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道:“孩儿定必苦心修炼,请父王放心!”龙君道:“你部下阿谁叫乌门山的,但是逃了?”三太子心头一突,硬着头皮道:“是,那乌门山勾搭七玄剑派的方胜,想要诬告凌冲偷换了一部太清符经,事发以后,自发无颜,现在已是下落不明。”
龙君伸手将三太子敖意召来,笑道:“这位凌师侄乃是人中龙凤,今后纯阳有望,你们年青一辈要多靠近靠近才好!修道途上,多多交友道友,总没有坏处!”
龙君嘲笑一声:“那厮修为陋劣,看不清局势,凌冲自家便是得了太清门创派祖师授记,岂会妄图戋戋一本入门的符经?那乌门山走了便走了,你识人不明,几乎被人操纵,本王便罚你在宫中闭门思过十年!”敖意道:“孩儿心折口服,父王方才所说那凌冲竟是……”龙君不耐烦道:“莫要多问,与你无益,下去罢!”
剑图中禁制公然未几,只相称于金丹级数的法器,正合凌冲现下之用,但手中法器太多,三昧心炉还未修复,也不差这一件得自域外的阵图。凌冲倒是满心欢心,只要与剑术相干,都有兴趣尝试一番,特别是阵图之道此界除龙宫以外并无上乘传承,若能将剑图研讨通透,对他剑术生长大有裨益。
三太子忙道:“父王说的是,孩儿正想与凌师弟靠近一番!”转头道:“凌师弟如果不嫌弃,为兄领你在龙宫当中瞧上一瞧如何?”凌冲心道:“戏肉来了!龙君用心引敖意与我靠近,怕是要出价求取那滴天龙精血了!”恰是求之不得,笑道:“固所愿而,未敢请也!”
三人与龙君道别,各自上了金船,三太子叱咤一声,怪鱼金船离了龙宫,往坊市而去。待将三人恭恭敬敬送至坊市,趁凌冲下船之前,鬼鬼祟祟与了他一只小小布袋。凌冲假作不知,将布袋藏于袖中。
龙君撮口一口真气吹出,阵图上光彩敛去,现出纵横三道的九宫格布局,龙君伸手一指,指尖一缕真气射入九宫格当中,顿时哄动阵图中禁制,稀有十道剑气飞起,相互碰撞磨砺,剑鸣之声不断!
三太子大喜,公然拉着凌冲直奔自家所居宫室,屏退摆布,笑道:“凌师弟……”凌冲听他叫的靠近,呵呵一笑,说道:“三太子不必如此勉强,你放心,那天龙精血与我无用,也想换些财贿,更不会令三太子倾家荡产!”
龙君笑道:“这是一卷天赋九宫剑阵阵图,乃是传自九天域外,莫看也是以九宫格漫衍,传承源流却与此界大相径庭。这卷阵图来源不小,只是还未祭炼完整,只要二十几重禁制,本王也懒得下甚么苦功,便当作彩头送给凌师侄罢。此宝确有祭炼到天赋的潜质,也不算本王欺诈于你。”
敖意接过一看,便是眉头一皱,符纸上所列宝材固然贵重,倒非奇怪之物,只是如万载铜母之物开口就要数万斤,思忖半晌,以龙宫积年堆集,竟是勉勉强强才气凑够,还要求龙母翻开内库布施一番。天龙精血对其太太首要,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得,咬牙道:“此事勉强可成,请凌师弟稍待半晌!”
三太子随后把握金船回返龙宫,入了后宫拜见龙君龙母。龙君问道:“可将事情办好了?”三太子回道:“回父王,皆以办好!”龙君道:“有天龙精血在手,你的修为当可更进一步,只是你也莫觉得龙君之位非你莫属,你虽最是得宠,但历代相传的端方,龙君大位非得纯阳之辈不敷以担负,如果你们兄弟三个始终无人修生长生,说不得本王也不得让位了!”
数十道剑气空自游弋半晌,寻不到仇家,又自被吸入阵图当中。凌冲伸手捧起那卷剑图,分出一缕真气注入此中,肆意浪荡。法器也好、阵图也罢,皆要有底子的祭炼法门,如果不懂此中法诀,依着宝贝中构成的禁制摸索,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敖意七手八脚接住天龙精血,感受此中天龙气味,仿佛自家的血脉也与之共鸣涌动,不由大喜过望,笑道:“凌师弟果是信人!”仓促而去。
三位纯阳老祖各自说些趣事儿,倏忽之间半日畴昔,惟庸道人先道:“败兴而来,兴尽而归,不亦乐乎,天气不早,就此告别!”龙君也不强留,亲身将三人送至龙宫阶前,自有敖意率了怪鱼金船相侯。
那剑图入了西方白虎星域,化为一道剑光游走不定,星光接连刷下,也自岿然不动,显是这门传承亦极高深,非是眼下的太乙飞星符阵所能推算。
凌冲回至后殿,龙君瞥他一眼,目露笑意,显是已知他与敖意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三太子最为得宠,龙母心疼小儿子,磨了龙君好久,龙君才承诺助敖意将天龙精血换来,不然以敖意那点家底,绝难满足凌冲。
敖意大喜,忙道:“师弟想换甚么,固然说来,只要龙宫有的,小王绝无二话!”凌冲早有筹办,递过一张金色符纸,其上列举了十几种珍惜宝材,“请三太子依此备下宝材,凌某感激不尽!”
符纸上所列俱是凌冲推算出来,要修复三昧心炉所需的宝材,此中另有几种用心减轻了分量,算是大敲竹杠,不想敖意倒是一口承诺,反倒是凌冲不甚美意义,将天龙精血取出,抛给敖意,说道:“三太子不必焦心,我先归去后殿陪三位老祖说话,待告别之时,再将宝材与我便好。”
惟庸老道瞧了一眼,点头道:“虽是域别传承,总也是玄门一脉,风趣!风趣!这是龙君一片美意,你便收着罢!”凌冲应了一声,将剑图支出洞虚真界,他现在养成了风俗,凡有所得,不管阵图、宝贝还是道诀,总要送到太乙飞星符阵中走上一遭,推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