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雀是莫孤月所炼星神,跟着其证道,神通日深,已将四灵星神尽数炼成了宝贝普通的物事,划一于四条玄阴或是纯阳禁制,能力浩大。也唯有星宿魔宗的道法,方能修聚得如此浑厚之法力。
本来数年之前,星帝首徒莫孤月妙悟玄机,悍然堪破长生大关。一时之间,万道齐动,天星地星两界震惊不已,浩光道人本欲脱手,但顾忌星帝魔威,何况莫孤月又有阴若助纣为虐,只好强行按捺。
凌冲证道,杨逊亦是满腹猜疑,说道:“先静观其变,莫孤月部下并无能证长生之辈,那人与其绝非一起。莫孤月断不会容忍其安闲证道,只要莫孤月脱手,便可瞧出端倪。”
焚天魔祖凶睛咕噜噜转动,其元神被分,实则正自参悟天赋太火之道,想要更进一步,更欲将天星界那件星核孕育的天赋之宝打劫到手,所图甚大,若只为了戋戋一个玄阴证道,迫得天妖那娘们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凌冲证道,自是将莫孤月轰动,如杨逊所料,星帝遣其来此,是为斥地参加,毫不容一个陌生之辈猝然证道,莫孤月眉头一挑,伸手一指,身前一头星光所化朱雀昂然啼鸣,冲出吞星图,向凌冲的噬魂魔光杀去!
焚天魔祖思忖再三,还是静观不动,“也罢,便便宜了那厮。归正老祖不动,也自会有其他玄阴赶去!”天星界地心当中,天妖老祖目光穿破虚空,投注在那一点魔光之上,皱眉自语:“郭纯阳失心疯了么,让他的弟子证就玄阴?我只帮他压抑焚天便是,余者也懒得脱手!”
朱雀一起,双翅舞动,搅荡无边破邪真炎、南明离火,清楚是魔道巨擘所发,却自有一股降伏统统妖邪之意,冲突到了极处!南明离火烧的星空滋啦啦作响,环绕魔光便是一通炙烤。魔光当中传来一声冷哼,蓦地有一道剑光飞出,似有似无、如梦如幻,蒙蔽七情,倒置六欲,一剑横扫之间,竟将大片的南明离火生生灭去!
公然过未几时,莫孤月携了阴若前来搦战,将吞星图展开,内里已没了无垢子,显是遭了其毒手。宿苍子又惊又痛,独力难支,只好紧闭庙门,将护山大阵开启。
谁知莫孤月竟一跃千里,不声不响的证道,阴若还被宿苍子与无垢子两个老夯货击成重伤,自此主奴易位,不得不平尊降伏,充当莫孤月的打手。
极天宫中,浩光道人身披羽衣,坐鄙人首,掌教之位上鲜明坐着杨逊其人,浩光道人皱眉道:“怎得前有莫孤月证道,又跑来一个证道,莫非天星界证道如此之易么?”
莫孤月顾忌极天宫与天妖,并未过分逼迫,就此退走,这才保持了一个诡异局面。宿苍子也借此喘气之机,先将清闲门的弟子安设安妥,如此三派合一,共尊一祖。虽说妙手极多,但并无新的纯阳坐镇,宿苍子唯恐莫孤月卷土重来,亦是忧心忡忡,连凌冲证道,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等闲脱手。
便想脱手将其斩落,又一思忖:“如果莫孤月或是阴若在一旁看顾,我若脱手,难道自投坎阱?这满门弟子谁来庇护?罢了,我且静观其变,摆布极天宫定不会坐视不睬!”
吞星图展开,一尊身披玄色大氅的魔影坐镇此中,周身日月齐升,又有四灵星神主动于前,异象纷呈,恰是星帝首徒莫孤月!其人精通魔宗中四灵四象真法,厚积薄发,竟然抢先证道,连凌冲也未推测。
少阳派领受了极天宫根底,立时翻残局面,在天星界中广收门徒,将苍龙派逼的步步后退。杨逊老奸大奸,事不做绝,点到为止,还给宿苍子留下喘气之机。
星宿魔宗的道法融汇阴阳,并无纯阳玄阴之分,乃是一大异数。莫孤月一经证道,立时震惊四座,又有吞星图在手,兜头便将无垢子支出此中。宿苍子大惊之下,刚想破开吞星图,援救无垢子,莫孤月倒是狡猾之极,竟是扭头逃遁,宿苍子在星空中追杀经年,几乎丢失了方向,没何如间,只好先行返回天星界,已然料定无垢子凶多吉少。
浩光道人虽是杨逊师兄,但尊卑早定,当即让出极天宫宫主之位,拥戴杨逊做了教主。杨逊也不客气,将极天宫改成少阳派,就此立下道统。
正说之间,天星界外一卷星图缓缓放开,内里群星狼籍,星光涌动,足以媲美真正的九天银河,恰是莫孤月脱手了。浩光道人笑道:“还是掌西席弟老谋深算,我等可作壁上观也!”
吞星图中又有一道魔刀刀光游走如电,恰是幽影刀魔之祖阴若,自从阴暮气魔身故道消,吞星铁甲兽被炼成宝贝,地星界四大玄阴竟只剩阴若一个,其也独力难支,与莫孤月联手,满拟其一个待诏小辈,自是能够随便拿捏。
莫孤月不愧是星帝首徒,功力深厚已极,浩光道人见过其证道的场面,自忖就算脱手,亦是惨胜。也幸亏按捺不动,无垢子不肯见莫孤月证道,兴冲冲跑去禁止,先被阴若拦住,二人大战了一场。
天星界中,苍海派中,宿苍子感到到凌冲阴神证道之机,忧愁重重,“早几年刚有一个莫孤月证道玄阴,连无垢子道友都遭了其毒手,怎得又冒出一个家伙证道?如果被其成绩长生,我天星界之人哪另有活路?”
宿苍子见不是路,忙即援手,二人联手之间,将阴若击成重伤,几乎陨落。便在此时,莫孤月不知怎的,竟是安然渡劫,修生长生。
不久之前,少阳派高低现身天星界,直入极天宫。当日浩光道人切身来迎,口称掌教,极天宫弟子这才晓得自家流派的来源,却也并无怨怼之意,一来修炼极天宫的道法,自是承认师门。二来天星界苦天魔久矣,少阳派妙手如云,有其等脱手,天星界生灵亦会安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