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赔偿,传闻老国公留了话,在本来给苑姐儿的东西上,又增加了三成?”舒氏也是迩来和盛国公府那边儿来往多了,才晓得的。

“噤声!”盛昕没想到她又要借赵王侧妃和世子喧华,不由怒意顿生,强忍着没有将手里茶碗掼到地上,“这等言语也是好说的?!你是恐怕咱家卷不进皇储风波?是不是?”

舒氏嘲笑两声:“怎就不是瞒我?!我mm是赵王侧妃,我外甥是赵王世子,他不过一个六岁稚儿,却单独被关在外苑不得偿还!究其底子,不过是我家外甥碍了皇后和公主的路,我这个外姓人也跟着吃瓜落,只怕百口高低都烦我呢!”

盛昕一听就晓得她这是拿邝绮姐儿说事,也不见恼,只轻描淡写地提示:“她是先皇钦赐的伯爵,自有她的财力,你尽管尽当嫂子的情意也就是了,无需和她攀较。”

盛昕垂眸,看着在茶碗里高低起伏的茶针,不咸不淡的说:“这是大伯对苑姐儿的赔偿,我们无需跟进。”

“大堂嫂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她代表的可不是自家那一房。”

不想他刚点头,舒氏脸上就带了几分不满:“这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竟然才晓得!这合着百口都晓得,只是瞒我一小我呢!如何着,我还能贪了苑姐儿的东西不成?”

盛昕刚回到书房,就听主子汇报,说是世子夫人有请。

舒氏闻言,抚了抚垂在额前的宝珠,轻嗔他说:“世子这话说的轻巧,只是我们这家里非是只要你我二人,如果那边儿给的多了,反而显得我这个端庄嫂子对小姑子不上心了。”

舒氏听了,不急着言语,悄悄地转着腕间玉镯,待稳了情感,才温笑着点头,不再揪着邝绮姐儿,转而提及了盛国公府那边儿:“我传闻,那边儿的大嫂子给咱苑姐儿筹办了厚礼,既如许,我们这亲的总不能落在他们前面。”

“苑姐儿也不差这些,原只不过是你我这做兄嫂的一番情意,夫人看着办就好。”盛昕轻笑两声,转了转扳指,拿起茶碗。

主子自去传话,倒是他没急着动换,反而坐在圈椅上缓了半晌,这才叹着气,迈步前去。

……

“究竟是我想要闹腾,还是你们家不肯消停?我外甥才多大?还不知事儿呢!我mm写了多少奏本,要求带着孩子回本籍守孝?本就是不争之意,侯爷和夫人怎就不能和皇后求讨情,允了他们!”舒氏没忍住,也站了起来,眼带薄怒的拍着桌子扬声诘责。

舒氏遣人前去唤盛昕,为的也是商讨给盛苑添妆的事。

“你这话说的胡涂!”盛昕闻言也不欢畅了,“谁成心瞒你呢?我亦不是当时就晓得!这是祖父留给苑姐儿的东西,就是爹爹都无权置喙,你我知不晓得有何需求?”

他顿了顿,沉默半晌,让人回说,等等即去。

盛昕听出她这是探口风,自以为没有不能说的,点头说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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