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弼对计都星君的态度非常蹊跷,并不以同门视之,只当是一名天赋崇高。计都神君道:“我的仇敌乃是太玄派的凌冲,上面明军统军的乃是那厮的师兄陈紫宗,你且替我算上一算,那厮可在军中?”
太弼笑道:“噬魂道的道友,你的元神正念若不现身,仅凭七情魔念窜改,怕是拦不住计都星君的。”其人目光暴虐,竟对噬魂劫法了如指掌,看破凌冲所用不过是七情魔念化身,胜在诡异难防,攻坚克难非是刚强。
计都星君全无遁藏之意,当即发挥出计都六劫法中的天崩一式,一道沛然伟力平空生出,击在巨掌之上,真如天崩普通,一击之下已将巨掌轰的粉碎!
太弼不惊反笑,扬声道:“来者但是噬魂白叟的传人?有传闻噬魂白叟再度出世,传下噬魂劫法正宗,还令夺魂道人也吃了大亏,想来便是中间了罢?”
太弼更加感喟,说道:“太阴魅剑!想不到今时另有人精通这一起剑术,我只道这门魔教顶尖剑诀早已失传了也!”
那巨掌恰是七情魔念演变,被生生轰碎,漫天魔念流萤普通乱飞,略顿一顿,竟而又自会聚起来。计都神君破钞很多元气,好鄙人方兵祸灾劫之意源源不断,略加炼化,又自规复了顶峰法力,嘲笑喝道:“我就不信破不去你的神通!”
七指巨掌被轰碎,断指纷飞,计都星君毫不干休之意,乘胜追袭,连用星坠、陆沉二招。一道星光摇摆,芒尾灿然,星芒扫落之下,将巨掌三成残肢抹去。
凌冲早已变更了面庞,以祁飞之颜现世,也未几言,噬魂幡一抖,一声鬼啸之间,一尊庞然如山的鬼王走了出来。那鬼王周身鬼火熊熊,连目中亦是两团阴火,竟然有脱劫级数的法力,纵是只要一劫之力,亦非同小可。
计都星君恨道:“那厮的道行离纯阳差着十万八千里,连你也推算不出,定是郭纯阳脱手帮他袒护了天机,也罢,等我修生长生,便能炼化天赋劫数随身,到时杀上太玄,以劫数之道降灾,定将太玄灭门!”
太弼道:“星君禀天赋劫数而生,如果修生长生,倒真有毁灭太玄一门之能,只是眼下另有一步大劫……”计都星君不耐道:“甚么大劫?”
凌冲阴神现身,手拄噬魂幡,全部心神都放在太弼身上,此人精通天赋妙算,又是待诏大宗师,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噬魂劫法诡异暴虐,又有五阴炽魔之身为辅,一定不能与之斗上一斗。
太弼道:“太玄凌冲这几年风生水起,声望大胜,有传言郭纯阳成心立其为下代掌教,更有动静指其得了当年太清门符道传承,极难对于。我数次勤奋推算,可惜推算不出他的跟脚下落,仿佛被人以法力掩蔽了天机。”
计都星君不计法力,连用三招,耗去三成元气,总算将那巨掌轰的破褴褛烂,再无威胁。
计都神君全然不惧,计都六劫法展开,劫数之力护体,将六道神通接连运使,与七情魔念所化剑光斗在一处。
太弼凝睇魔念会聚,抚掌叹道:“早闻噬魂白叟传下的噬魂劫法奇妙精奇,夺人元神觉得己用,可惜夺魂道人所传不全,大有疏漏,想不到本日才见正宗真传!”
俄然有人插口道:“你的大劫便是我了!”那声音重堆叠叠,自四周虚空而来,似是男女老幼、龙虎蛇豹齐齐发声,加叠一处,令人听了说不出的腻烦。
只听一声诡笑,一尊周身妖云滚滚的元神之身,手持一杆大幡而来,伸手一指,满天飞舞的魔念立时分裂组合,化为七道七色斑斓之剑光,向计都神君当头绞杀而来。
实在归根结底太乙飞星符阵是尹济祖师当年抢了星宿魔宗的法门,连络本身符道所创,以符箓演变星斗,亦能推算周天之事,属于殊途同归之道。
出声之人恰是凌冲,阳神脱劫的关头便下落在计都星君身上,再迟延下去,三分气运之事落定,陈建德与陈紫宗各自退兵,天下再无兵祸,再想钓出计都星君难上加难,是以明知有待诏级数的太弼在侧,仍要策动倾力一击!
计都六劫法分为六部,各具神通,别离为:瘟疫、惑心、兵器、星坠、陆沉、天崩!天崩乃是能力最大的一招,明显计都星君并非莽夫,嘴上满不在乎,脱手便分存亡!
计都星君嘲笑:“装神弄鬼!”元神真灵一旋,无边灾劫之气发散,四周八方涌来之声立即戛但是止。太弼笑道:“本来如此,看来计都星君的劫数便下落在此了。星君若能度过此劫,将来长生可期!”至于如果渡不过又当如何,却未多言。
这尊鬼王是凌冲倾尽万鬼阴池中元气,混以炼化自冥狱中的诸般鬼王元神精魄合炼而成,万鬼阴池妙用无穷,只要元气充足,便可源源不竭制造出鬼王级数的炮灰,等凌冲修成玄阴,乃至能练出鬼祖级数的人物。这也是凌冲走投无路,唯有拿出压箱底的气力来硬闯,方有一线朝气。
计都星君不睬他,又自策动计都六劫法,一招星坠收回,魔念本要聚合一处,吃一道星光如柱捣下,中间被破开一个大洞穴!
这鬼王周身筋肉如铁,就是一副普浅显通的人身模样,大口伸开,暴露满嘴獠牙,大步一闪,已来至太弼面前,双手带风,狠狠抓去,指影翻飞之间,已覆盖太弼周身周遭十丈之地。
计都星君尚未答言,就见一只亩许大小的巨掌蓦地挤出虚空,狠狠抓来。那大手非常奇特,竟然生有七根手指,各自闪动分歧色彩,一抓之下,竟是发挥出一招极其精美的招式。
太弼见他一双凶睛不住瞄向自家,笑道:“莫觉得有一副不知从哪赚来的五阴炽魔之身在手,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与我抻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