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纵使元神今后沦落,受制于瘟魔之手,也总好过如相柳那般,死的连渣都不剩!玄蜂勾连瘟魔大道,立时哄动天赋瘟魔重视,降下动机。
虚溟子道袍猎猎,神采更加笃定,喃喃自语道:“我已窥见大道之秘,尔等皆可赖我之力,与大道同流,难道幸事?”蓦地伸手一指,倒是指向玄蜂与相柳两个。
玄蜂当真是恨青冥子入骨,二人大打脱手,凌冲还在推算不已,一时之间场面堕入一番诡异的安静当中。过得很久,虚溟子身上气味又复凝重一分,显是又有所得,蓦地大袖一挥,一股清风卷动。
玄蜂鼓勇冲来,青冥子怒道:“魔道妖孽,滚蛋!”剑锋凛冽,剑意挥洒,将之拦下。虚溟子晋升合道,需求谨慎翼翼梳理与道化之物的联络,将此中大道之力转嫁到自家元神之上,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能腾脱手对于相柳,已是强弩之末,又吃不准阴阳之气的能力,对凌冲顾忌非常,才打的渐渐剪除青冥子与玄蜂的主张。
瘟魔正在追杀七情圣魔,被玄蜂打搅,本来表情极差,一见道化之物,立时眉开眼笑,以真身来临!有玄蜂真身指引,瘟魔不费吹灰之力,瞬息之间,一大团瘟疫之气已然挤破虚空,要探出头来!
以瘟魔的位格,瞧见到道化之物,竟也忍不住大声喝采,足见此物之贵重。实则道化之物对合道之下乃是大可骇、大杀劫,但对合道而言,倒是可贵之极的大补之物!道化之物中所含大道,能令合道之辈本身大道强大,又或是助其再体悟一门新的大道,所谓大道三千,合道之辈掌控的大道之力越多,神通也更加短长!
即便合道之辈,也不能一念之间周游宇宙十方,但玄蜂本就被种下魔念,只消心念一动,本尊便可与魔念相连。蓦地之间,一道庞然可骇的气味来临,瘟魔之声响起:“我正在追杀七情,唤我做……咦!道化之物!好!好!好!”
虚溟子一指导来,相柳大呼一声,九颗头颅一瞬之间已有七颗诡异消逝,融入大道,玄蜂趁机一口魔气喷在瘟黄旗上,那魔旗收回不堪重负之声,玄蜂用心暴虐之极,竟要自毁这件魔旗,以调换自家逃生之机!
相柳失了七颗头颅,痛的嘶吼打滚,瞧见玄蜂行动,立即胶葛上来,叫道:“带我一起走!”玄蜂嘲笑一声,瘟黄旗蓦地爆碎开来,无穷五瘟之气腾起,就要借这一爆之力,洞穿虚空而去。
那一团道化之物窜改不断,并非描述大小之变,而是一种大道之力扭曲窜改,时有大水滚滚,冲塌万古,又有细雨无声,润物滋象,当真是在阐述无穷水行之道。
凌冲头顶阴阳之气高悬,沉默不语,似在推算甚么。相柳怒道:“这厮巴不得我们先死,说不定就能喂饱了道化之物,还是先杀了他!”玄蜂暗叹一声,相柳已然状若猖獗,将最后一丝与凌冲联手的机遇毁去。
玄蜂大呼一声,半边身子顿时被那清风之力吹成了虚无!玄蜂惊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惊骇之意,元神当中一股魔意升腾而起,大呼道:“我愿与瘟魔大道合二为一,只求老祖来临拯救!”十大天赋魔祖广洒本身道法,凡是能修成归一之辈,与魔道大道相连,再也不分相互,等如果魔祖们砧上鱼肉,任其等宰割。
虚溟子目中神采更加灿烂,有无穷道妙精义掠过心头,显是通过长生子元神勾连,自道化之物中汲取了无量大道天则,一身气味亦是水涨船高,自归一境溯流而上,如上天梯,攀附不止,垂垂甄入那至高无上的层次当中。
玄蜂叫道:“这厮疯了!疯了!”明知必死,对凌冲与青冥子喝道:“大师联手杀他,另有一线朝气,不然……”青冥子仗剑而立,不由望向凌冲,要看凌冲之意。毕竟方才是凌冲用阴阳之气援救了他的性命。
那两尊魔头只顾逃命,却囿于方寸之地,底子逃不出虚溟子的手心。道化之物多么高深,就算虚溟子只能借力一二分,也绝非归一境所能抵挡。
玄蜂毁去瘟黄旗,再无背工,闷头冲向凌冲,唯有那厮握有对抗道化之物的宝贝,只要托庇于其才气逃出世天!凌冲倒是神思不属,实则是以天赋八卦之力,暗中推算这一团道化之物的马脚缺点,阴阳之气虽能抵消几分道化之力,毕竟尚嫌强大,倘若虚溟子真能融会贯穿,就算不能真正合道,己方也是必死无疑!
相柳怒发冲冠,就要去杀凌冲,却吃虚溟子轻描淡写一指,余下两颗头颅又自抹去,接着则是庞大之极的魔躯,一点点的诡异消逝。相柳心头万分悔怨,为何要来弱水真界深思,但到最后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就此被道化之物吞噬。
虚溟子呵呵一笑,道:“在我面前,还要逃脱?未免小觑了我!”大袖一挥,一股诡异又弘大之力自天而降,竟然将瘟黄旗破裂之力强行抹去,连虚空也被平复如初!
玄蜂叫道:“老祖!相柳已被那厮杀了!”瘟魔开口,无边五瘟之气乱流,说道:“死了便死了!相柳本就是个废料!咦,本来有人想要掌控道化之物,借机合道?心机倒是不错,可惜赶上老祖,岂能令你快意?还是乖乖入我的瘟魔大道来罢!”
是以魔道的归一之辈大多战战兢兢,生恐哪一日便成了魔祖的口粮,年复一年惊骇之下,大多元神扭曲,行事乖张。玄蜂为了逃命,终究不吝催动元神中瘟魔大道,联络瘟魔,将本身元神献祭给了瘟魔,只求其能来临灭杀道化之物,保住一条小命。
玄蜂再也忍不住心中错愕,叫道:“饶命!”虚溟子笑道:“我何时说要取你性命了?只是邀你与我共享大道,今后万劫不磨,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