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久未杀人,将乌伏杀得心潮起伏,顿觉心神与洞虚真界连接更抓紧密,更有了破尽万法之感。晦明孺子对凌冲斩杀乌伏不甚高兴,骂道:“这厮活该死在你剑下,符术修炼的不伦不类。如果真正的太清真传弟子在此,境地高出仇敌一筹,又岂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前脚一走,虚空开裂,一名道人满面寒霜,跨步而出,周身法力彭湃欲动,恰是乌老,他分开太子,本要坐山观虎斗,谁知乌伏好死不死,竟然对上了凌冲。凌冲见他在靖王帐下效力,管他修炼的太清还是大清法门,只当是助纣为虐的乱臣贼子,一剑了事。
幸亏庚金神剑一发即收,未曾久留。三人这才松了口气,楚将独来独往,对靖霸道:“王爷不必慌乱,本座保你安然便是。”靖王恰是六神无主,见这位威风凛冽,如同天神普通的虎将高人出言,大喜过望,赶紧叫道:“仙长若能保的孤王安然,待孤王即位,必封贵派为大明国教!”
乌老面色忽青忽白,骂道:“你太玄剑派好不霸道!莫非我侄儿就白死了不成!”不顾统统,就算叶向天在此又能如何,大不了带领楚将几个,一同杀进城去,太玄剑派之人再霸道,双拳能敌四手,俄然一股浩大无双之剑意悠但是起,直刺其丹田紫府,那一股凌厉杀机比叶向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已是进入到了一个乌老毕生也难以企及的境地。乌老如何不晓得叶向天身后竟然另有一件飞剑宝贝压阵,狠狠一顿脚,带了乌伏尸首,回身而去,自始至终瞧都未瞧靖王一眼。
楚将大嘴一咧,暴露一口白牙:“一言为定!”忽听一声媚笑,佘玉华巧笑倩兮而来,娇笑道:“王爷好不偏疼,方才小女子也曾着力,为何独独只封他的天尸教为国教?我天欲教亦是魔道正宗!”
凌冲浑然不惧,就算三大金丹妙手围困,亦自悠然,正要竭力与三人斗上一斗,忽闻叶向天传音道:“师弟速退,有劲敌来了!”凌冲闻言,绝无半点滞涩,扭身便走,剑光一闪,落入都城中去了。
楚将大刀一横,走的是近身搏杀的路数,对上凌冲如许精于剑术窜改的剑修,以力破巧,反而比乌伏更有上风。凌冲与他硬撼一招,借力自斜刺处飞去,俄然红光一闪,倒是佘玉华使动一条红绫,腾空抖来,如枪似箭,又有玄阴剑气破空,声如雷震,恰是祁飞御剑而来,发挥剑气雷音的招数。
凌冲这一剑洁净利落,先以一道剑气与丹气罩相激,哄动此中窜改,诱使丹气向此处堆积,趁着丹气流转,设防有漏之机,再奇兵凸起,以另一道刁悍剑气一举破开乌伏丹气,取了其首级,此中应变之速,剑术之巧,纯为洞虚真界自发运转之意。
乌老一个不留意,最敬爱最有出息的后辈就丢了一条性命,再也挽救不得,不由怒发冲冠,顾不得凌冲是太玄弟子的身份,只要杀他偿命。叶向天与他普通是法相级数,先一步查知乌老意向,不知怎的并未脱手劝止,只奉告凌冲逃命,便袖手不管。
乌伏毕竟修炼了几成太清符术,被凌冲切瓜砍菜般斩杀,令他这位太清“老祖”非常恼火。凌冲哈哈一笑,把握剑气,腾空一绕,又自飞来。靖王见向来拽的不成样的乌伏真人竟然连一个照面也未撑下,被摘了六阳魁首,几近吓得都要失禁了,大呼:“护驾!快护驾!”
乌老扑了个空,见乌伏尸首分离,死的惨不成言,更是急火攻心,回身就要身入京师,寻凌冲而去,俄然一道雄浑之极的法力自城中升腾而起,浩浩汤汤,如大江大河,翻翻滚滚,无有穷尽,此中一股肃杀凌厉之意,恰是太玄剑派路数。恰是叶向天脱手震慑。
靖王悄悄叫苦,他本想操纵魔道之力,助自家即位,待手握天下以后,再以玄门之力摈除魔道权势,堂堂天子,中原礼节之邦,总不能学北方蛮国普通,供奉魔道为正统罢?谁知接连得胜,几乎连性命都不保,转念一想,猝下狠心:“我怎的胡涂了!事到现在,谁能保我安然,助我即位,我便奉谁为国教,哪管甚么魔道正道!满是狗屁!”
只是身边再无甚么道法妙手,眼看就要步乌伏后尘,俄然金光一闪,一员虎将打扮之人横冲过来,手中一丈长的大刀扬起,与剑气狠狠拼了一记,收回金铁交鸣之声,总算解了靖王之危。
佘玉华却有自家的算盘,天欲教本以色相布施,她自家资质不成,毕生有望得窥最上乘境地,反不如身入人间,享用一番繁华繁华。对靖王皇妃之位觊觎很久,以她的手腕,拿捏一小我间帝王还不是易如反掌?恰好天赐良机,靖王大败之下,病急乱投医,正有机遇勾搭成奸,急于随其而去。
将乌老惊走的恰是天赋庚金神剑,一股沛然锋锐之剑意一发即收,斯须又隐于虚空不见。但那一股剑气稍稍拂过疆场,靖王等一干兵士凡人倒没甚么非常,楚将、祁飞和佘玉华三个倒是汗毛倒竖,几近就要回身逃窜。
被佘玉华眉眼一勾,色心又起,几近把持不住,笑道:“美人儿说的是,如许,天欲天尸同为国教,如何?”佘玉华格格一笑,明丽非常。楚将沉声道:“现下非是打情骂俏之时,还不速退!”靖王忙道:“是是!快走!快走!”总算规复了几分神态,命部下大将收拢兵力,莫令自相踩踏,缓缓而退。
那人恰是金尸楚将,本要遁走,见乌伏被杀,靖王遇险,只得挺身来救。魔道调派的几位妙手俱是得了死命,要坏大明江山,帮手靖王即位。眼下靖王局势已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人不死,再登高一呼,总有翻盘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