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子恰是北漠异姓王杨毅,苏家的阿谁饭桶早客死山野,本王才气取而代之。”
礼部尚书第一个惊醒过来,跪地高呼:“皇上贤明,皇后聪明,将北漠特工一举拿下,扬我国威!”
小丸子见她抖了一下,顿时殷勤的拿着貂皮裘衣小跑过来:“皇后冷了,快添上这件裘衣!”
陌子寒垂眸含笑,算是回应了她。
“是啊,我等被勒迫了!”先前有些凭借苏相的望风倒,现在已经痛苦流涕,懊悔不已。
“内里天凉,皇后将袍子披上。”皇上叮咛一旁的小丸子:“去,饮过酒吹风最易得风寒之症,将朕的貂皮裘衣拿上,你随身奉侍着,若皇后冷了,记得给皇后添衣。”
“将兵部尚书王恭龄给朕押入天牢。”
御花圃的风一吹,还真有些寒凉,凤染倾不由得打个冷颤。方才在腾龙殿,花圃里有暖玉围着,主殿有炭火烧着,不感觉冷,一出来御花圃,初春的那种寒凉仿佛从毛孔里排泄去,直入骨髓。
“皇上息怒!”
“既然有人想我死,我便死得其所。”苏之澈悲怆的一笑,暴露棱角清楚的脸庞,气质与温润的苏之澈相差甚远。
陌离轩一声嘲笑:“朕早算到你有这招,在你饮过的酒里加了一些白太医给的软筋散。”
“……”
“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天,笑死我了!”蔷薇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低的笑:“这花瓣落了便落了,你这般捧着嗅,伤春悲秋的是为哪般?”
“好了,都给朕闭嘴。”陌离轩被嚷得头晕,措置了王尚书,大家自危,一时才温馨了些。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染倾趁着陌离轩分神之际,悄悄看陌子寒一眼,捂嘴偷笑,这些人也太丑态毕露了,本来苏相失势时,但是恨不得唤他一声爹。
好了,这下陌子寒更酸爽了!在大臣们盛赞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的拥戴声中,凤染倾见那位祖宗目不斜视痛饮着酒,从速往殿内行去。只愿她走开一步,这位没看到皇上对她的体贴体贴,能安生一些,乖乖将酒杯放下来。
陌离轩回给凤染倾一个温暖的浅笑,让底下的醋坛子非常酸爽,凤染倾瞧陌子寒喝下几杯青稞酒,有些心惊胆颤的。
她奸刁的朝陌子寒挤眼:你看吧!权势有甚么好沉沦的,你风生水起时,有的是借势之人,你倒地不起时,世人恨不得再补上几脚。
陌离轩一指带人飞身入殿的羽林卫首级:“去,将杨毅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朕撕下来,撕不掉,用火攻便是。”
“皇上,青稞酒性烈,本宫不堪酒力。”凤染倾盈盈站起家,朝陌离轩福了一下,浅浅抿嘴一笑:“本宫想去御花圃吹吹风!”
“你这是要将本宫满身裹起来吗?”
苏之澈一听到杨毅二字,眸光里暴露一线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往凤染倾扑去。陌子寒刚想挡下他,苏之澈感受浑身绵软,完整提不起内力。
假苏之澈被羽林卫带下去,大殿里一片寂静!没想到一场群臣宴,会变成惩办苏相的鸿门宴?一个北漠国的特工,混迹朝堂这么多年,结党营私,究竟向北漠通报了多少动静?朝臣们一时震惊在这个不成思议的究竟里,久久没法回过神来。
一个追一个跑,蔷薇手捧着一堆花瓣,转过一丛梅树后,只顾着面前人影一闪,当头将一捧花瓣雨还给她。
趁着蔷薇不重视,将手上的花瓣往她头上撒去,蔷薇一愣神的工夫,已经被撒得一头一身。
“仅凭一杯青稞酒,如何能鉴定苏相是特工?望皇上明察啊!”以兵部尚书王恭龄为首的苏党,纷繁跪地讨情。
凤染倾揉着吵得模糊作疼的额头,赞美的看了身边的合作火伴一眼。
“皇上息怒啊!”
有了李尚书开首,大殿里一片歌功颂德声,将陌离轩和凤染倾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是千古以来第一帝王和贤后。
好了,这下平静了!众臣恐怕成为下一个抄家的,再吵嚷没罪也成有罪了,不如悄悄的吃东西,悄悄的喝酒,皇上没看到出头鸟,或许牵边不到自个身上。
凤染倾哑然发笑:“本宫身上已经有一件狐皮披风了,再加上一件厚重的裘衣,本宫还能不能走得动路。”她白小丸子一眼:“好了,你拿着皇上的袍子,离我远远的。”
“看你还跑!”那花瓣雨迎头浇下,那人唇上还沾了几片,怒道:“猖獗!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你们觉得,朕是如此果断之人。”
“皇上万岁千万岁!”
小丸子很愁闷,他只是受命行事,究竟有甚么错?不过,主子说甚么就是甚么!小丸子只好抱着那件裘衣,远远的跟在凤染倾和雾香身后。
梅园里落英缤纷,初春梅花光辉的绽放过,被风一吹,树下落了一地的花瓣。凤染倾被那满地的梅花花瓣所引,俄然蹲下来,捧了一撮花瓣放在鼻尖细细的嗅。
“是,皇上。”
而苏相一党,已是战战兢兢,吓得浑身颤抖着,恐怕苏相这一案祸及满门,遭连坐之罪。以是一时大殿中的山呼海喊声更响了!
“好啊,好啊!你这小蹄子。”蔷薇见小丸子远远站着,低低的笑,抓着一捧花瓣扑向她:“你担忧主子喝酒,倒拿我来打趣了,你给我等着。”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那里会是一个伤感的人呢?
“如此,不劳皇上脱手。”苏之澈隐晦不明的看陌子寒一眼,取出打火石在面前一晃,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是啊,真相埋没之深,令人发指。”
“朕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朕已派了羽林卫去苏府和王府抄家。”皇上声色俱厉道:“各位爱卿稍安勿躁,没有与真相勾搭为虎作伥的,当安然饮宴。若再敢扰了朕和皇后的平静,粉碎这赏功宴,休怪朕翻脸无情。”
此中又以兵部尚书王恭龄喊得最响,他的额头已经完整触地,跪呼道:“臣被真相所惑,忸捏万分,皇上明察,臣是无辜的啊!”
“皇上,我等是受苏相勾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