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合道级数元神运转,一念之间,足以生出一座大千天下,凌冲戋戋归一,绝难跟得上,更遑论反击,但有太极图在手,元神动机运转之间,稍稍跟得上木祖的神通,趁机将气运印章丢了出去。那印章公然奥妙,令得木祖气运大幅降落,神通也自打偏。
木祖喝道:“你待怎的!”尹济老祖喝道:“费钱买命!交出建木!”木祖怒极反笑,叫道:“真是长年打雁,却被雁儿啄了眼!老子来抢凌冲的建木,尔等却要图谋老子的建木!”
木祖只想速战持久,加快炼化真火,将凌冲揪出来。真火中火祖声声响起:“榆木疙瘩,你弄死凌冲,便获咎了很多人,迟早遭劫!”木祖嘲笑道:“老子不弄死凌冲,便获咎了本身,迟早难受!”木行神光几次冲刷,将天赋真火一点点消磨殆尽。
凌冲心头一动,喝道:“就算你取了我的建木,那木芯尚在青帝手中,也凑不出完整神木,又有何用?”木祖奸笑道:“你晓得的很多,连木芯在青帝手中烧火的也奉告你了!木芯虽是不在,但能凑出完整的建木外壳,一样能侵犯一部分木行大道与虚空大道,如此一来,老祖便有很多腾挪余地,废话少说,纳命来罢!”
凌冲耻笑道:“你敢么?你若敢碾碎我的元神,我立即毁去那建木,大师一起玩完!”木祖怒不成遏,却也真怕凌冲发狠毁去建木,那便功亏一篑,再也凑不齐完整的建木神木,当下道:“也罢!老祖便与你做个买卖!只要你交出建木,老祖便舍些大道本源与你,令你登时成仙,虽无合道境地,却能借用合道威能!如何?”
木祖亦是心急如焚,好轻易比及凌冲落单,正要抓住机遇将之炼死,掠取建木,加意运转神通,过的七日,终究将火祖所留真火尽数炼化,木行神光一起,就要照入太极图中,将凌冲元神化为木行真气。
凌冲公然立即手忙脚乱,气运之印虽能令木行神光打偏,但也有其范围,毕竟只是一股气运之力显化,不能将统统神通一气化解,仍要靠凌冲自家抵挡。但无数道归一级数神通,就算凌冲有太极图庇护,亦是九死平生之局,不过半晌之间,甚么洞虚真界、天魔诸界尽被洞穿,连阳神阴神也受创不小。
凌冲暗用太极图推算,合道级数还是推算不明,便演算自家处境,得知当是先祸后福,大难不死之相,略略放心,目睹太极图中那一枚小吝啬运印章滴溜溜直转,当即计上心头。
空桑佛笑道:“那建木与你无缘,在你手中多年,也无甚意义,何不将之舍了,也算是一桩功德?”木祖骂道:“放屁!我若没了建木,等若失了一部分木行大道本源,说不定要从合道之上跌落境地,谁来赔我!”
接着太极图以外空桑佛陀亦是现出身形,身披百衲衣,赤足秃顶,实足苦行和尚的打扮,点头道:“这要听任木祖,凌冲便有性命之危,确也差未几了!”
凌冲不睬会木祖干脆,只是凝神摈除气运印章,搅乱木祖神通。二人对峙了半日,木祖微微烦躁起来,想不到这厮另有如此奇诡手腕,能顺从神光炼化,一时还何如不得。
那气运印章倒是如鱼得水,与无量神通当中闲庭信步,表情好时令一些剑芒神通偏转,表情不好时反令木行神通气运大涨,威能加强,闹得凌冲头痛不已。
木祖入了太极图凌冲可就大有可为,阴阳之气如潮如浪,将气运印章赶来赶去,只在木行神光周遭逡巡,弄得木行神光欲左偏右,欲右偏左,搞了半个时候,竟不能插入洞虚真界当中。
木行神光当中生出无数乙木神雷,又有无量碧绿剑芒激射,皆是归一级数的道法神通,一发在太极图中闹将起来!木祖也是暴虐,干脆掀了桌子,乱拳打死教员傅,看凌冲如何抵挡。
忽有一枚小小印章破空而出,滴溜溜一转,不知怎得,那木行神光一滑,竟是错了开去,同时太极图化为一道金桥,破空飞去!木祖大怒,神光一展,化为一片碧色天下,任由金桥高低腾挪,亦不能离开其掌控。
饶是木祖道心果断,瞧不见气运印章,也感遭到那一股诡异之极拨弄之力,气的哇哇大呼,喝道:“你这厮再拆台,老子立时叫你灰飞烟灭!”
凌冲笑道:“你是哄三岁小孩呢?我若炼化了天赋木行大道本源,少不得要受你与青帝的挟制,永久不得翻身!”木祖怒道:“烧火的那厮连天赋大道之事都与你说了?真是不当人子!”
但气运印章离开太极图圈禁,立即就要遁入虚空,往空桑追索而去。吓得凌冲不顾统统,忙用太极图将之又捉了返来,唯有阴阳之气方能禁止这小小的诡异之物。
凌冲见两位老祖终究到来,心下大定,忙运功修补伤势。木祖有些惊奇不定,喝道:“我只求建木,不伤凌冲性命!”空桑佛笑道:“这凌冲之师贫僧都惹不起,何况是你?听我一句劝,本日已结深仇,何不化兵戈为财宝?”
木祖趁机又将凌冲捉入碧色天下当中,奸笑道:“小子好本领,竟然能躲过本座一击?不过你的好运便到此为止了!”木行神光无孔不入,渗入太极图中,往洞虚真界而去。
目睹凌冲已然支撑不住,木祖俄然住了神通,喝道:“再要顽抗,便让你横尸当场!”凌冲正要反唇相讥,存亡符中忽有一线雷光射出,尹济老祖踏将出来,笑道:“凌冲这一场劫数也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