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暗叹一声,朝那眨巴眨巴眼睛的傻丫头侍剑看了一眼,暗道:丫头啊,你家王爷我要搅基了!

陆华浓由弘王的小厮引着上了楼,穿过几个回廊,走上一段巷子,穿过一个拱门,进了一个园子。固然拐了这么些路,但陆华浓没有健忘本身方才只上了楼倒是没下楼,也就是说这园子是建在二楼的,虽是八月天,可园子里的花儿却开得极艳,乃至另有棵两人都环不过来的樱花树,樱花开得恰好,风拂过,樱花飞舞,美好绝伦。

弘王也笑道:“恰是恰是。奉阳王没来过,见地见地也是应当的。”

那小厮见陆华浓盯着樱花树看,笑着说道:“主子忘了,奉阳王长年交战在外,又是君子君子,想是没来过这等处所的。主子跟弘王殿下来过几次,第一次来也如奉阳王普通惊奇呢,这树瞧着有百年了,根须不知伸到地上几十丈去了,如何会长在二楼呢?厥后听这馆中的小厮说了,主子才晓得,本来其他的花儿是长在二楼的,但这樱花树倒是长在一楼的,只不过在建二楼的时候给了这树一些空处,让他的枝干穿过园子。也幸亏这树长得高一些,不然二楼的客人只能瞧见樱花而瞧不见树干了。”

那青衣男人笑眯眯地点上闲王的嘴,软声说道:“闲王殿下过奖了,那里是奴家说话好听,殿下这张嘴才是擦了蜜儿的,能甜死人!”

“哈哈!奉阳王在军中久了,说话都跟立军令状似的,过分严厉了!还是随便点好,随便点好!”说话的是闲王,他已然半醺,不知喝了多少酒。

“五弟也说奉阳王在军中久了,想是没有见地过这等处所的,少不得要拘束些。”倒是敬王开了口。

“你们都出去罢。”青衣男人一声令下,一群身着白衣的才子进了包厢。

弘王早已派人守在了门口,见陆华浓到了,赶紧迎上来,道:“奉阳王里边请,我家殿下已经到了。”

弘王笑道:“本王兄弟几个每年这时候都要聚上一聚,参议合股在弄月宴上献上大礼,使父皇畅怀一笑。小八还是个孩子,贵妃娘娘担忧得紧,是向来不让他出宫的,寿王身子骨不好,闭门疗养多年,弄月宴也一定能列席,也向来不插手我们的小聚。不过本年我们多了奉阳王,倒是更热烈了。”

“奉阳王见外了……”几位皇子谈笑几句。

陆华浓微微点头,进了包厢。

说实话,陆华浓有些不测。都说当明天子的几位皇子的表面像母亲多一些,闲王是顾昭仪所出,那位顾昭仪是出了名儿的美人,为何闲王竟会生得如此平淡?便是那位闲王的亲姨母惠妃所出的敏王也是一表人才。也不是说闲王貌丑,只是跟其他几位皇子比拟,这位闲王的边幅实在很浅显,完整算不得出众。

“巧思妙想!”陆华浓赞了一句。

敏王顿时冷了脸,“莫非没有?”

弘王闻言忙道:“奉阳王说得极是。三弟你老是口无遮拦的,亲兄弟才不管帐较,可那毕竟是你的四弟妹,你不顾四弟的脸面,也得顾及四弟妹的名声,今后还是别如此说了。”虽说是侧妃,但是上了玉牒的,是驰名分的侧夫人,也当得起弘王这声“四弟妹”了。

那小厮笑道:“几位殿下就在内里,奉阳王还是请罢,别让几位殿下久候了,这樱花今后可有的是时候抚玩。”

“让敏王殿下讽刺了。臣不过是纳了一个侍妾罢了,也是家中老奴因着臣差点死亡却无子送终才劝着臣纳下的,她身份寒微,岂敢与敬王殿下的侧妃比拟,还请敏王殿下今后别开这类打趣了。”陆华浓心中奇特更甚,他不过是纳个妾罢了,如何个个都把他纳妾和敬王纳侧妃联络起来?明王如此,敏王也是如此,但是有甚么蹊跷?

马车停在罗衣馆门前,侍剑想扶陆华浓下车,却被他推开了。明显说了病愈了,今次又是伤后第一次应邀出门,如果让故意人瞧见本身还需侍女搀扶,传到天子耳朵里,但是欺君大罪。

敏王抿唇一笑,又开了口:“不过本王传闻奉阳王俄然开了窍,纳了一房美妾啊。该不会是四弟纳了侧妃,奉阳王不平气,也跟着纳妾罢?”说着,他还指着陆华浓身边的侍剑说道:“之前只传闻奉阳王不近女色,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现在奉阳王连出门都带着侍女了,可见是转了性了。”

这话听着有些奇特,陆华浓有些不明,刚想谈笑几句带畴昔,却听弘王说道:“三弟你喝多了,又胡言乱语的!奉阳王但是我们都都城出了名儿的君子君子,一心为国尽忠,连一房妻妾都没有,想来是没来过这等场合的,拘束一些在所不免,三弟你就别难堪他了。”

闲王?陆华浓的脚步一顿,持续迈了开去,面上却笑道:“闲王本日倒是好兴趣,可见这罗衣馆是个好处所。”

好一个空中花圃!

陆华浓点点头,问道:“另有谁在?”

敏王转了转眸子子,拍额笑道:“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只顾着说这些有的没的,竟忘了让奉阳王见地见地这罗衣馆的新奇之处。来人,把新来的清倌带过来!”

那小厮也陪着笑说道:“奉阳王说的恰是。罗衣馆新到了一批清倌,都是绝代才子,闲王可喜好着呢。”

莫非这卫国的支流实在是搅基?

莫非这卫国的青楼风俗男人做妈妈桑?

不一会儿,一个清俊文雅的青衣男人走了出去。一一施礼过后,他掩唇笑道:“几位殿下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传闻几位殿下要新来的清倌,奴家赶紧赶来先打个号召……”

陆华浓有些惊奇,固然陆成奉告过他,他曾是敬王的伴读,二人豪情甚笃,可自他卧床复苏以来每次见到敬王,敬王都是一副冷脸,与弘王等人一番做派,乃至都没有暗里看望过他,实在看不出与他豪情甚笃的模样,莫非只是在避嫌?

陆华浓定睛看去,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这……这些清倌都是男人罢?

陆华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被敏王抢了先:“五弟只不过开个打趣,四弟你就这般护着,真真交谊深厚啊!奉阳王卧床之时,我们可都是表了情意的,奉阳王可别只单单记取四弟一小我啊!”

“几位殿下都在,闲王殿下也在。”

那青衣男人之前说话的时候陆华浓并未在乎,待闲王有了这一番行动,陆华浓才细心看去,这才发明那男人面上似是涂了粉,衬得肌肤非常白嫩,固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臣卧床疗养之际,陛下多次派人扣问,几位殿下更是亲身前去府中看望,如此大恩,臣感激不尽。蒙殿下不弃,若能为弄月宴出一份力,臣在所不辞!”

昂首看了罗衣馆的门牌一眼,心道这弘王不但是个好色的,还是个大胆的,彼苍白日的就在这烟花之地摆宴席。固然陆成在路上神情扭曲地说了,这罗衣馆是个雅地儿,但这名字取的,只如果识字的都晓得是个甚么处所。

“弘王殿下说得极是,臣只是有些不适应。何况几位殿下的情意臣都铭记在心,在这里就先谢过几位殿下,今后但是要好好补上一份谢礼的。”陆华浓笑道。

“不是不是,殿下曲解了!”那男人忙道,“只是那些清倌都是新人,固然新奇洁净,倒是没□过的,如果服侍不周,还请几位殿下包涵,给奴家留口气在,待今后奴家调/教好了,再送给几位殿下咀嚼。”

陆华浓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罗衣馆。到底是个初级青楼,的确是个雅地儿,大厅里连一个穿红戴绿的俗气花娘都没有,丫环们都打扮得很素净,小厮们也非常清俊,并且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约莫都在包厢里,当然也不解除是白日的原因。

内里公然热烈,除了弘王、敏王、敬王、明王这四位陆华浓见过的皇子外,另有几小我陆华浓完整不熟谙,不过阿谁坐在敏王下首的穿着富丽的男人约莫就是那位传说中耽于玩乐、放荡不羁的闲王殿下了。

陆华浓一一见礼,他猜得不错,那男人的确是闲王。其他几个不熟谙的是弘王亲信,曾做过弘王的伴读,现在都在朝中供着要职,因着宴席是弘王停止的,以是他们也能坐下说几句话,因着弘王礼遇陆华浓,那几位大人也都对陆华浓非常尊敬。

闲王打了个酒嗝,含混不清地说道:“小青就是会做买卖,话说得真好听……”说罢,他上前拉住那青衣男人,一把搂进怀里,道:“就小青你陪着本王罢,本王不爱那些青得涩嘴的,就爱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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