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问道:“爱卿何事启奏?”

话音未落,只见天空一道惊雷,轰然砸下!

“吾曾闻,你们曾以真灵之火,将两名流类燃成灰烬?”他的声音入耳不出任何豪情,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深深的仇恨。

“武成王。”罗凡又开口喊道。

只见申公豹上前道:“既然对方以吾名义上的师弟为帅,那便让吾亲身前去吧。”

世人当即归了朝歌,申公豹号令雄师进发,兵贵神速,他自知这个事理,只见十万雄师浩浩大荡,竟是日行数百里,不过数日之间,便已至首阳山下,远远便见首阳山上,旗号林立,气势澎湃,西岐兵马,倒是已在首阳山上安营。

他一声大喝,只听群声吼怒,随即便见世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碧玉冠,或挽双抓髻,或作和尚打扮,多数须发皆白,容颜却多是三四十模样,几人劲衣束带,几人做道人打扮,或眼中精光如练,或神情冷酷清冷,一共九人,见到申公豹,微微见礼,问道:“本日来见,但是该吾等出山之时了?”

“臣,领命。”

“好!”罗凡欣然道,“孤已承诺,待得汝为孤寻访神仙返来,便封汝为国师,自本日起,汝便为孤之国师,为孤统兵十万,阻西岐之敌!”

只见那雷震子双翅一震,便化作一道雷光,瞬息便至商军上空。

他纵身一跃,枯木之上旋身落下,道:“我们除金灵圣母外,本该有十人。”

此时却听得姜子牙笑道:“无妨,且让他前去一探真假,好叫吾晓得这些蝼蚁是否弄了甚么玄虚。”

“好!”

世人答曰:“甚好。”

雷震子当即回报:“敌甲士数浩繁,但有法阵覆盖,没法看得逼真。”

不说这边如何,却说那头邓华提着方天画戟,便打上门来,一入阵中,便见阵中风雷交轰,六合暗沉,四周不见山,不见人,唯独一片凄冷荒凉,沙尘滚滚。

这时候,只见武成王手持奏本上前。

申公豹微微躬身道:“多谢陛下。”

“蝼蚁,终究舍得露面了吗?”邓华见到来人,顿时暴露一个镇静的神采,道,“吾闻以呙族之灵,祭吾之真灵,可晋升吾真灵品阶,本日,既然你这蝼蚁奉上门来,吾便让汝作为吾第一个魂祭。”

他抡起方天画戟,便如同一记破山重锤,猛地砸下!

“留步!”黄龙真人连呼一声,却见那人早已化作一道银光,下了山去。

只见他左手朝天空一抓,那道雷霆,竟如同什物普通,被他狠狠抓在手中,随即只见他用力一捏,雷霆顿时崩散!

却说这申公豹自殿前打了包票,保管此战只胜不败,自是不敢怠慢,早早便离了朝歌,也未用坐下黑虎代步,直接化作一道虹光,便向东而去。

罗凡欣然道:“现在,那便有劳国师了。”

只是他一飞临上空,便见其下阴云惨惨,红雾飘飘,那十万兵士埋没此中,他倒是看得不甚逼真,似有人布下步地,借步地覆盖,将雄师环境给隐了去。

当即唤得一声:“众友现在安在?”

“朝歌?”申公豹闻言微微思考一番,随即道,“也好,诸位且随我来,此战乃是首战,只可胜,不成败,还请诸位做好筹办。”

“忘了奉告你。”邓华笑道,“这类程度的阵法,对吾毫无用处。”

“臣在。”

“竟连这类雕虫小技也使了出来,朝歌莫非无人了么?”只见一名手提方天画戟的神仙大笑道,“且看吾前去破阵!”

“陛下放心。”这时只见申公豹上前道:“陛下放心,吾定当极力,确保此战只胜不败!”

“哈哈!”邓华大笑一声,“看来还真被吾猜中了,不过你也不消焦急,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去找他了。”

另一边,首阳山上,姜子牙居高临下,举目望去,只见朝歌军队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当即道:“雷震子,你且前去刺探真假,看看来者率兵多寡,妙手多少,看看便回,千万不成莽撞。”

罗凡不由发笑道:“爱卿所言有些事理,但孤觉得,蛮夷小国,吾翻手便可安定,又何必拖至今后,吾与西岐之战恐是旷日耐久,如此,须得先安宁火线,才气让吾放心安定西岐。”

“法阵?”世人闻言,聚气成灵,往眼上一抹,灵眼顿开,只见远方确切是雾霭沉沉,多少兵士,多少妙手,实在是难以辩白。

世人当即道:“这是天然!”

武成霸道:“火线传来急报,西岐起十万兵,姜尚为统帅,南宫适为前锋,雷震子为副将,且有四神仙随行,浩浩大荡往朝歌而来!”

仿佛任何人,在这一戟之下,都唯有一死,仿佛这一戟,便是绝对的真谛!无人可当,无物可当!

他那坐下黑豹固然神异,但终归不及他虹光遁速,只见未几时候,已是数百里开外,却只见远方一片茫茫大海,他只掐指一算,便寻了一个方向,飞了畴昔。

邓华不屑地笑道:“如何,内里有你熟谙的么?”

“这阵法?”只见那黄衣黄袍的道人嘲笑道,“不过借用本来的十绝阵罢了,并且十阵只余其九,不敷为虑。”

只见一名银发玉冠的道者开口答道:“道兄也知,金光圣母与吾等不甚熟谙,此战未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此人似是前去朝歌了。”

不过方才比武,邓华便运起灭世之威能,赫赫神威,无愧真灵之名,只让六合、山石、草木、雷霆,全都为之慑服,万籁俱寂,万光皆黯,六合之间,仿佛唯余这一戟!

戟一动,会聚八方风云,六合动,虚空仿佛为之开裂!

世人问计道:“现在西岐来势汹汹,可需拿出吾等起初之筹办?”

罗凡道:“北方鬼方之乱已久,孤命你率兵七万,携新式军火一万,为孤安定鬼方,亦为吾国开疆拓土。”

申公豹道:“临时不必,现在十绝阵固然缺失一阵,但经尔等窜改,尚且可用,诸位先布下九阵,以探来者真假。”

“恰是此意。”申公豹看向九人道,“何故只要九人?金光圣母安在?”

申公豹自语道:“看来金鳌岛已至。”

罗凡此言一出,当即有臣谏言道:“西岐世代运营,国富兵强,现在突然背叛,想必是图谋已久,陛下需趁早安定西岐之乱才是,鬼方一域,乱则乱矣,却不过蛮夷小国,以吾国之力,翻手便可安定,却实在不宜在此时动兵,不然只会腹背受敌啊……”

……

申公豹即令世人止步,于首阳山外五十里,安营扎寨,却也不急于打击。

罗凡当即环顾群臣,问道:“那个愿为孤出兵阻敌?”

当年差点命丧朝歌,至今还让他有些心不足悸,固然口中还是不屑,但心中早已不得不将这些当初看不起的种族摆正位置,现在有个愣头青上去探路,他天然是乐见其成。

又过斯须,只见大海当中,青山清幽,山上丹岩怪石,峭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峭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鸾啼,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鸟。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

只听一声雷响,那雷电交集处,之间一方雷击枯木,其上一人,昂然立于万雷之林,狂舞的白发之下,是一片冷峻面庞,如刀锋普通的狭长双目,冷冷凝睇着闯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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