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说你爹真要削你。”
“你可别傻乎乎地又跑到她跟前，转头她如果说你撞她啥的，要削你，你咋整？她是长辈就啥啥都占了理。”
关安然看着草木皆兵的娘，小脸往她大腿蹭了蹭，“娘，我听你的话，我哪也不去，你别担忧。”
“你不是说你已经是大孩子？”
叶秀荷朝一对后代打了一个眼色，从速抓了一个玉米饼递给他，“我特地用小石磨又磨了会儿，你尝尝。”
“你闺女为你打抱不平，你还不乐意啊？瞅瞅孩子跟你多知心，见不得你受一点点的委曲。”
“不敷啊？”叶秀荷朝闺女打眼色，愣着干啥？快吃啊！“那给多少合适？要不我去问问我姐？”
关有寿瞪了眼捣蛋的闺女，“仿佛有些事理。”来？都一斧头劈下了猪脑袋，会没有恐吓几句才怪。
“留你爷仨在家，我也不放心啊。”叶秀荷顿了一下，“你不会是怕你娘折腾我，用心让我避开吧？”
“去打你的毛裤，我就瞅瞅你啥时能给你爹打完毛裤。”
娘仨闻言一怔，顿时哄然大笑。
“削迟了。别想溜出去。”
“mm，咱奶为啥帮你瞒下来？”连一分钱都抠不出的人，宰了她的猪，竟然还不找他家赔钱？
“也不知老爷子那能不能停几天，娘倒想你去你姥家先待个几天。唉……也不知她明天要咋个闹法？”
关安然歉意地瞄了她一眼，灵巧地点点头。
娘，我是悟了！
“你还真想把我娘拐过来？”叶秀荷发笑地斜了他一眼，“少打歪主张啊，要不然我爹还得削你。”
“可惜我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关有寿惭愧地看着她，“多带些东西归去，娘如果想留你住一宿就住一宿。”
关有寿瞟了眼她，一声不吭的端起大渣子粥。糟心娘们，又口是心非！大早晨的还喝啥粥？
关安然抛了一个销魂的白眼儿，“唆”的跳下炕，“哥哥陪爹，我陪娘。咱娘俩干活快多了。”
“也别去招惹她那边人，他们如果谁出了事，又得喊你爹，都在屯里住着，你爹不去都会被人说闲话。”
叶秀荷瞟了眼里屋，“你说你咋这么虎啊，那斧头如果没拿稳了伤到你可咋整？娘的乖乖啊，听娘的，咱女人家不要打打杀杀哈。”
关安然非常思疑她娘曾经被人诬告过，不然如何会每次都提撞人这把戏，前次是有了身孕的马杜鹃。
关有寿大爷似的接过，面无神采的扫了眼灵巧的娘仨：很好，让你们一伙！“快点吃，吃完了算账。”
“你不怕我爹趁你不在削我啊。”
“你爹对你奶心软得很，别瞅他这会儿气着了，赶明你奶一躺下要死要活，他又得屁颠屁颠畴昔。”
人善被人欺，还是拳头说了算。贤能淑德？我要这些破名声干吗？
叶秀荷沉吟半晌，“也行，恰好分红了。”
“就两个碗。”
关有寿翻了个白眼，放下碗筷。真没法相同，一片美意被当作驴肝肺！有一名至心实意的老娘多可贵。
叶秀荷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当着大伙的面，你踢她啊？你奶招儿多着呢，不信你等她回醒了，瞅她咋治你？”
“瞅瞅，来了。”
她从速朝她老子拱手道歉。
关天佑当即抛出心底疑问。
“咋能不担忧？”
老太太又不是妊妇。
“闺女，千万别小瞧了你奶，她心毒着呢。一毛钱都不给你治病，她压根就没当你是亲孙女。”
关有寿没好气地给了闺女一个栗子头。
“我跟你说端庄的。”关有寿清了清嗓子，“雪只会越下越大，你要不要归去一趟？趁便把钱还给她。”
“另有人看到没？”
“她打不过我。”
叶秀荷顿时扶额。不是她生的，这么虎的闺女绝逼不是她生的，咋就虎不拉几地瞎扯大实话？
“这酒的后劲儿可真大，咱闺女到现在还稀里胡涂的做梦呢。真如果我闺女杀了猪，你娘还得了，早就赶过来了，是不？”
“也不知我丈母娘咳嗽好了没，要不过来住段日子也好。”
“我说了，她如果跟咱爹告状，如果找我们家要钱，我就打断她三个儿子的腿。她瞅见我技艺，怕了！”
他天然感遭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这当老子的，可……哼~坏丫头，不给点经验就记不住。
“不消，到时候我们几个会凑分子。倒是年底屯里有几户人家办丧事，你多盯着点，别给落下。”
叶秀荷哈哈地笑出声，利索地下炕清算起碗筷，见俩孩子要搭把手，眼睛一瞪，“放心坐着。”
关有寿斜了她一眼。
关安然眨了眨眼。
关有寿发明了没有？
“猪它很无辜的好不好？”
关安然连连点头。
此次呢？
“你闺女又不傻，大早晨出去干啥？”关安然刚端起碗就被叶秀荷抢走，“娘，你会把我给宠坏的。”
三比一？
关安然冷静地喝着碗里的大渣子粥，听着他们两口儿的关于家里家外的筹议，时不时地偷瞄着她爹。
关天佑小手一拍：“痛快！”
“咱惹不起就躲着哈，这总不会有错。这两天出门带上黑子，有谁喊你去老院，都别理睬。”
闻言，叶秀荷差点晕倒，赶紧看向关有寿，“胡说啥，那是你奶，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志红姐家就别去了，他们两间隔得太近。娘如果不在家，你就锁上门，她如果来了，你就别吭声。”
关安然紧跟着她出了房门，皱吧着小脸，“估摸要来岁，老长老长的。”
叶秀荷说着伸手朝背后连连摇手。
“不急，你渐渐来就行。”叶秀荷瞟了眼里屋，抬高了声音，“这两天少出去转悠，被你奶撞到打了也白打。”
“对哦。那些账目你还真得帮我理理。耗子这会儿上班，我们要随礼多少？十块够不敷？”
“嘿，嘿……”关安然扯了扯天佑，“哥哥，咱爹不揍小孩儿。”
“哼！”
叶秀荷畅笑出声，拉着关有寿往炕头一侧的炕沿上一按，“管她大孩子小孩子，不都是孩子。”
关有寿倒是内心最后半块石头也落下。
这一声好，她实在没法愿意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