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陵咬牙不语,长剑一抖,洒出万点寒星,乃是一招“踏雪寻梅”。他本来便是阳明剑派中剑道第一人,来到纯阳宫以后破而后立,兼两派之长,单论剑道之精,纯阳宫中除萧千离以外,无一人是他的敌手。

见到这一剑,那黑衣人也知不能等闲抵挡,当下身形一闪,轻飘飘的跃出丈许,避开了谢广陵的正面锋锐,随即遥遥收回一记劈空掌,却被谢广陵轻而易举的化解。

目睹陶双亭纵横无敌,那人咧嘴无声一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悄无声气的向陶双亭背后攻去。

陶双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顺手一戟刺穿一个刚从侧面扑上来偷袭的明教教众,正要四周检察,却神情一凛,右手戟闪电般向斜上方探出。

那人惊奇非常的昂首看来,惊奇道:“你……你如何……”

“这也算是正面相斗?”陶双亭冷冷一笑,左戟护身,右戟挥办理刺,与那人斗得不成开交,口中却冷哼道,“莫非明教当中,尽是这些魑魅魍魉的偷袭招式么?”

那人恍然,嘿嘿笑道:“本来如此!偷袭不成,便正面斗上一场如何?”

他一边笑着,一边在氛围中俄然消逝得无影无踪。任凭陶双亭如何感到,却也感受不到有一丝非常的颠簸。

那人此时已经站定了身子,望着谢广陵嘿嘿怪笑,声音如同鹰枭普通干涩刺耳,嘲笑道:“剑君谢广陵好大的名声,本来也不过如此――”

二人都是招式极其迅捷之人,转眼之间便已经斗得五十招开外,那人嘿嘿奸笑,俄然身形再度消逝在氛围中,在陶双亭的侧面蓦地呈现,口中大喝道:“姓陶的,接某家一记净世破魔击!”

谢广陵剑光绵绵不断,攻得那七名明教教众几近喘不过气来,见到陶双亭径直向本身的方向奔来,当下低喝一声,剑光一吐,剑尖上俄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俄然剑芒大盛,一翻一挑,顿时又有一人咽喉中剑,死于非命。

目睹陶双亭即将步谢广陵的后尘,却见陶双亭俄然身子转了过来,右手戟夹着风雷之音,狠狠的横扫过来,那黑影猝不及防,仓促之下双臂一合,竟然被打出七八步远。

俄然谢广陵背后的高台边沿跳上一人,一拳向谢广陵打来,此人来得极其诡异,刚才这一起明教教众乘鹰强袭,此人却并不与世人一并合围,而是伏在暗处,悄无声气的暗藏起来,直到此时,目睹谢广陵即将靠近高台边沿,这才悍然脱手偷袭。

此时七人再去其一,余下六人势若疯虎,弯刀构成一道樊篱,却也垂垂抵挡不住谢广陵的守势,一步步后退,只要再退得三五步,立即便会有人跌下高台,刀阵便会破得干清干净。

谢广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下反手还了一剑,这一剑刺得极其快速,后发先至,径直刺向那人的手腕。

“本教与你那中土道门分歧!”那人一边与陶双亭胶葛,一边答复道,“某家在来中原之前,便是拜火教中的刺客统领,只要能杀人,戋戋偷袭手腕又算得了甚么?”

陶双亭冷冷道:“你这等藏头露尾的鼠辈,老夫三十年前便不知见地了多少,这等不入流的小手腕,如何能瞒得过老夫?”

“无量妙法寄流光,除我旷劫囚魔影!去――”陶双亭的短戟方才刺中一条虚影,那虚影却一闪而没,下一刻却呈现在陶双亭的身后。

谢广陵站稳身子,只觉背心又酸又麻,却并不疼痛,反而有一道古怪之极的劲力径直流遍满身,不由得又惊又怒,喝道:“堂堂的天赋宗师,竟然也用这等下三滥的偷袭手腕!本来明教当中,也尽是这等鼠辈!”

谢广陵深深吸了一口气,目中寒意大盛,不发一语,仗剑便来斩那黑衣人,那人不闪不避,径直一拳击出,竟然将谢广陵的含光剑生生打弯,又缓慢的弹了返来,剑势稳定,直指那人的咽喉关键。

陶双亭冲得十余丈,连续击杀七八人,身后却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站起一道虚影,借着火光看去,光芒竟然毫无停滞的穿透了畴昔,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解了紫翠殿的危急,陶双亭足下涓滴不断,身形化作一道乌光,奇快非常的向八卦云台上奔去,当下有六人合力禁止,陶双亭抡起右手戟当头劈来,只听“铛呜”一声怪响,顿时将那六人齐齐震退七八步,功力最浅的那人竟然被这道大力震得鲜血狂喷。

那人也仿佛有些惊奇,赞道:“好一把神兵利器!”右拳撤回,左拳一摆,将含光剑荡了开来,笑道:“谢剑君,你中了我的修罗七煞掌,还是乖乖的躺下吧,免得催动真气,反而伤得更重。”

“砰”的一声闷响,谢广陵如此境地修为,竟然被这一拳生生震出五六尺之远,身形往前一俯,这才勉强站稳,讶然非常的向后看来。

二人斗得几招,那六名明教教众又围了上来,也不与谢广陵正面对敌,只是在中间游斗管束,谢广陵的正面守势,悉数由那名天赋妙手接了下来。

却不料此人拳势固然并不迅捷,倒是刚猛至极,含光剑刺在手背上,竟然收回哑哑的金铁订交声,谢广陵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心中暗叫不妙,刚要侧身闪避,那人一拳却已经结健结实的砸在谢广陵的肩胛骨上。

此时谢广陵满身酸麻难当,说不出的难受,斗得数十招高低,对方打入体内的那一道古怪真气四散开来,梗阻奇经八脉,一身天赋真气断断续续,竟然有难觉得继的感受,不由得心中更是大怒。

“日月盛临驱长夜,常明正法断诸愁!”那人手中俄然闪现出一把双头曲折锋利的奇形弯刀,狠狠向陶双亭的背心刺来。

陶双亭右戟撤回,左戟再度横撩,与那人手中的弯刀硬碰一记,顿觉左手一麻,一道冰冷砭骨的寒意径直透入。陶双亭闷哼一声,左臂一抖,那道寒气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天赋宗师?”那人桀桀怪笑道,“我们拜火教可没有你们中原人这般神神道道,只要能克敌制胜,即使不择手腕又如何?”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