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如苦劝无果,只好奉师命分开血河泉源,往太玄峰而去。叶向天等他走后,缓徐行下太阴火树,瞻仰这一株来自九天银河,为自家宿世之身的异树,怔怔张望很久,俄然发笑道:“旧事已矣,还沉沦怎得?”
血河当中有无穷空间虚空交叠,不知储藏了多少奥妙,又有无数血河一族出入,或借血河之气修炼,或汇集血河所产宝材矿藏祭炼法器,熙熙攘攘,好不热烈。
血河泉源,太阴火树之上,叶向天霍然启目,将张亦如唤来,说道:“为师要走上一遭,顾不得你,你且去你师祖处遁藏一番。”
伸手一招,那太阴火树之上万千阴火飘摇,整株大树蓦地枝叶齐动,由大变小,化为一株三寸高低的小树,其上阴火亦变得星星点点,小巧敬爱,落在叶向天掌心。
乔依依将星宿魔宗诸般星斗神通一一演变,星宿魔宗号为魔道,实则精修星力,并无玄魔之分。乔依依身为诸天星主,自是精通统统星宿神通,自四灵四象一起演变,七曜天星法、九曜开天道,直至天市垣本命神通,法力窜改穷尽造化,随心洒落。
阴阳之气入阵,立时重又化为太阳太阴两个大星,精气星光喷吐之间,消磨剑阵剑气。剑阵中亦有无穷诛魔剑气随灭随生,反畴昔消磨阴阳之气。
花姥姥自血河宗盗走血河天赋之性所化血胎,以血河真气悉心豢养,想要将之哺养出世,可惜血胎禀天赋之气而生,岂是那般轻易降世?不过花姥姥也并非一无所获,这些年哺养当中,鲜明发觉血胎中已然出世了本我认识!
血河之底,魔宫当中,大殿空旷,花姥姥端坐赤色莲花宝座之上,身后玉璧无声,忽有一股悸动传来,花姥姥本是瞑目打坐,当即启目道:“来了!”
花姥姥自定中醒来,倒是血胎传音,已是感遭到血神道人之气机侵入血河,想了一想,一道法力飞出,不久天瑛女入殿拜见。
血神道人与血胎俱是血河所孕育,各得其气运,不过血神道人出世较早,早已脱困出去清闲,血胎则还要在血河当中苦挨。二人认识分歧,各有策画,但有一点能够必定,要想独占血河气运,二者之间必有一战,只能是你死我活之结局!
两位老祖如此这般斗法斗剑,神通如万花筒层出不穷,演变无尽。实则说来,诛魔神光与九天星光赋性不定,如同泥土,自可随心抟塑。
花姥姥破钞数十年工夫与血胎当中认识交换,终究得其承认,算是开端缔盟,共同对外。对血胎而言,最大的敌手并非弹压在头顶的太玄派,而是血神道人。
惟庸笑道:“不坏,真是不坏!可惜你是借了太阳太阴之星的虚影炼成此道,并非真正的天赋阴阳之气,不然老道真要退避三里了!”
郭纯阳证道之时,太玄必然倾尽尽力为其护法,势不能覆盖血河,必给血神道人以侵入之机。凌冲前次来到魔宫,并不知血胎中已有本我认识,借其之口向郭纯阳求救。
但不管她如何窜改神通,惟庸只是将太玄五大剑诀肆意挥洒,诛魔、庚金、灭道、玄机,乃至洞虚,将五大剑诀每一道中最为精美之处阐扬出来,正可禁止统统星光窜改!
七曜天星法一出,起首变更无穷天赋五行之力,这等五行之力乃是正道五行,并非反道五行,乃六合正统,一旦出世,立时将惟庸的前后天正反五行之力禁止弹压!
二人身在极天之下,九天之上,恰是半霄星光,半空剑气,你来我往,杀了个不亦乐乎。
玉璧蓦地开裂,现出一颗巨大血胎,鼓励之间动员血河潮汐,一股认识收回:“血神那厮已经到了,间隔魔宫不远。你我联手方能抵抗,你莫要有甚别的心机。”其音稚嫩,辨不清男女,但自有一股严肃之势。
不久郭纯阳即有答复,只说自有安排,血胎与花姥姥亦是无可何如,太玄派如果弃它等不顾,唯有与血神道人死战到底,大不了倒翻血河,冲荡太玄峰,看看郭纯阳可否独善其身!
叶向天手托太阴火树,迈步便走,脚步所过之处,血河之水天然分开,就那般施施然走入血河当中。
花姥姥叮咛道:“传我谕令,命弟子退出魔宫,无有法旨不得再入!”天瑛女惊诧道:“徒弟……”花姥姥摆手道:“不必多问,你也退了出去,不成违背师命!”天瑛女不敢再说,忙退了出去。
血河宗在时,门中修士皆是人族,虽修炼魔道,夙来瞧不起血河妖魔一族,以为其等不过是血河戾气所生,不堪大用,是以血河宗对血河妖魔一贯以打压为主。
那老道将手一拂,无边诛魔神光中升起一座剑阵,恰是太乙分光诛魔剑阵!剑阵当中剑气升腾,云蒸霞蔚,有刚有柔,有阴有阳,由小及大,飞旋而出,一招将乔依依的阴阳之气兜入此中!
及至血河宗被灭,花姥姥执掌血河大权,其虽出身血河宗,但与血痕道人理念分歧,对血河妖魔并无轻视之意,反而广开教门,传授血河道法,经她传道传法,血河妖魔当中才垂垂有大修士出世。
血胎认识肯与花姥姥交代,便是因为其尚未出世,神通较弱,如果血神道人杀来,无有帮手之下,必遭不测。如此一来,不但花姥姥是友非敌,连镇在头顶的太玄派亦是天生的盟友。
张亦如急道:“徒弟要做甚么?不如带我去,也好多个帮手!”叶向天点头道:“你不成,此事须得为师孤身前去,不过你放心,有你师祖推算,为师此去有惊无险,不必多虑。”
以正胜反,倒也不算甚么大事,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收回,又有太阳太阴两颗大星坠来,挑动阴阳之气,两颗大星缓慢旋动之间,化为吵嘴两色光彩,衔尾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