧成拙.
何况这是皇太极主动提出和议,并且同意受册封,进贡,朝廷也算保全了脸面.和亲汗青上多有先例;岁币数额固然大了些,但比起每年近千万两的"三饷"还是少数.两害相权择其轻,不如允其所请.
前面附着那封"国书",朱由检展开一看,倒是满纸鬼画符般的笔墨,想必是努尔哈赤发明的"满文"了.满文以后,则是一篇笔迹工致的汉文,想必是投奔后金的汉人所书.
一派以吏部尚书孙承宗为代表,东林党报酬骨干,果断反对和议,以为建虏欺人太过,辽东之地毫不成弃.一旦允其乞降,则国威大损,上至天子下至群臣,全都颜面扫地.
孙承宗一听王在晋又要进犯本身最为对劲的关宁锦防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别过甚不看王在晋,转对袁可立道:"节寰兄,你是兵部尚书,你来讲说,若没有宁远,锦州,建虏是不是.[,！]要兵临山海关城下?山海关一丢,京师岂不危矣?建虏还想让朝鲜成为它的属国,更是荒诞,它本身都不是国,只要一部附庸于一国,岂有一国附庸于一部之理?"
不过天聪汗生性仁慈,不欲过量杀伤.传闻大明新君即位,愿遣使黄历以结世代友爱.只要大明承诺大金国提出的前提,大金国情愿接管大明的册封,永久停战.
"最起码劝圣上不要至心媾和吧！"孙承宗气哼哼隧道.
"那也架不住奸臣勾引！"孙承宗连连点头道,"我是体味圣上的,当年一阕《沁园春》,足显圣上之抱负！但恐圣上年青,意志不坚,上了曙来等人的当,那就悔之晚矣.现在时候还早,你我三人再去求见圣上如何?"
第二,裁撤东江镇,放弃皮岛,交出毛文龙任大金国措置;
第一,大金国与大明以山海关为界,山海关以外尽归大金国;
另一派则以曙来等阁臣为代表,户部,兵部,工部的一些官员附议.他们的来由也很充分:辽东乃皋牢之地,即便媾和,也不存在丧失国土的题目.自从萨尔浒之战,朝廷在辽东丧师数十万,耗银数千万两,已经严峻摆荡了大明的根底,实在难觉得继.加上陕西,河南,湖北等地流贼纷起,朝廷兵力捉襟见肘,还不如"攘外必先安内",先稳住建虏,把流贼剿除了再说.
王在晋和袁可立实在也怕朱由检真的同意媾和,便与孙承宗一起至乾清门外求见.哪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三人正在烦躁,忽见乔允升气喘吁吁地跑来道:"你们还在这傻等着,圣上微服出宫了！"
三派争论不下,当然最后还要请天子表态.朱由检此次却一变态态地表示,充分尊敬大臣们的定见.既然定见不同一,那就明天早朝再议,现在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