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乌,丹参,乌兰草。”

那黒木葫芦在大殿当中上飞下窜,将满屋乱舞的地极真火支出了此中,玄烟长老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李三白一瞪:“若非此处只是地极真火的一缕投影,你们两人本日就都被烧死了!”

顿见一股暴风从御火扇上生出,向着地极真火一吹,顿时只听“轰”的一声,那地极真火蓦地一涨,火势熊熊,满盈了全部炼丹房,将李三白与玄烟、林望南三人都覆盖在了一片无边火海当中。

倒是他此时穿的乃是玄武派配发的青衣,这青衣有必然的护身服从,此时这炼丹房中温度太高,青衣中的护身法阵竟然自交运转起来。

那道吵嘴真气同那赤精一接,便见那赤精倏然化作了一团红汁,在五香炉中载浮载沉,漂泊不定。

“师父,接着。”

“这扇子好短长,恐怕是一件宝贝。”

……

“本来如此,玄烟长老你这体例可真是匠心独具。”

李三白点了点头,将手中御火扇悄悄一挥,浑不消力,那扇上却也生出了一股旋风,向五香炉下地极真火吹去,顿时直听“呼”的一声,那地极真火火焰一涨,此中异化的浓浓黑烟全都散去。

这老道便是玄烟长老,李三白躬身向他行了一礼:“弟子修习的乃是柔水诀。”

“是。”

玄烟长老看到那紫白火焰,顿时大喜,对林望南喊道:“快拿药材来,我们这就开炉炼龙虎灵药。”

如此连续三日三夜,李三白便立在五香炉旁,不竭以御火扇扇五香炉下地极真火,体内柔水诀不时运转,真气几近干枯。

他说着,微一挥手,丢给李三白一把葵扇:“一会儿我与林望南开炉炼丹,你便用这御火扇扇这五香炉下地极真火,务要将这地极真火扇的绵绵滚滚,服帖灵动,而不是似面前这般炊火乱燎,全无章法,晓得么?”

李三白讪讪的一笑:“玄烟长老,甚么叫地极真火的投影?”

……

林望南手一挥,便向玄烟长老扔来一块赤红草药,玄烟长老接到手中,向那五香炉中一扔,抬手打出了一道吵嘴真气,滚滚涌入五香炉中。

如此过了盏茶工夫,几样药材垂垂融到一处,披收回阵阵辛辣味道,玄烟长老再道:“苍木,白芷。”

李三白一扇接着一扇的挥出,那地极真火腾腾踊动,垂垂成了一团外紫内白的熊熊火焰,而这炼丹房中的温度也已上升到了一个骇人的境地,李三白身上穿的青衣俄然一振,放出了一团清光。

李三白听了,便望定五香炉下地极真火,看着那炊火乱燎的火苗,悄悄一扇!

“这木盒是甚么?”

“弟子晓得。”

李三白连声奖饰,玄烟长老面色稍缓,哼了一声:“你再扇一下尝尝,必然要掌控好力道。”

“呼~”

林望南再次抛来三样药材,玄烟长老一一接住,神念一动,翻开了五香炉底下的一个开关,便见那滚滚的地极真火涌入到五香炉中,在五香炉的炉壁上一撞,化作了炼丹真火,从四周八方向那赤精烧去。

“甚么?第十式?”

“是,玄烟长老你放心。”

“呼~”

林望南投来二物,玄烟长老伸手接过,抬手打出一道吵嘴真气,裹着二物飞入五香炉。

玄烟长老点了点头:“好,你就扇几下尝尝吧。”

李三白心中暗自咋舌,向玄烟长老道:“弟子能不能扇几下尝尝?”

火势升起,浓烟散开,现出五香炉中的气象,却见炉中竟有一个木盒悬浮,那木盒也不知是用甚么制成,在五香炉的熊熊火焰当中不但没有烧着,反而放出一团黄光,将周遭火焰不住逼开。

“呼~”

林望南应了一声,缓慢的跑去抱来了一堆药材,站在一旁候命。

“是,师父。”

“好!再扇!”

又道:“既然如此,你或许能助我练成龙虎灵药,我这炼丹房中浓烟滚滚,焰火四射,别的弟子待上一会儿便忍耐不住,但你将柔水诀和水柔剑法修练到了这般境地,恰好为我扇火。”

玄烟长老向林望南一望:“取赤精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四周将火焰支出葫芦,李三白与林望南固然被火海淹没,但林望南被玄烟收为弟子,本就是因为他修习的乃是火系功法,在这火中一时无虞,李三白体内柔水诀真气则下认识的运转,在他身周生出了一层水幕,将他整小我都护在此中。

玄烟长老脸上大喜,连声催促。

李三白应了一声,将那御火扇拿在手中,悄悄一挥,便觉扇下一阵劲风涌动,“呼”的一声,吹了出去,扇的山洞甬道当中传来一阵风声哭泣。

李三白被火焰烧到了身上,一时却还猎奇那炉中木盒,一旁玄烟长老倒是被李三白吓得大吃一惊,抬手祭出了一只黒木葫芦,往空中一抛,如长鲸吸水普通将无边大火吸入葫芦当中,口中大声叫道:“你如何如此用力?这团火焰同地下地极真火相连,悄悄扇就好。”

玄烟长老惊奇的看了李三白一眼:“你竟有这般毅力。”

“第十式。”

玄烟长老随即便将何首乌、丹参、乌兰草投入到赤精当中,由那炼丹真火一起灼烧。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四周,却见炼丹房四周的墙上被这火焰一烧,已是乌黑一片,很多墙壁还被烧的剥落,掉下一地齑粉。

“是。”

“柔水诀?那你的水柔剑法练到了第几式?”

玄烟长老见他脸上并无多少害怕,有些无法的将黑木葫芦收起,摇了点头道:“那地极真火能力太大,我这五香炉底子接受不住,是以我将地极真火引到了此处地下,在一丝火苗上放了一块千年铜木,以火苗燃烧铜木,再引铜木上的火焰利用。”

李三白又是一扇扇出,却觉那火焰大涨之间,滚滚热浪向炼丹房的四周满盈,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落了下来。

而玄烟长老与林望南却无一人管他,一心一意都只是盯着那五香炉,不竭往此中投入各种药材,玄烟长老还不时以吵嘴真气催运地极真火,令火焰生出各种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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