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微微抬手,将佛龛上面的灯火都点亮了,一时之间敞亮的火光让皇后不太适应。
乌黑的发丝缓缓从脸颊两侧散落。
宋秘却浅笑着持续说:“当年烫伤了公主,稳婆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抱着公主去找太医,可惜半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杀了,宫女找到她的时候,她度量着哇哇大哭的公主。”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皇后一边哭一边猖獗地说,“我即使做错了事,固然抨击在我身上,为何要扳连我的女儿?我固然恨惠文,可我向来没有苛待过凰北月!”
皇后一震,继而浑身颤抖,嘴唇哆颤抖嗦,“别说了……”
红莲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开端,看了看她,没有行动。
摇摇摆曳的烛光中,红莲的手臂洁白如玉,好像上好的凝脂普通,在肩膀一吓的手臂上,一个弯弯的新月烙印爬在肌肤上。
那新月独一无二,新月的中间,是一瓣盛开的樱花。
“红莲,抬开端来。”宋秘低声号令。
“公主出世的时候,稳婆抱公主沐浴,战野太子年幼贪玩,不谨慎将烧红的新月簪印在公主的手臂上。”宋秘一边说着,一边将红莲左手的衣袖弯起来,让她将手臂暴露来,给皇后看。
“出去!滚出去!”
“我没记错的话,新月簪是皇后娘娘出嫁之时,王妃给皇后的陪嫁品,是王妃的传家之物,这世上独一无二。”
皇后看着她,终究步步后退,最后倒在蒲团上,放声大哭起来。
肥胖的身子,俄然出现出了强大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扑向宋秘。
“为甚么?!”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歇斯底里地大喊出来。
少女渐渐地将惨白的脸颊抬起来,端倪和婉,五官精美,看起来温馨而婉约。
宋秘浅笑着按着她的肩膀,对皇后道:“她不是凰北月,是你的女儿。”
面前身影一闪,红莲毫不踌躇地挡在宋秘身前,被皇后的指甲狠狠在脸上抓出一道血痕。
宋秘道:“抱返来的公主手臂上没有烫伤,因为当年杀了稳婆,把公主偷换的人,是我。”
看着红莲手臂上的新月印记,皇后的手忍不住颤抖,牙关一向颤抖,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她已经风俗了温馨和黑夜,突如其来的光亮,会摧毁她好不轻易沉寂下来的心。
她面无神采地看着皇后,像个落空了活力的玩偶一样,也不晓得疼,只晓得护着身后的人。
抬起手挡了一上面前的光,宋秘却牵着那少女的手,渐渐走到灯光之下,让她跪在蒲团之上,和婉的背微微勾着,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膀两侧。
皇后的眼睛蓦地睁大,惊呼一声,然后猛地后退,惊骇而气愤地看着红莲。
“我的女儿是樱夜!”皇后歇斯底里地大喊,“宋秘!你还不滚,本宫就叫人来了!”
皇后睫毛一颤,泪水滚落下来。
宋秘看了她一眼,道:“还记得新月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