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木讷的面上毫无神采,干脆沉默不语。孟神君踏平神木岛以后,本欲去太玄降劫,既有血魔要横插一手,干脆道:“道分歧不相为谋,告别!”与绝尘道人把握八阵雷图斯须飞走了。
姬冰花大抵将神木岛毁灭之事说了一遍,只是自血魔脱手,其与段克邪便分头逃命,自不知后续之事如何。郭纯阳听罢,已有眉目,略一推算,说道:“神木岛被灭,木清风元神在天赋灵根中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神木道人趁乱将灵根夺走,仙督司来人已与魔祖分道扬镳。”
那天赋灵根之上闪现一张衰老面孔,说道:“贫道神木,此宝乃我自师门盗出,沉湎数千年,现在灾劫已满,该当返本归元,多谢诸位道友!”
血魔面色一变,天赋乙木精气极具纯阳之性,对玄阴魔气禁止极大,乙木精气又是生发之气,甫一入体,立时化去血魔的血河真气!
又有一张阴鸷面孔现出,将神木道人面孔挤到一旁,叫道:“神木!本座定不会令你快意,你休想……”话未说完,吃无量乙木精气压抑下去,再也发不出声来。
惟庸有气有力道:“我被血魔暗害,渡了一道玄阴禁制在我元神当中,我要尽力炼化,还请师弟互助!”再也不能分神说话。
此时姬冰花亦已返回太玄,直入大殿,喝道:“惟庸师兄受了血魔暗害,可曾返来?”郭纯阳淡淡道:“惟庸师兄便在九火照天炉当中。你与我说说此战颠末。”
绝尘道人也未推测戋戋神木岛竟能哄动四位魔祖联手,要知那些魔祖常日里使绊子、下黑手,恨不得将对方弄死,但在仙督司面前,却又联手抗敌,实是难斗。
六欲阴魔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插上一手,恰好夺些宝材,再炼一件宝贝!”天尸教主道:“有两位魔祖与星宿魔宗联手,定然手到擒来,本教主便不参与此事了!”
天尸教主道:“郭纯阳深不成测,即便惟庸重伤,说不定有甚么体例援救,血魔魔祖当真有掌控踏平太玄?”血魔道:“我还请动了星宿魔宗的太微星主与乔依依,乃是十拿九稳!”
血魔亦点头道:“罢战!”天尸教主道:“临时罢战!”孟神君亦沉声道:“好!我等临时罢战,待今后寻一机遇再决一存亡!”此来神木岛降劫,万没推测竟被逼着持续动用两次清宁宝光,此时他已模糊发觉这一方六合对他架空之极,只是顾忌那最后一道清宁宝光,未曾动手。
六欲阴魔大感奇特,但天尸教主与其化身境地相若,也不好翻脸逼问,便忍住不说。九子鬼母被孟神君逼走,也未回转,当下三位魔祖一哄而散。
天赋灵根一失,众老祖皆没了斗志,六欲阴魔亦脱出战团,这一战真是好没出处,空自打得炽热。孟神君、绝尘道人与八阵雷图汇合一处,喝道:“几位魔祖,还要再战下去么?”三位魔祖相互看了看,六欲阴魔道:“天赋灵根也没了,再战也偶然义,平白耗损法力罢了。”
大殿之上,郭纯阳喝道:“师兄,怎得如此狼狈!”伸手一指,指尖射出一点玄光,射入惟庸眉心当中,助其压抑血魔禁制法力。
那老道身入大殿,一个踉跄,已然坐倒在地,眉心中现出一点殷红之色,恰是血魔打入此中的一道玄阴法力,与其纯阳元神胶葛不清,难以豆割。这道法力还在玄阴境地之上,不竭消磨惟庸元神,手腕可谓暴虐之极。
且说惟庸身受重伤,一起疾走,终究赶回太玄。郭纯阳正在大殿端坐,俄然惊叫一声:“不好!”先将凌冲阴神阳神收走,再用手一指,一道金光飞出太象五元宫,接引惟庸返来。
郭纯阳面色凝重,想了一想,挥手之间,自贺百川处将九火照天炉摄来,炉盖大开之间,将惟庸包容出来,炉盖封闭,催动九条火龙喷洒纯阳真火,助惟庸炼化血魔禁制。
孟神君猝不及防,吃天赋灵根一撞,竟而栽落下去,那灵根趁机就要遁入虚空当中。天赋血魔喝一声:“那里走!”剑势如虹,疾劈而下。灵根中蓦地伸出一只翠绿大手,与那血灵剑硬拼一招,随即鼓荡法力,浩浩乙木精气循着血灵剑侵入血魔一条臂膀当中!
血魔面色木讷,手起一剑,竟将自家一条臂膀削断,断臂还未落入海中,已被碧绿乙木精气吞噬,那精气还要在腐蚀血魔之身,被血魔面不改色一掌打灭。
血魔淡淡说道:“我暗害了那惟庸一记,特地未下杀手。郭纯阳需求破钞功力医治,彼时便可杀上太玄,诸位魔祖那个肯与我联手,倒是所得财贿任由取去!”
孟神君亦是心机通透之辈,晓得用上第三次清宁宝光以后,必会被循环界完整解除出去,如果逃命稍慢,另有性命之危,若再被魔祖围攻,说不定只能狼狈逃出此界,徒然惹人笑话。
凌冲还不知何事,已被郭纯阳支出袖中,其是多么神通,袖中自成一方六合,就连凌冲的阴神魔念也探查不出去。凌冲心头猜疑,不知徒弟有何事不欲让他晓得,此时他阳神推衍洞虚剑诀已至最为紧急之处,用心不得,连阴神也要经心投入法力,也就未曾穷究。
血魔面色微变,喝道:“青帝苑?”神木道人不答,把握天赋灵根破空飞去,已然无踪。天尸教主终究腾空飞来,望着灵根飞去方向,沉默不语。四位魔祖合力,竟被神木道人钻了空子,将灵根盗走,实是奇耻大辱。
六欲阴魔笑道:“你悄无声气的夺舍了血河道人,这一记背工倒是埋得标致。太玄派的太玄峰固然毁去,但太象五元宫仍弹压在血河之上,你是欲炼化血河,增厚这一尊化身能力,是也不是?”
姬冰花道:“玄魔不两立,看来仙督司也是欺软怕硬,不敢罢休对于四位魔祖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