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阳指力藏于六色莲花当中,无色无相,凌冲处身花海,只觉一身元阳飘然欲飞,忙运功平静,剑术中他最为谙练的是诛魔剑阵,剑气一出,结成步地,本身端坐阵中,放射无穷剑气,绞杀六色莲花。

凌冲经心御剑,真界中一元重水长河翻滚不休,条条剑气飞出,除却诛魔剑阵以外,甚么中平剑、斩妖剑符、应元普化雷符、星斗元神剑,各种所修剑术一一发挥开来,周身剑气煌煌、剑意如沸!

其音靡靡,其态媚媚,毕竟是待诏级数,连凌冲也觉有些吃不消,反手一推秦钧,将之送下城楼,伸手一拉,一条细细水丝闪动剑芒,将一元重水当作飞剑来用,屈指一弹,水剑中收回清越剑音,喝道:“我倒是还未杀过待诏境的妙手,本日便陪娘娘玩玩儿!”当头一剑刺去,用的是剑气雷音的手腕!

却见凌冲把握剑光飞来,方才恰是他所发大洞真音,震惊秦钧元神,免其出错出丑。剑光一落,说道:“秦师兄可归去主持军事,此处由小弟接下!”

凌冲打入重水剑的动机失了联络,涓滴稳定,亦是张口吐出一道符箓,略一演变,成了一道煌煌天雷!恰是用的九天应元普化雷符之变,雷法至阳至刚,劈入六色莲花当中,只听轰隆爆响不断于耳。

玉玑娘娘莲步款移,向秦钧走来。所过之处,无数叛军将士为之失神,神魂倒置不已,纷繁住了厮杀,目光只在她面上转动,痴聪慧呆,竟似全然忘我。

秦钧正胡思乱想间,玉玑娘娘分开人群,已来至近前,嫣然一笑,正要开口。秦钧见她笑容,脑中一阵含混,耳边忽地响起大道天音之声,振聋发聩,元神立时一清。

玉玑娘娘嫣然一笑,朱唇轻启,说道:“诸位皆是天子麾下英勇之士,为保家卫国,自当奋勇一战,向圣上尽忠!”话音一落,城头上无数将士纷繁开口,叫道:“保家卫国,向圣上尽忠!”声震四野,响遏行云!

秦钧尚未答言,玉玑娘娘已星眸泛彩,见凌冲道气昂然,紫意冲顶,比秦钧不知高超了多少,欣喜道:“小弟弟是哪一派的弟子,为何姐姐从未见过呢!”

诛魔剑气为前导,诛魔剑阵随后,将六色莲花花海绞的花瓣纷落,花红各处,却始终冲不出这一片小小六合。玉玑娘娘娇笑之声传来:“弟弟莫要白搭心机,姐姐这片六欲花海以人道七情六欲入道,六欲不灭,花海不灭。你莫要白搭工夫,何不与姐姐一道同参上乘魔道,脱开凡俗与玄门束缚?”

声音丝丝柔媚,钻入耳中,就算凌冲闭去五感六识,亦不竭钻入元神当中,不能不准。玉玑娘娘可贵赶上凌冲这等天生道胎,起了贪念,欲将其采补,这才破钞大力量布下六欲花海大阵,迷其情意。

六色莲花撑了一阵,还是被雷光从中劈开,天然困不住那一道重水剑,被凌冲重又握在手中。一剑一花一雷,二人比武之间兔起鹘落,一二息之间,已是险象环生。

凌冲呵呵一笑,他阳神守于洞虚真界,又有大洞真音不时响彻,甚而另有太阳神符勃勃燃烧,化去魔意,能抵当几分玉玑娘娘的媚术,说道:“我乃太玄派凌冲,与贵教可谓是老了解,赤玑与宝玑两位娘娘便是死在我的手中!”

玉玑娘娘已然脱去九重劫数,成绩待诏之身,已将《六欲化情魔典》的工夫练入最上乘地步,一身媚术收放自如,已然非是定要捐躯色相方能令人色授魂与,而是一颦一笑之间,甚而肌肤轻露,更能令人魂飞冥冥。是以其清楚一身宫装,仪态万方之间,却令叛军雄师齐齐失神!

喝罢无数将士又自投身战事当中,竟再无一人去瞧玉玑娘娘。玉玑娘娘用的上乘媚术,一瞬之间利诱无数人神智,令其为左怀仁效死!

凌冲全数法力轰然运转,对于待诏境的大宗师不得不逼出全数潜力,这也是他成心为此,他现下底牌浩繁,杀同境之辈易如反掌,远不如寻更高一境的敌手,更能磨练剑术,归正天上另有几位老祖看顾,自家亦有太阳神符作保,并不甚害怕。

玉玑娘娘的法力比宝玑、赤玑高超太多,一念演变无穷神通,六色莲花中道道夺魂气味绽放,凌冲一见变了面色,恰是天欲教的化阳指神通,玉玑娘娘已将这门神通修至有相无相,真假易转之境,不必以指力发挥化阳之法。

秦钧瞧见这等神通,面如死灰!他不过是法相级数,与玉玑娘娘道行差的太远,底子挡不住其顺手一击,为今之计,只要靠哪位老祖脱手互助,又或是尽早逃命,免得为其所趁,受了邪术利诱,做出甚么丑态,毁了师门清誉,那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了。

玉玑娘娘微微吃惊,笑道:“怪不得敢单身来战,本来有两把刷子!姐姐真是越来越喜好你了呢!”伸手一点,散开的六欲真气各自演变,一时之间周遭尽是盛开的六色莲花,好像置身花海当中!

玉玑娘娘笑道:“小弟弟剑术不坏!”檀口轻张,吐出一口粉腻气味,化为一朵六色莲花,莲瓣招展,重水剑刺入,直没至柄,竟似被生生吞噬了普通。

玉玑娘娘眸中光彩更盛,发觉媚术对凌冲勾引之意不大,不由多加了几分能力,连声音也自靡靡起来,笑道:“本来那两个小浪蹄子是弟弟杀的,杀的好!弟弟这般果断,当真是少年豪杰,人家越来越喜好了呢!”

他盘算主张,暂不动用背工,只用本身剑术,观赏水仙癞仙一战,见到水仙的裁云剑意境,哄动他一颗剑心萌动,只想自家也挥剑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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