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即走到岩石边上,俯身望向水中,只见不远处,暗河的河面上公然暴露一小截石墩,碗口大小,若隐若现,只要在水流的波谷之时,才瞧得见。
丁蔚皱着眉头,道:“你是说,我见到的湖底怪人,是天坑族人和寒冰鲲杂合的先人?”
林天成脸上充满了迷惑之色,皱着眉头道:“这两人生前必然非常高大,比你我都高大,并且他们只要一条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又道:“如果只要一条腿,那他们只要跳着走路方可。你瞧他们那又长又壮的腿骨,他们必然很长于腾跃……”
林天成望向丁蔚,道:“丁公子,我们都想错了!这两口铁箱中的人,他们……他们底子没有腿!”
丁蔚道:“甚么传言?”
林天成点头道:“不是,这两具骸骨只是那位暴烈老族长的先人。那位族长与我们一样,生有两条腿。只是,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林天成神采寂然,道:“这鲲鱼乃是天坑中的神鱼,相传是天坑机括的保护神。平常时,在天坑的环湖中是见不到的,只要在天坑三十年大变之际,它们才会呈现。”
所谓人鱼,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固然有很多人说见过,但丁蔚没有见过。
二人沉默了半晌,林天成俄然开口道:“丁公子,我感觉这两具骸骨,必然是那湖底怪人的先人……”
丁蔚乍一听,怔了怔,然后他俄然明白了,固然他不晓得林天成说的详细所指,但是他想到的东西,恐怕与林天成所指相差不远。因而,他立即大声道:“不错!林兄,那不是一条腿,那是一条尾巴!”
中间的几块岩石上,并没有安排任何可疑之物。固然岩石间的桥面都已褴褛不堪,但都勉强能够通过。他们将五块岩石几近都走了一遍,没有任何发明,就在丁蔚筹算跳进暗河游归去的时候,林天成俄然道:“等等!”
只见林天成瞧着铁箱中的骸骨,接着用手拍了拍本身的头,缓缓道:“莫非……莫非传说是真的?”
他们二人好半晌不说话,这时,丁蔚瞧动手中的火折子暗了很多,叹道:“这火折子对峙不了多久,没有火,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现在我们去其他几块岩石上瞧一瞧,如果没有其他发明,我们就先回到上面去,另做筹算罢!”
林天成指着岩石中间的水面,道:“你瞧,那边仿佛有座暗桥!”
丁蔚道:“那么这两具骸骨中,有一具就是阿谁暴烈的老族长?”
丁蔚转头瞧着他,道:“如何了?”
丁蔚听到这里,俄然打断他,道:“不对!”
林天成道:“二百多年前,天坑族本来人丁畅旺,在那位老族长消逝以后,便垂垂地式微了下去。传言说,那位老族长冒犯了神鱼,遭到天谴,以是天坑族人也遭到了报应!”
丁蔚检察完那具骸骨以后,直起家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林兄,你感觉这是甚么人的骸骨?他活着的时候,应当是甚么模样?”
丁蔚笑了笑,道:“林兄欲言又止,是甚么意义?莫非另有甚么更奇特之事么?”实在,丁蔚内心也猜出了几分,若这具骸骨的腿骨真是鱼骨的话,那就只要一种能够,这两口铁箱中装的是人鱼!人鱼,他当然非常熟谙,因为他在阿谁天下中传闻过无数次。
丁蔚扬了扬眉,道:“哦?”他望向林天成所指之处,如果不细心瞧,还真得难以瞧见那岩石上面的暗桥。他们方才只将重视力放在了岩石的石面上,对岩石中间的水面并没有多加留意。
丁蔚立即急道:“甚么是真的?你究竟想起了甚么?”
林天成望着丁蔚,又瞧了瞧铁箱中的骸骨,俄然间,他仿佛想起了甚么事情,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胸口起伏不平,他的嘴唇也翕动着,想要说甚么却没有发作声音来。
林天成又瞧了一眼那具骸骨,咕哝道:“这具骸骨并非鲲鱼,而是……而是……”说到这里,贰心中仿佛不肯信赖他所想到的事情。
丁蔚皱了皱眉头,道:“若真的是神鱼,神鱼又如何会死呢?”
那么另一个酷似无忧公主的女人莫非也是人鱼?无忧公主也是天坑族人?可无忧公主已经死了呀?并且当时见到无忧公主时,她明显有两条腿啊?丁蔚站在那边,呆呆地一动不动,这些题目搅得他一时难以完整想明白。
林天成喃喃道:“是,没错,他们都是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人……”
他瞧了瞧铁箱中那具高大的白骨,若不是人鱼,这白骨又是甚么东西呢?他不由又想到阿谁湖底的怪人,也非常高大,并且那怪人上身赤裸,下身却穿戴裙子,连宫殿大厅中的雕像也穿戴裙子。绝对错不了,这两口铁箱中的骸骨,就是阿谁湖底怪人的先人!这也能够解释,那怪报酬何老是穿戴裙子了,因为他底子没有腿。
丁蔚心道,我如何会不记得?恐怕我比你都熟谙寒冰鲲,在洛符秘境中,我但是见地过,并且还亲身驭鲲而行了呢。没想到,这寒冰鲲在此处也有。当然,这些设法是不能和林天成说的。丁蔚佯做焦心惊奇之状,哑然道:“有甚么说法?林兄,你快说说……”
丁蔚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林兄,那也并非野兽的尾巴,我猜是鱼尾!他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
林天成点点头,又摇点头,仿佛没法信赖如许的事情。
林天成道:“你还记得方才我们进入宫殿时那座鲲鱼的石像么?”
丁蔚见他斩钉截铁的模样,便道:“如何?林兄还晓得些甚么?”
林天建立即接着道:“是鲲尾!”
丁蔚瞧着他脸上骇然的神采,晓得他必然想到了极其奇特之事,不然,他不会如此震惊。因而道:“林兄!你想起了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