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寒向吴总管拱手告别,翻身上马,跟在林宛的马车后侧,向相府街的街东头,缓缓行去。

林宛浅笑点头,道:“多谢吴伯,辛苦您跑了这一趟,您必然还帮着说了很多好话,宛儿都记在内心,不会忘了您对宛儿的好。”

林宛微微点头,想了想,道:“邢大哥,你是想被外派到处所去任职,还是想留在都城呢?”

吴总管心下大喜,连连点头,道:“七蜜斯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分内的事儿。”

邢寒等六人在前面走着,马车和马匹在前面缓缓跟着。一行俊男美女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繁侧目。绿柳的脸上罩着面纱,反而更加吸惹人们的目光。

林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叮咛道:“吴伯,费事您去跟祖母说一声,我想请邢公子陪我去买一些练字用的笔墨纸砚,至于那衣裳,等邢公子返来再去看也不迟。”

林宛笑了笑,不再多言,让青桐放下车帘,启动了马车。

邢寒微微点头,低声叹道:“话是这么说,但是,静儿在都城,我又如何舍得分开都城呢?”

见吴总管走了,邢寒当即松了一口气,对林宛深深地一揖,笑道:“郡主大恩,小生不堪感激!”

买完东西,林宛又带着青桐、王琪、绿柳、小蝶四人向相府街西头走去。

相府街的街东头比较温馨,都是一些卖文房四宝和书画的铺子。邢寒熟悉的铺子,也就不再多看,直接带着林宛去了他常去的“文苑斋”。

林宛微微蹙眉,转头问吴总管,道:“吴伯,慈心堂里现在有哪些人在?”

吴总管听出了林宛语气中的不悦,没有游移,赶紧点头,道:“是,七蜜斯,老奴这就去说。老夫人这么疼您,必然会承诺的。”

林宛勾唇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甚么,与邢寒二人一前一后,向府外走去。

林宛不由想起了还被留在天香楼的红帆,心中不由有些懊丧。回到都城后,骑马的机遇太少了,如果把红帆带返来关在马房里,还不如将它留在天香楼,有季掌柜照顾着,她也比较放心。

邢寒无法地摇了点头,道:“宛儿,你就别再笑话我了,这两天我已经收到了好几位大人的聘请了,说是让我去府上做客,实际上就是想让我去见见他们家的蜜斯。唉,我现在还没有接到上任的圣旨,谁也不敢获咎,只能渐渐拖着,拖一天是一天。”

相府街西头非常热烈,街上有很多小贩,将一些小饰品和小玩意儿都摆在街边卖。

小蝶和王琪牵动手,一起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欢畅得合不拢嘴。林宛给了她们一人十两银子,让她们买本身喜好的东西。这些街边上的小东西都不贵,她们天然都买得很高兴,还不忘给家里的蜜斯妹们带一些归去。

邢寒苦涩地一笑,道:“这那里由得了我挑选?林相大人说户部现在有个缺儿,筹算让我去。翰林院那边也有个缺儿,已经定了让瑞奇去。”

林宛看着有些小东西也挺喜好的,绿柳跟在她的身边,一起帮她付钱,表情也垂垂好了起来。

文苑斋的掌柜是一个头发斑白的白叟,穿戴一身长衫,一看就是一个极有目光的老里手。

绿柳向四周看了看,公然有很多人看过来,游移了半晌,还是将面纱摘了下来。绿柳本来就长得斑斓,现在这般神奥秘秘地摘上面纱,更加招来了行人的赞叹。

吴总管想了想,道:“大夫人、尹夫人、尹大蜜斯,另有三蜜斯、四蜜斯、五蜜斯、六蜜斯都在。”

林宛趁着没人的时候,凑到绿柳耳边,道:“绿柳,这儿也没有人熟谙我们,你就把面纱摘下来吧,你看,你带着面纱这么奇特,反而看你的人更多了。”

林宛又客客气气地对老掌柜道:“白叟家,请您每一样都给我筹办两份,要一模一样的。等会儿直接送到林相府去找吴总管,就说是林七蜜斯要的,他会带您去结账的。”

邢寒勾唇一笑,对林宛微微欠身,道:“回郡主的话,是林老夫人请鄙人去慈心堂,说是给鄙人做了一件衣裳,让鄙人去看看。”

林相府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秦峰。中间另有一名小厮,牵着一匹马,看来应当是给邢寒筹办的。

老掌柜晓得林宛是来买练字、画画用的文具,就当即从店中拿出了一套制作非常精彩的狼毫,又谨慎翼翼地捧出了一盒上好的墨和砚台,连纸张都挑了极好的,供林宛挑选。

林宛低笑一声,道:“绿柳姐姐,你看,大师都在赞你长得很美呢!”

林宛点了点头,道:“户部倒也是个好去处,只是我总感觉都城的是非太多,如果是我,就情愿到外埠去当官,自在很多。”

老掌柜连连点头,心中暗道,本来是林相府的令媛蜜斯,难怪如此豪气。

吴总管躬身应道:“是,七蜜斯。”说着,撩起衣袍,大步向慈心堂的方面跑去。

老掌柜见来了这么懂行,又不问代价的客人,内心天然是欢畅,赶紧把邢寒选好的东西都包了起来。

林宛轻笑一声,戏谑隧道:“邢大哥,你是该好好谢我,祖母必然是看三哥哥和尹大蜜斯没戏了,以是想帮你和她牵线搭桥,乱点鸳鸯谱。趁便让你再看看我那四个姐姐,有没有能让你一见倾慕的。”

上了马车,等了一会儿,吴总管就返来了,向林宛恭恭敬敬地禀道:“七蜜斯,老夫人传闻是您让邢公子陪您去买练字用的笔墨纸砚,老夫人当即就同意了,还让老奴给您带个话儿,让您固然挑好的买,让店家送到府上来,找府里的账房先生去结账,这钱从府里的账上出。”

林宛点了点头,道:“多谢吴伯,我们就先出去了,在门外等着,等会儿您再到门口向我回话。”

林宛底子不懂这些,完整让邢寒帮她挑。邢寒也不推让,都选了最合适她的。代价天然是不菲,但林老夫人都说,钱由林相府的账上出,邢寒当然不会帮林老夫人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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