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道:“好!我等这便前去,只是如有仇敌暗藏,趁机生乱,该当如何?”凌冲笑道:“玄魔两道走的走,残的残,清虚道宗更是自顾不暇,皆在舔舐伤口,不会不足力前来滋扰,不过两位师伯还请谨慎为上!”
绝尘道人收了拂真元神,挥手之间布下一座法阵,保护秦拂宗法身,自去与孟神君见面,感喟道:“我欲将弟子元神送入循环,特向孟神君乞假!”
周其与贺百川领命而去。百炼道人自从那一日以后,便又闭关修行,毕竟先前一战,实在牵动内气,几乎连道果都不存,急需安定法力。
但毕竟是天赋之物,凌冲自忖以自家道力,若要完整祭炼成熟,总要花上百年苦功,这还是他尽力脱手祭炼,可见天赋妙物之难炼。幸亏一元重水先前也曾祭炼过,倒也能够动用,不至于成了一件安排。
循环界中一时之间,无数处所皆生出异动,大地龟裂,高山倒伏,沧海成桑田,当真是混乱到了顶点!中土大明之地,各地奏章雪片普通飞入京师,皆是称述所居之地产生灾变,百姓流浪失所,死伤无数。
凌冲道:“并非如此,也相差不远。此是真正的地府阴曹复苏,与此界冥狱相合所生异状,不过几日便会停歇,但山川改易,大河横流,必有无数生灵遭难,请两位师伯带领门下弟子出宫,弹压周遭万里异动,接引百姓生灵,如不足力,多接引生灵,我自有重赏!”
凌冲苦笑一声,转而查探起阴阳之气来,这团后天阴阳之气经过郭纯阳数次鞭策,已颇具范围,凌冲又早早打入了一枚动机出来,现在阴神阳神双证道,便能差遣其更多。郭纯阳数次提及,阴阳之气是凌冲证道关头,凌冲以太乙飞星符阵推算,模糊有几分猜想,不得不上心祭炼。但虚空剑符突入此中,倒是不得方法,祭炼之速好像龟爬,连一元重水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阳神心念一动,便有无数虚空剑符生出,洋洋洒洒往一元重水长剑中落去。每一道虚空剑符与一滴一元重水相合,便等若将之祭炼了一分。那一条重水长河看似极多,倒是先气候机演变,放之如江河,收之如捧水。
晦明孺子亦是非常猎奇,围着华章乱转,想要摄取丝丝紫芒金光下来,却不能如愿。那华章似是被扰动的烦躁,蓦地消逝不见,不知遁到真界那边去了。
真界当中,一条无边长河悠然活动,恰是一元重水。凌冲阳神现身,微微一笑,起手一摄之间,那条重水化为一条长龙,落在掌中,再一抖之下,长河光辉,忽而化为一柄敛尽光彩的长剑。
凌冲想了想,间隔九层冥狱之变另有几日,正可借机体悟本身进境。他证道纯阳以来,还未腾脱手来梳理本身法力神通。纯阳以后,元神才真正与洞虚真界相合,不在此亦不在彼而在此中。
那一团华章来源非常诡异,是他初入道时莫名修炼出来,当时就孤悬于元神心界当中,想不到这很多年还是未曾化去,反而更见奥妙。
晦明孺子显化身形,说道:“那一团光辉华章究竟是甚么来源?怎得连阴阳之气也何如不得?”凌冲这才想起,他证道之时,洞虚真界曾将一应外物逼挤出去,就涵盖了阴阳之气、存亡符与一团来源不明的光辉华章。
太象五元宫中,凌冲感到到虚空异动,各地灾变,悄悄感喟,一敲玉钟之间,自有周其与贺百川二人入殿觐见。贺百川叫道:“掌教,怎得忽有这般异象?莫非循环盘重光开端了么?”
凌冲推衍完美的洞虚剑诀非常奇特,洞虚真界实则便是无数虚空剑符结拢化生,自成一界。其元神亦已化为无数虚空剑符,分合快意,只要未曾将虚空剑符尽数毁去,还能自家修炼了返来,这一道神通便比大多数纯阳元神更加来的奥妙了。
这等天赋妙物,也唯有本身到了天赋之境,方能完整祭炼,阐扬出十二分妙用。凌冲证道,正可将之重新祭炼,成绩一柄绝世飞剑,为太玄再添一件宝贝!
贰心头一动,将那团光辉华章拖近面前,定睛望去,此中无数字符笔墨流转,与太清符法乃至于世上任何一种符箓之道尽皆分歧,似是自成体系,应用太乙飞星符阵推算,却又怅惘无知,只能算出此物不会有害,但究竟是何来源,倒是一片愁雾。
陈紫宗当即调集内阁阁老百官,商讨对策,又请新帝降下圣旨,开仓放粮,施助百姓。一时之间,全部尘寰乱成一团,也不知死伤了多少无辜生灵。
孟神君道:“岂敢!绝尘道友高义,孟某岂有不允之理?只是道友可否发觉,九层冥狱不日将有大变,护送拂真道友元神去转生之事,只怕另有波澜……”
周其目光一闪,问道:“掌教之意,是要掠取人丁?”凌冲道:“不错!太玄九国之民太少,天星界中尽可赡养亿万生灵,不虞资本匮乏,本门要在天星界传道,自是人牙越多越好!”
话音未落,整座循环界蓦地轰然颤栗起来,九层天罡大气冲荡不休,世人只觉足下大地亦是震惊不已,绝尘面色一变,放起无边神念,查探周遭之势,很久才感喟道:“神君所言的大变已然来了!”
凌冲也不心焦,暗忖道:“先前我炼化了计都星君,夺其天赋劫数,阴阳之气便有异变,其毕竟还未证道。如果将长生级数的罗睺星君炼化,想来阴阳之气就该演变天赋,彼时或许能完整炼化,为我所用!”
凌冲又御使阴阳之气,试图将之吞下炼化,成果阴阳之气与那华章竟是两两相弃相厌,强行炼化,亦会哄动不测之危,只好作罢。
乌门山见绝尘道人将拂真毕生法力强行灌输给秦拂宗,心下不忿之极:“真是暴殄天物!那秦拂宗就是废料一个,绝无缘证道纯阳,还不如成全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