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神君行动最快,与凌冲数度比武,将太虚幻灭宝镜催发到了极致,可惜凌冲过分奸刁,常常拼却被太虚幻灭宝镜所伤,倒是伤而不死,借机逃脱,左神君恨的牙痒,却又无可何如。
左神君目中神光明灭,说道:“那石剑的滋味不好受罢?这几日你只顾逃命,再无时候炼化剑意,长此以往,定然伤损道基,不若归降,我助你弹压伤势如何?”
三神君也是狡猾,只消有了凌冲踪迹,立时以八阵雷图示警,另两位神君立时前来援手,公然令凌冲疲于奔命,得空炼化剑光。幸亏凌冲将剑芒困锁于阴阳之气中,天赋杀意也只影响到洞虚真界,阴神还是无恙,此是他最后底牌,自不会等闲泄漏,还要留着阴三神君一把。
左神君眯缝着眼叫道:“好虚空神通!”忖道:“想不到这厮法力大进,过分毒手,凭我自家难以擒获,莫非真要与其他两个分功不成?”喝道:“众将听令,尽力擒拿此獠,不得有误!”
两相夹攻之下,凌冲也觉压力陡增,忍不住想动用阴神之力,想了想又自放弃,竟然反身杀向八阵雷图。左神君心下一惊:“这厮神通既高,八阵雷图可扛不住几下神通!”转念一想:“凌突破去八阵雷图,也需费上一番手脚,无毒不丈夫,以雷图世人道命来换凌冲,这买卖大可做的!”
凌冲嘲笑一声,被追杀了数旬日,阴阳之气早将那剑芒炼化的七七八八,全然不必惊骇左神君,但要防备三神君合围,是以且战且逃,只等三人落单之时。
阴阳之气一卷,将那金光大手刷去了半边,凌冲闷哼一声,特地将洞虚真界中的天赋杀意开释了一些,显得功力操控不纯,被石剑剑光所趁。
凌冲不答,阴阳之气复兴,终究将那金光大手完整消逝,但已吃左神君拦在面前。左明骢瞧着阴阳之气,目光中尽是贪欲之意,耻笑道:“既然你不识汲引,莫怪我手辣!”太虚幻灭宝镜接连打出镜光,凌冲背后又有一座八阵雷图腾空飞来,喷吐无尽雷霆之力,横压一世!
仙督司之间有秘传联络之法,藏于八阵雷图当中,三位神君便以八阵雷图联络,慕容长生诘问左神君停顿,左神君只对付几句,也懒得理睬,慕容长生亦是恨极,终究又规复一成法力,当即发力追来。
凌冲将手一扬,阴阳之气抵抗太虚镜光,头顶升起一派吵嘴存亡气,一转之间蓦地化为一道斩虚定魂符,金色符光澎湃,往左神君元神照去。
左神君最是心切建功,如果被其他二神君抢先抓住凌冲,他在仙督司只怕职位不保,是以最是焦心,接连催动八阵雷图,只想第一个擒杀凌冲。
八阵雷图当中亦有见地高超之辈,叫道:“莫要白费法力,将神通集合一处!”酝酿半晌,蓦地喷出一记雷光!那雷光浩大如瀑,向凌冲当头刷落。
三神君算计的精准,追杀火急,公然逼得凌冲唯有逃遁保命,炼化石剑剑芒之功大大减少,但阴阳之气不愧是天赋五太之一,已然将剑芒死死弹压下来,不令其捣蛋。
三神君中倒数薛子觉最是清闲安闲,不徐不疾,立于八阵雷图之上,批示仙督司力士修士着力,催动雷图,当时而低头沉吟,目中神光明灭,不知在算计些甚么。
又胶葛了几日,连龙角星域也出了,就此离开龙族掌控。左神君一出龙角星域,立时精力抖擞,面前现出凌冲寥寂踉跄的身影,嘲笑喝道:“凌冲!你觉得凭你那三脚猫的遁术,便能逃脱本座手掌?劝你还是莫要挣扎,乖乖随我回九天仙阙,献上阴阳之气,仙帝必会饶你一命,说不定还会大加封赏,岂不是好?”
八阵雷图化生无穷雷蛇、雷龙之属,炼化凌冲护身真气,凌冲将袍袖一抖,尽收龙蛇之属,再一抖,暗中借建木神通,将之挪移到万里开外。
凌冲转头骂道:“无耻老贼!”身形顿了一顿,左神君大喜,法身一晃之间,使个分合之法,已然赶在凌冲头里,太虚宝镜映出凌冲面庞,又有无边金符之风吹拂,已然下了杀手!
慕容长生则掉队了一步,归一境规复真气极快,但其内气耗损太剧,数日工夫也只规复了四五成罢了,心中恨透了凌冲,故意争功,自发功力未复,又不敢一马抢先,只好一面追杀,一面抓紧规复真气。
凌冲身形不稳,咬牙对峙,催动阴阳之气一刷,将太虚宝镜镜光打碎,两仪真气所到之处,金符之风吹之不动,亦是无功。左神君数度瞧凌冲御使阴阳之气,越看越是眼馋,骂道:“凭你这厮的福分,也配有这等天赋之物?还是乖乖给本座拿来罢!”头顶腾起一片金光,金光当中现一只大手,横推而来。
四人一逃三追,离龙祖界渐去渐远。左神君还担忧龙神母暗中庇护凌冲,见并无龙族妙手现身禁止,也就放下心来,暗自嘲笑:“看来凌冲真是霉星照命,龙神母不敢获咎仙帝,也就不敢脱手,合该本座立此大功!”
左神君笑道:“正要你来!”凌冲数度发挥斩虚定魂符,左神君岂会没有防备?太虚宝镜一转之间,以镜光对符光,使之不能落下。凌冲面上起了一种错愕之色,似是料不到左神君早有背工,左神君心头对劲,但也进步了警戒。
军令如山,八阵雷图当中,仙督司修士力士不敢方命,拼着虚脱脱力,狠命鼓催法力,雷图发射的雷霆之力更加稠密,已可管束凌冲几分法力。
凌冲一拍卤门,一面雷符升起,恰是九天应元普化雷符,迎上粗大雷光,二者皆是雷霆大道显化,九天应元普化雷符乃是尹济老祖参悟玄门神通而创,专御雷霆之力,一经呈现,果将八阵雷图的雷光汲取了三四分,可惜凌冲并未在此符高低过分苦功,到此已是极限,仅算为他缓过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