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瘟魔嘴上调侃,心头亦是打鼓,七情与六欲吞噬炼化已到紧急关头,就要分出世死,众魔祖势在必得,想不到肆意浪荡之间,竟会突入这很多合道的包抄圈!
狱神君早有筹办,使个移形换影之法,魔影一晃,竟已躲在魔光以后。那剑图霸道霸道,无有鉴别,剑光暴涨之下,已将七情六欲所化魔光困入!
万象老祖喝道:“瘟魔!你这厮也是薄命,被遣来做这苦差事!就算七情与六欲同归于尽,那无上心魔大道你也无缘炼化,这又何必!”瘟魔怒道:“老子情愿!该你屁事!咦,这不是九穹那厮的天赋鼎么?怎得易主了?”
俄然有人怪声叫道:“咦?好热烈!好热烈!大师是太想老子,特地来看老子的么?”一团五瘟之气飞来,恰是被派来看管两端魔祖的瘟魔。
这两尊魔祖俄然到来,众老祖皆是错愕难禁,按理七情圣魔该寻个僻静之地,用心炼死六欲阴魔再行出世,怎会俄然蹦到此地来?浑天略一感到,只觉魔光当中魔念虽是厚重,但驳杂不纯,混乱之极,沉声道:“七情圣魔吞噬六欲阴魔出了不对,内火攻心,不辨外物,这一团魔光已算是无知无识,除非有外力相加,才会惊醒那两位!”
这一团魔光迤逦而来,阵容喧天,破开浑沌,魔光所及之处,一座座魔国平空天生,魔祖、魔尸、魔师、魔将、魔兵、魔子、魔孙、魔女、魔物,一应俱全,显化各种倒置迷乱之意,演变天魔之道。
魔光当中天魔乱舞,魔念纵横来去,魔识狼籍几近凝成本色,结成座座魔国,又有魔女散化,夜叉吼怒,天魔弄影,一望便知是魔道巨擘到了
晦明孺子惊道:“那剑图好不凶暴!太阴元阳被困此中,岂不但要死路一条?”
瘟魔一惊,非论仙魔佛三道,对古神古圣皆是防备悔恨,欲杀之而后快,俄然笑道:“你们杀你们的!我只看顾七情与六欲两个,旁的与我无关!”
浑天皱眉道:“诛除古神,保护大道本源稳定,乃是我等合道之辈分内之事,岂能袖手旁观?若被古神盗取太多大道之力,此方宇宙便要提早迎来末运之道!”
浑天面上青气一闪,就要发作。狱神君蓦地哈哈大笑,挥手打出一道浑沌黑炎,竟是直扑那卷剑图!那剑图本已垂垂停歇,受此一激,立时绽放海量剑气杀来。
万象老祖笑道:“早防备他这一手!”万象鼎嗡然作响,半路掩杀而去。三尊合道终究动起手来。七情六欲被困,瘟魔也走不了,反成了看热烈之辈,其也不去围攻狱神君,只是笑嘻嘻的作壁上观。
浑天暗喜,狱神君公然上道,坑了魔道一把,正合他意,面上却冷冷喝道:“狱神君!你好大的胆量,以古神之身,暗藏罪狱当中,这些年来想必害了很多我方宇宙的修士罢!”
万象老祖笑道:“再加上老夫如何?”狱神君微微凛然,俄然现出万丈魔躯,周身黑炎熊熊,竟是扑向金祖。浑天一凛,喝道:“莫让那厮与太初合流!”猱身直上。
瘟魔笑道:“这厮只敢盗取太初之道,还要鬼鬼祟祟擒拿木祖,显是不成气候!再者不是有‘天赋太极出,浑沌古神伏’之说么?那甚么凌冲得了天赋太极大道,恰好叫那小子来动手!老子没空去管!”跟从那魔光就欲拜别。
这一招大出世人料想以外,瘟魔怒叫道:“你做甚么!”狱神君老神在在道:“大师伙都不肯再出一个无上心魔,不如送其入剑图当中,被剑图炼死更好,尔等也不必谢我了!”
魔光核心当中乃是一面玉璧,其上七色光彩流转,又有一道魔图高涨,明灭六样光彩,只是两道魔光泾渭清楚,正在做那决死搏杀,相互吞噬炼化,不消说恰是隐身已久的七情圣魔与六欲阴魔!
众老祖皆是皱眉不已,七情圣魔若真能炼死六欲阴魔,七情六欲大道合一,便是另一尊无上心魔,此时两尊魔祖正在抵死相搏,看似无知无识,偶然中披收回的颠簸已无穷靠近无上心魔之层次,远高于其他天赋魔祖,谁若此时去挑逗虎须,怕是没甚么好果子吃。
合道炼化合道,自古以来并非无有先例,但莫不是运营多年,又有道友联手脱手,七情圣魔能出其不料擒下六欲,已算可贵,更无一个相帮,世人反而只当其与六欲是块肥肉,巴不得那两个同归于尽。
浑天呵呵嘲笑道:“你的所作所为陛下皆看在眼里,现在你恶贯充斥,该遭果报,本日就别想走了!”狱神君仰天打个哈哈,冷冷道:“就凭你一个连天赋珍宝都丢了的废料?”
此时凌冲终究赶至,隔着老远便查知浑沌大道颠簸,正有合道脱手,立即立足不前,无有合道的道行,冒然插手合道之战,恰是大忌。凌冲运起太极图推算,再加一双慧眼观瞧,暗道:“不好!太阴元阳两位定是被困于那剑图以内!”
万象老祖道:“本来如此!七情圣魔心机太大,想要一步登天,也激愤了六欲,所谓哀兵必胜,六欲决死一搏,也够七情慌乱一番的了!”
浑天淡淡说道:“与金祖比武的这一名乃是古神出身,谋夺了本方宇宙的太初大道,鼎中更关押着木祖,我等前来乃是为了诛除古神,挽救木祖!”
狱神君哈哈大笑,道:“谁叫仙帝识人不明?看不透本座古神的身份?那罪域当中尽是仙帝的仇家,杀了也就杀了,本座没找仙帝要好处,已算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