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是没钱,你省那钱干啥?你如果涂点胭脂口红,抹点香粉,还怕爹出去找陈孀妇,你长得又不比那陈孀妇差,”赵大土愤恚地说。

赵大婶哭着:“禁不住引诱,别人都禁得住引诱,如何就他禁不住引诱呢?啊?一天到晚说到山上挖花生挖花生,到现在也没有挖出个甚么东西返来,不,挖了个婆娘返来了。是不是再过一阵,我就要把位置让出来了?大土啊,过一阵子,你就得管别人叫娘了啊。”

现在全部村的人都晓得赵大婶和陈孀妇偷人的事了,三小我一下子成了村内里茶余饭后的话题,都说两人在山上是如何被发明了,两人是如何勾搭上的,厥后越传越邪乎,有人说说陈孀妇之前还生了赵大叔的孩子,生下来以后拿到后山埋了,后山有一棵野沙梨子树,就埋在那边了,有些村民半夜从那边颠末会听到小孩的哭声。

赵大土见爹娘终究不吵了,这才冲了出去,并且直接去了陈孀妇家。

赵大土听得非常心烦:“娘,你这是甚么话呢,按我说,这事也要怪你,平时让你打扮打扮,你非不听,整天顶个鸡窝头,穿得邋里肮脏的,你让爹如何奇怪你。”

赵大婶一抹鼻涕:“哦,你这么说,是我的题目了?你这个没知己的,娘每天省吃俭用,衣服衣服舍不得买,金饰金饰舍不得戴,你就这么没知己,还说是我的题目。”

正说着,屋里又出来一小我,那人恰是陈孀妇的婆婆,说来也奇,这婆媳俩都是克夫的命,性子还非常凶暴,婆婆一见墙头上有个小兔崽子,顿时拿了根又粗又长的竹竿扬起来就打:“现在甚么人都想过来勾引我家儿媳是吧?来啊,让你来,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阿香胆量小,吓得一向在颤抖:“娘出去了,没在。”

“去那里了?”

赵大土很快就晓得了他爹娘吵架的启事,为此他恨得牙痒痒,就前去劝架:“爹,娘,你们两个别吵了,这事要怪就怪那陈孀妇骚,爹禁不住引诱。”

“娘,天下上真的会有鬼吗?”她问南风。

阿香是弯着腰洗头的,一睁眼就看到墙头上有个倒立的人影,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洗头水都翻了,一头头发湿漉漉地披着:“你,你要干吗?”

“你那专门勾引别人家男人的贱娘呢?”赵大土扬起砖头问。

“田里摘菜去了。”

夏大宝听了这事,也被吓到了。

……

赵大土被打了一棍,顿时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痛得他直咧牙,他恨恨把手上的砖头抛到内里,但不解气,又拿了一块抛出来。

“连儿子都瞧不起我……”赵大婶经历了丈夫偷人,现在又被儿子指责了一顿,真是生无可恋,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闹了,就坐在床边生闷气。

在陈孀妇家门口,他拾了块砖头气冲冲地从墙头爬起来,却见院子内里有一个女人在洗头,恰是陈孀妇的女儿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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