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宗看她一眼,冷冷道:“郭纯阳也非是三岁的孩童,这等把戏莫要贻笑风雅了!平帝已死,为今之计是重立新君!”上官云珠惊道:“不错,此事才是第一要务!”

秦拂宗一惊,昂首望去,却见一人面熟紫气,昂但是来,身后是一名七八岁的少年,身着明黄龙袍,小脸儿皱巴巴的似是非常惊骇,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先前那人衣袖。

凌冲望着他道:“陈师兄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腕,小弟当真叹为观止。不过师兄拥立新皇,权倾朝野,倒是像极了史乘上的那些权臣了。”

秦拂宗只想速速搀扶一名新帝即位,至因而哪一名王子天孙有此运道全数体贴,没想到竟被太玄派捷足先登,一时神采出色非常。

秦拂宗筹算将陈紫宗一击甩出,既不伤人,又可占有上风,哪知陈紫宗面上紫气一闪,亦是一掌捺来,双掌订交,二人浑身巨震,竟是平分秋色!

那小孩身后又有一人,竟是凌冲去而复返!先前那人恰是陈紫宗,一指那孩童道:“这一名乃是灵王之子,平帝亲侄,恭俭温良,克承大统!诸位还不膜拜么?”

灵王乃平帝胞弟,只是天生少智,直如四五岁的孩童。惠帝在时,勉强为其赐了一门婚事,就生上面前这孩子。幸亏此子倒是心智健全,比乃父高出不知多少。

那兵部尚书是为老者,面色冷峻,好轻易将自家孙女送入宫中,本拟母范天下,转眼成了孀妇,清算表情,说道:“平帝并无子嗣留下,要立新帝怕是要从朱氏旁支当中遴选了。”

陈紫宗悄悄抬手,隔空一点,司马歧当即生硬不动,只能瞋目而视,说对秦拂宗道:“秦道长怕是老眼昏花了,这等败类岂能帮手社稷?还是下狱拷问,再来决计!”

兵部尚书嘲笑道:“平帝新丧,国丧未发,如何能另立新帝?成何体统!”陈紫宗道:“国不成一日无君,新帝即位,方能安宁全百姓气。你连这不懂,枉为社稷重臣!啊,是了,你这厮恶贯充斥,皇上正要治你的罪!”

兵部尚书司马歧怒极反笑,喝道:“老夫帮手两代先帝数十载,功彪史册,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所能定罪?滑天下之大稽!”

皇宫当中,秦拂宗已命兵部尚书带兵入宫,将宫禁尽数把握,又将宫中一干宫女寺人尽数擒获,一一拷问。但那些宫女寺人语焉不详,只说自家迷含混糊,记不得甚么事情。

秦拂宗一走,陈紫宗更无顾忌,叮咛道:“皇上有旨,宣召文武大臣入宫议事!立时草拟圣旨,昭告天下,就说平帝残暴不仁,受了天谴身故,由新皇即位!”一应安排有条不紊,他部下皆是精兵强将,自去安排安妥。

陈紫宗哈哈大笑,说道:“君子所为,当仁不让,我自问心无愧,又有何惧?倒是师弟做下这等惊天动地之事,唯有册立新帝,方能分到社稷气运,得天道眷顾,解去天道反噬之苦。”

宫中颠末连场大战,宫室倾颓,残砖破瓦各处,陈紫宗又命人速速清算憩息,平帝的寝宫住不得了,将小天子请入一座无缺的偏殿,派重兵扼守,而后将凌冲叫来,笑道:“新皇初立,跟脚不稳,朝中多有张阁老旧部,只要师弟登高一呼,定能风景云从。”

秦拂宗惊道:“你也渡脱天劫了!”陈紫宗收掌凝立,淡淡说道:“长辈鄙人,只度过一重劫数罢了。”秦拂宗目中顾忌之色越浓,点头道:“度过天劫,纵使只要一重,亦是我道中人。好,想不到惟庸倒是教出好门徒!云珠,我们走!”

陈紫宗淡淡说道:“来人,将司马大人这些年的功劳一条一条说与他听听!”自有偏将上前,取出一本小册子,朗声念诵起来。

未说几句,司马歧已然面色大变,喝道:“开口!”纵身上前,欲抢那册子。本来其上所书恰是这数十年来司马歧贪赃枉法、构陷同僚的各种阴私之事,条条失实,给人当众念了出来,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秦拂宗嘲笑:“就选一个听话的便是!速去筹办龙袍,一个时候以后新皇即位!”兵部尚书领命欲去,只听有人嘲笑道:“新皇在此,尔等还不膜拜!”

秦拂宗摆明要仰仗脱劫级数道行,压上陈紫宗一头。司马歧被擒,其带入宫中的兵士未几,现在已被陈紫宗麾下军士弹压,整座皇宫也落入其手。陈紫宗带兵日久,麾下皆是百战精兵,也不敷秦拂宗一只手杀的,但冒然殛毙凡人,大干忌讳,唯有以大欺小,将陈紫宗击败,再来清算残局。

张守正为官多年,多得是弟子旧部,现在平帝已死,只要凌冲这位关门弟子登高一呼,起码文臣清流一部不必担忧,朝政亦会安稳下来。

自有兵士上前,将司马歧架走。秦拂宗面上挂不住,陈紫宗此举无异夺权篡位,搀扶了一个小天子做傀儡,岂能容得?袍袖一动,一掌按来,冷冰冰道:“贫道老眼昏花,倒欲瞧瞧陈师侄修为如何,可否抗得起这社稷之重?”

二话不说,竟是扭头便走,连司马歧也不管。上官云珠狠狠望了凌冲一眼,忙即跟去。脱劫境地每脱去一重天劫,道行功力会有大幅增加,但天灾害熬,就算秦拂宗入道数百年,也不过脱去两重劫数。

秦拂宗恶狠狠道:“此必是噬魂道的妖人脱手,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其到手!”上官云珠甚是绝望,既是魔教之人脱手,屎盆子就扣不到凌冲头上,想了想道:“师叔,何不……”

陈紫宗纵只脱去一重劫数,真气受天劫洗练,本质已不弱于秦拂宗,就算奋力拼杀,亦不能将其压抑。眼下局势已去,秦拂宗当断则断,先行退避,再思良策。

那小天子小脸皱巴巴的,尽力做出一副大人模样,装腔作势道:“兵部尚书司马歧!你贪赃枉法,草菅性命,该当、该当、该当抄家下狱之罪!”小眼瞥了瞥陈紫宗,总算将一句话安稳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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