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绝杀曹靖,就是为了获得其一身精纯星力,助自家修炼太乙飞星符阵。但曹靖孤注一掷,舍了毕生修为,催动日月五行轮,那一招“七星连珠”被晦明孺子挡下,到底有很多法力逸散无踪,被晦明孺子劫下凝练的唯有三枚星珠。
凌冲呼吸之间,洞虚真界太玄真气又自滚滚而生,手足一抖,已是勉强规复了几分,他能大大咧咧疗伤,不惧曹靖反攻,乃是笃定曹靖已死,没仆人把握就算是日月五行轮这等积大哥妖,也翻不出甚么浪花来。
大行神君陪笑道:“大幽师弟去过癞仙金船,天然不能再入水仙洞府。教祖又无明令,我等只好静候。”殷九风又对宝玑娘娘道:“宝玑,此事你办的甚好,归去自有重赏!”宝玑娘娘大喜,忙即谢恩,又咬牙切齿道:“可惜我与曹靖上了凌冲那小子的恶当,不然将他擒杀,还能再得一份机遇!”
本来方才曹靖发挥“七星连珠”一招,凌冲硬抗之时,也以太乙飞星符阵推算取胜之机,恰在“七星连珠”法力收回,前力已去、后力未生之时,判定将手中那一缕天赋庚金之气以飞剑之法暗中放了出去,特别是他近期参悟庚金剑诀中炼剑成丝的法门,再以庚金之气演变,虽未能曲尽其妙,但也有几分形似。
七曜元灵亦是老牌的宝贝老祖,经历丰富,心知不妙,分出一道灵识查探,大吃一惊,本来曹靖脸孔生硬,眉心中一道小小细丝状的伤口,整小我毫无朝气,竟是被人连元神也一并斩杀了!
两位老祖脱手,皆有所禁止,海上风波荡漾,却未卷入太多无辜的海族。笑墨客与殷九风两个倒是相看两厌,笑墨客是儒生出身,以儒门心法入道,修成纯阳,最是悔恨殷九风这等感冒败俗,好人纯洁的采花淫贼,恨不能一掌将其拍死,只是殷九风也非善茬,他又要分出精力盯住乔依依,时候筹办给她来上一下,才堪堪忍住不去寻殷九风的倒霉。
曹靖一死,日月五行轮没了主心骨,还不知归去以后乔依依会如何措置它,不由悲啸一声,尽是愤激激愤之意,一道七色星光直落九天,竟是不战而逃了!
曹靖几近抽干自家星力修为,行那刺秦一击,对日月五行轮而言,却只是动用了极小一块法力罢了,还等着曹靖规复力量,再把握其脱手,但等了半天,劈面那小子目睹吐纳更加流利,满身真气入水涨船高,就要规复顶峰状况,曹靖却始终毫无动静。
凌冲感喟一声,止住跃跃欲试,想要连日月五行轮也一网打尽的晦明孺子,说道:“罢了,穷寇莫追。曹靖毕生功力所凝星丸你截流了多少?”晦明孺子嘿嘿一笑,现出元灵,小手一摊,三枚小巧好像石子的星丸悄悄躺在掌心之上。
脱手的两位老祖也自发觉,乔依依一道真水抽去,嘲笑道:“惟庸老儿,你千算万算,可未算到那仙京都的镇派之宝早被星帝收取,转赐给了曹靖罢?有那宝贝在手,便是十个凌冲,也要饮恨当场!”
殷九风道:“此事不急,我看曹靖也非池中之物,既敢应战,说不得有甚么背工……”话未说完,九天之上蓦地传来一阵悸动,倒是仙都之门出世。殷九风一怔,自语道:“这股法力颠簸,莫非是仙京都么?”
当年便是在九天之巅,乃师郭纯阳发挥绝大神通,破开两界壁垒,自九天仙阙中盗取一缕九天仙罡,才奠定了凌冲之雄浑道基,方有本日成绩。距今不过戋戋十几年,却已很有物是人非之感。凌冲怀想半晌,才按落遁光,往下落去。
这缕庚金之气采自庚金神剑,但经郭纯阳妙手祭炼,与原体神剑已无甚么干系,也可当作是一缕自生的天赋之气。曹靖狡猾如狐,又谨小慎微,如何不留意凌冲收回的一些“偷手”或是暗器?但就是这一缕庚金剑气用炼剑成丝的法门加持,细如丝、柔若蛇,倏但是至,犹似电闪,曹靖一身功力既去,体内失了藩篱,全无抵挡之功,竟被凌冲一击到手!
乔依依与惟庸脱手,两边皆有顾忌,并未存亡相搏。此处是东海地界,前次脱手就打杀了无数无辜海族,再要冒死狠斗,怕是东海龙君也要坐不住了。乔依依新得了一缕宙光真水,此为母气源流,一缕可抵很多真水,被她炼化以后,多年苦修的道果终究有所成绩,道行暴涨!
殷九风好整以暇,他得了移情丹之丹方,本门功法再不受其禁止,表情大好,另有闲情打趣大行与大幽两个,说道:“此次水仙洞府分宝,除却天尸教外,去者皆有好处,为何夺魂道友不令你们也去碰碰机遇?倒是一大丧失呢!”
宙光真水接连刷动,如鞭如索,惟庸老道没了庚金神剑在手,也就不消剑术,改用诛魔宝鉴,一手诛魔神光四周乱撒,如丝如缕、如柱如墙,窜改莫测。宙光真水有倒置光阴,庞杂阴阳之妙用,在乔依依手中更是将能力阐扬的实足十,只是惟庸老道有了防备,诛魔神光罩定本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令乔依依咬牙暗恨,一时也何如不得。
不幸一名星帝二徒,执掌大明国师之位二十年,享尽繁华,又手握仙都之门这等以一当十的无上宝贝,对上凌冲到头来先被其用天龙精血引走仙都之门,又被逼无法效那尘寰刺客,作那倾力一击,成果被凌冲一剑暗害,成果了性命,万千筹划,各种野心,俱被雨打风吹去,化作了一番泡影!
凌冲接过一看,曹靖一身法力凝集,三枚星珠中包含法力很多,充足支撑他再修成一具星神化身,对劲收起。曹靖一死,日月五行轮逃逸,仍旧不敢粗心,以存亡符护身,立品于九天之上,冷静眺望诸天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