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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喘着气，很颓废，周薇扶着他上床。
一滩血在掌中惊民气魄。
在外等侯的赵光义排闼而入，看着周薇扶他上床。目光扫过，落到李煜方才誊写的纸上，一排小字鲜明夺目。
周薇的眼泪簌簌往下掉，落在李煜掌内心与他的鲜血溶为一体。
“没事。”李煜淡定的浅笑。
“这些年，你都如何度过的？吃了多苦，受了多少折磨？不过，我现在来到你的身边，就再不会让你刻苦了。”周薇密意的说道。
李煜拿开手，却握成拳头不展开。
周薇在李煜的床边坐下。那不是床，只是一块木板铺上了破被絮。她替他盖上破棉被，温情脉脉，就像老婆在照顾抱病的丈夫。
“是瑞德。”李煜轻声道，“并非我没有勇气去死。是瑞德那天刚好来看望我，我正将房中纱帘扑灭。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我将要做甚么。他说他替我去死，将我往外推。在抓扯中他扯掉我腰间的玉佩。他看似年老，当时候却有强大的力量。或许我应当与他一同去死，但是俄然间我想到我们的夸姣欲望，一下子便落空了死的勇气。你或许不会再陪在我身边，但我可觉得你实现你心中的小小欲望，在西湖畔搭建几间小茅舍。薇薇，我是不是很怯懦。”
一首未完的词。
春花秋月何时了，旧事知多少……
周薇仓猝捶着他的背。
“给我看。”周薇抬起他的手，将他的拳头展开。
“为甚么要假装你自焚了？”周薇问道，“那府中替你死去的人是谁？他的身边如何会有你的玉佩？”
第414章：一江春水向东流5
一步步行至他的面前，用目光爱抚他过分惨白的脸。他太瘦了，眼眶都已深陷。
李煜的眼里浸着泪花，抬手要去摸周薇还是光亮的面庞。伸至空中，却俄然一阵咳嗽，仓猝用手捂了嘴。
赵光义心上哽痛，悄悄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