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一声清喝,存亡符现了本体,但见一面万亩灵符,明灭无量符光,其上又有存亡之气如同惊虹,架设南北,勾连东西,又有一百零八道符窍明灭光芒,内蕴无穷奥妙,公然此宝已被火祖炼成了天赋灵宝!

凌冲笑道:“万鬼魔碑确有再辟循环之能,但也是各方所忌,你要去地星界,无异于火中取栗,可要三思!”方有德嘲笑道:“菩萨早有言,我要合道,尚需转过无穷灾害,百万年苦功都一定成绩,但万鬼魔碑倒是万载良机,岂能不搏上一搏!”

凌冲斥道:“鬼嚎甚么!火祖是天赋火精成道,以真火烧你,是要成全于你,岂会将你烧坏?若非我在赤火老祖之事上与火祖结个善缘,你觉得会有这般功德!”

凌冲望空拜谢,正色道:“现在你元灵凝真,也算是我兑现了当年承诺,若你情愿离开躯壳,前去转世,我可接引转世之身再入太玄,传授道法,毫不藏私,你意如何?”

存亡符炼成天赋灵宝,对凌冲乃是一大助力,他手中还真无能与道行婚配的宝贝,忽听火祖声音传来:“本座本想再炼他几日,这厮太吃不得苦,便放他返来,算是还你一个缘法!”

空桑上人笑道:“你莫要妄自陋劣,此事非你不成,可说普天之下,唯你方能助我脱劫!”凌冲道:“但是因为长辈修炼了阴阳之气,上人只等我归一以后?”

空桑上人叹道:“你猜的不错,此中关窍容我缓缓道来!我秉虚空大道而生,乃是天赋神祗,虚空大道包含万有,本无甚么玄魔之分。但光阴既久,我得闻佛法,心慕佛门,想要转投佛教,可惜仙帝之流皆觉得我是玄门合道,嘴上不说,暗中与我难堪,唯恐我成绩佛陀以后,消弱仙道权势。”

天赋灵宝一成,晦明孺子元灵再也不受存亡符本体束缚,能自在游走,乃至还能投入循环转世而去。天赋之宝已生出天赋之气,但元灵身不由己,仍受本体束缚。天赋灵宝则更进一步,元灵可自在出入,乃至有很多天赋灵宝只剩躯壳,元灵早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灵识探入存亡符中,凌冲立时大喜,存亡符中道道符文、符窍、符线尽数被洗练了一遍,比本来不知高超多少,看来火祖没少在存亡符高低工夫,公然言而有信。

晦明孺子撇了撇嘴道:“我有那么傻么?还要转世出去,再本身修炼?躲在存亡符里多好?你为了面子,也要将我修成天赋珍宝,岂不是费事?转世?不去!不去!”踩在凌冲肩头,望着地星界流哈喇子,笑嘻嘻道:“有朝一日我能吞了那万鬼妖怪,嘶……”

凌冲笑道:“既然你意已决,只等菩萨允准,我必尽力助你!”方有德大喜,叫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将凌冲送至地府之前,这才拜别。

凌冲惊道:“上人除我以外,还关照了很多修道之辈,助其等修行生长?”空桑上人点头道:“足有三百六十八人!可惜其等莫说修行,底子无有福缘得窥太极大道,真是白费工夫!直至我赶上你师郭纯阳,才得知你竟与太极大道有缘,不然何故会在循环界助郭纯阳一臂,将你挪移到天星界来?”

“不过仙帝一方权势倒也罢了,有佛门诸位佛陀之助,不敷挂齿,但最可顾忌者,乃是气运之物,此中消长非常奥妙,倘若因我转投佛门,佛门气运不涨反落,我便罪莫大焉。偏活力运之物过分虚无缥缈,是以只要希冀你来助我!”

凌冲奇道:“我又如何互助?”尹济老祖笑道:“这便牵涉到天赋五太五运生克之道,空桑上人精擅虚空道法,演尽乾坤,自是最合适申明!”

晦明孺子嘻嘻一笑,抿着小嘴不说话。凌冲道:“长辈自循环界之时,便听闻空桑上人劫数之事,现在阴阳之气虽已归一,到底不成合道,莫非真能为上人度脱劫数着力?”

空桑上人道:“乾坤未辟,有天赋五太、亦有天赋五运。五太者乃太易、太初、太初、太素、太极。五运者,乃气运、末运、劫数、杀运、截运。五太五运相生相克,此中太极之道恰能禁止气运之道,是以我哑忍多年,只等你成绩太极大道,用以禁止气运消长之事,不令佛门气运因我而落!实则这很多年来我于宇内遍结善缘,存眷了很多修道种子,助其等生长,可惜最后仅余你一人修成大道,真是休咎前定,谁也看之不透!”

凌冲出了地府,遁出循环盘,回顾望了一眼循环界,解缆回转天星界。非止一日,终究返回天星界,未入太象宫,忽有一团吵嘴存亡气平空飞来,落入洞虚真界当中,恰是晦明孺子,哭号叫道:“你可返来了!火祖那厮每日用真火烧我,你瞧瞧,我的本体都给烧化了也!”

凌冲回想起当年初来天星界,果是借助了空桑仙府之力,才知自家修行阴阳之气,竟是早被郭纯阳所算定,还拉了空桑上人前来。空桑上人道:“若非你与太极大道有缘,我岂会等闲将虚空种子赠出?遑论厥后钧天佑你,我还与尹济道友亲身了局等等,不过你也不负我望,终究修成大道,如此一来,我千万年夙愿终可得偿了也!”

凌冲又气又笑,带了晦明孺子回到太象宫中,见早有两道人影等在大殿之上,恰是空桑与尹济两位老祖,忙即见礼。尹济老祖笑道:“不必多礼,我与空桑道友皆是兼顾来此,与你交代一番空桑道人劫数之事!”瞥了一眼晦明孺子,点头道:“好!现在你也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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