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夫妻重逢(二更)

此时的梦宜早已哭成了泪人,连连点头道:“奎哥,我不配戴这条项链,我对不起你!”

周奎在女儿的警告下,倒也循分守己,平时甚少出府,只是大笔费钱采办书画古玩附庸风雅。不过他并不懂此道,买了很多假货,几个月便糟了数万银子,钱不敷了还向燕凌借,让蕊儿晓得后好一顿责备。

此言一出,矮瘦子、梦宜、蕊儿三人顿时哭作一团,朱由检的眼圈也红了。至于其别人,早躲得远远的,恐怕听到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与张献忠部下的这股流贼分道扬镳后,窦名誉这才顾得上向成基命见礼。此时的成基命早没了一品大员的气度,官服、官帽和玉带早让狱卒扒掉了,披头披发甚是狼狈,半晌才心不足悸隧道:“没想到朱由崧和洪承畴竟然勾搭流贼造反!真悔怨不该不听窦将军之言,不过将军入城救本官也实在过分冒险,倘如有失,本官就更惭愧万分了。”

自从朱由检以雷霆之势安定阉党之乱后,周奎因为立下大功,被犒赏白银五万两,兼领五城兵马司都批示使、锦衣卫左都督。不过后两个职务都是虚衔,因为朱由检晓得本身这位老岳父贪财,只是让他挂个名多拿两份俸禄,详细事件都另委别人。

朱由检也晓得严振纲等报酬难,便与蕊儿亲至牢房。梦宜自从被执后便被封了满身穴道,又用铁链锁了起来,再想伤人天然不成能,她也抱定了必死之心一言不发,只是冷静垂泪。俗话说母女连心,蕊儿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征得朱由检的同意后,便走进牢房当中温言安慰。

梦宜听罢又堕入沉默,眉宇间却暴露非常悔怨的神采,显是被朱由检与蕊儿之间的竭诚豪情所打动。朱由检俄然灵机一动,起家对严振纲嘀咕几句,严振纲当即领命而去。

那人却诚心肠道:“固然你我别离多年,现在你这般风景,我怎能不来看你?俗话说得好,一日伉俪百日恩呐!”

明天的潭柘寺之变产生后,李定国与郝永忠引二千铁骑将潭柘寺团团包抄,把统统和尚与香客全数暂扣,挨个排查,又从香客中揪出了二十多个埋没的白莲教徒。至于来插手无遮大会的藕益智旭等人,经查确切不知情,只是被白莲教用作道具,便安抚一番后当即开释了。

而此次行刺的关头人物梦宜,以及那名被俘虏的白莲教护法,则与朱由检的銮驾一起返回京师,押入诏狱以内。

接下来二人从速商讨对策,分歧决定要当即向京师飞鸽传书告变,然后兼程返回夷陵,察看叛军意向。因为窦名誉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想靠这五百人去与数万洪兵、数十万流贼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不如扼守峡江道的入口,制止叛军从这里进入四川。万一叛军引雄师来攻,也就只要烧绝栈道,退入四川再做事理了。

就在窦名誉军中的三羽信鸽振翅飞上长空之时,千里以外的京师北镇抚司诏狱内,朱由检与蕊儿已经守了一言不发的梦宜整整一夜。

本来这矮瘦子非是旁人,恰是蕊儿之父、清闲伯周奎。

梦宜一见此人,当即神采大变,痛苦得紧紧闭上双眼,哽咽着道:“你…你不要来看我,快出去!”

但此时他却从怀中摸出一串金项链,颤巍巍递到梦宜面前,哽咽着道:“这是十六年前,我特地到杭州的金店给你打的。固然你不辞而别,但这条项链我一向留着,就为有朝一日还能给你戴上。你且戴上尝尝,都雅欠都雅?”

因为兵力太少,窦名誉也不想节外生枝,忍笑对流贼头子抱拳道:“现在我们应当从速各自向掌盘子的陈述,就此告别吧。山高水长,他日相逢,定要与老兄吃酒耍钱玩个痛快。”

朱由检蓦地惊醒,听了笑笑道:“如果师太能摆脱锁链的话,朕早已没命了,又何必比及此时?别的蕊儿也在这里,朕固然不会武功,但她是朕的皇后,朕就要庇护她,她不走,朕就不走。”

看来,案情的冲破口只能放在梦宜身上。但她是皇后生母、当今圣上的丈母娘,谁敢审她?

锦衣卫批示使严振钢先突审了那名护法,但不出所料,从他口中获得的有代价信息并不太多。因为白莲教行事一贯极其隐蔽,即便内部成员之间也多为单线联络。这名护法只卖力开炮,至于这门红夷大炮是从那里、如何运来,全部行刺打算如何安排,乃至连他的上线是谁,他都一问三不知。

就如许对峙了大半夜,严振纲等人劝天子和皇后先回宫歇息,蕊儿却执意不肯走,朱由检心疼老婆,天然也留下来陪她。这间牢房固然已经是诏狱中前提最好的,但毕竟阴暗潮湿,蕊儿怕梦宜身上冷,便坐到她身边紧紧相拥。朱由检又怕蕊儿冷,也挤到她身边坐下,厥后竟迷含混糊地睡着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或许已是五更时分,梦宜俄然开口道:“昏君,你就不怕我摆脱锁链取你性命么?”

这时蕊儿又喂梦宜喝汤,梦宜踌躇半晌,终究喝了两口。蕊儿大喜,跑到厨房亲手做了几样适口的饭菜,刚端进牢房,便听内里脚步声响,紧接着一个好像皮球般的矮瘦子风普通闯了出去,先对朱由检仓促行了个礼,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对梦宜道:“小宜,没想到真的是你!”

洪承畴获得新附军叛变、劫走成基命的动静,大惊之下当即亲率标营前来追逐,但是窦名誉他们已经去得远了。一向向西奔出数十里后,还觉得窦名誉是老回回击下的流贼头子长出了口气道:“他奶奶的,要不是兄弟讲义气及时提示,我们这班人全都折在襄阳城里了!现下兄弟有何筹算?”

但梦宜是铁了心一个字也不吐,任凭蕊儿如何劝,她只是堕泪不语。即便蕊儿劝她先讲出蕾儿的下落,梦宜也只是点头。蕊儿又亲手奉上热汤,端着碗用勺喂她,她也别过甚去不睬,弄得蕊儿一筹莫展,悲戚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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