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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舞台上的仿真猎头兔部落窝棚营地里,狼人部落败北后的俘虏,一名身材健美的狼女,已经被放进篝火上的一只大铁锅里炖煮起来,数十只兔耳萝莉则穿戴小小的兽皮裙,插着满头五颜六色的羽毛和兽骨璎珞,画着满脸浑身的素净油彩,挥动着一根根白花花的骨头棒子,笑嘻嘻地敲着皮鼓在唱歌。
工头如此答复道,“……对了,恰好有个客人找你探班,你就从速去欢迎一下吧!”
但是,固然她已经用上了最快的扮装速率,但毕竟还是迟了太多――当换装结束的戴娅,急仓促奔到背景之时,《狼兔大战》的舞台剧已经演完了揭幕部分。即猎头兔女兵士与狼人部落的初战。
看着姗姗来迟的戴娅,她的剧组工头,一名中年谢顶的半秃顶男人没好气地抱怨道,“……总不能只为了你一小我,就让整场演出都推迟吧?那样的话,观众非得闹翻天不成啦!”
――没体例,固然听起来有点儿不安康,但这世道就是如此的笑贫不笑娼。既然好莱坞的小明星和各国的嫩模们在拍片之余兼职卖肉,早已是知识中的知识,那么也没来由要求兽耳娘们抵抗得住款项的引诱。比拟于现在在香港各处着花的“犬耳娘半夜酒吧”“猫耳娘摸摸茶”、“崇高天使按摩会所”、“狼女搏斗角斗竞技场”和“美人鱼泡泡浴理疗所”,“奇特兽耳娘乐土”的这点儿擦边球,实在是算不得甚么了……
“……呃,非常抱愧,上班路上又堵车了。”戴娅难堪地笑道,“……要不我现在上场?”
跟着春秋的增加与科学的进步,那些灿艳多彩的童话故事,在我们心中开端垂垂变得惨白和单调,乃至于逐步被忘记。但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人,厌倦了实际中日复一日的单调糊口,故而通过影视、游戏和动漫,将设想力的触角伸向了剑与邪术的异天下,去寻求精力上的安抚,赏识和体验各种刺激的冒险。
然后,戴娅就在会客室里,见到了一名神采略显蕉萃的兔男郎,以及五只叽叽喳喳的小兔娘……
“……啊,是艾凡啊,好久不见。你这是带着孩子来玩吗?你老婆如何没来呢?”她笑着号召说。
在那些奇特游戏里,勇者玩家们老是一次次地扛着宝剑走出新手村,然后碰到一名斑斓而仁慈的公主或圣女,或者捡到一头敬爱而强大的宠物,接下来就是动听心魄的战役,险恶而强大的仇敌,传说中丢失的宝藏,企图统治天下的险恶魔王……稚嫩的勇者们就靠着爱与热忱与勇气,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外挂,在暴风骤雨当中一步步的生长,并终究成为巨大的豪杰,博得才子的芳心。
第九十一章、猖獗植物城(中)
在每小我的内心深处,都曾经有过属于本身的童年胡想。不是长大成人以后,那种实际而奸商的寻求,比如想要买彩票中头奖,上名校拿奖学金,担负CEO,迎娶白富美……而是那种更加离开实际糊口的,更加荒唐无稽的,或者也能够说是天真烂漫的纯粹胡想――想要乘坐飞船遨游于银河当中,想要骑乘着恐龙奔驰在侏罗纪的草原之上,想要在奥秘的邪术丛林里,跟童话故事当中的兽人、精灵、矮人们一起玩耍……
本来在这个时候,扮演猎头兔大祭司的戴娅,应当在铁锅子被炖煮的狼女中间,挥动着骷髅骨杖,演出猎头兔部族特有的祭司战舞。但因为戴娅明天的早退,她的位置被临时变成了一个戴着兔耳朵的人类胖厨娘,正坐在锅子中间不断削着萝卜和土豆,然后切片往锅里丢……在激起了观众们的阵阵笑声之余,也让锅内里阿谁在“食人祭奠”(食狼祭奠?)中充当祭品的狼女,看着飘在身边的蔬菜,神采更加愁闷……
驱车驶入“奇特兽耳娘乐土”的地下泊车场,随即笑着哄走了几群前来胶葛着要合影的小朋友,又拍开了几只不良中年的咸猪手,兔女郎戴娅仓促乘上中转电梯奔进了乐土剧院的扮装间,然后开端换装。
没有款项与权势的肮脏,没驰名声和言论的负累,只要最纯真的胡想和最朴实的悸动,只是用一颗最纯真的童心去看天下,在无边无边的胡想宇宙中纵情翱翔,寻觅着无穷无尽的出色和兴趣……就像永久长不大的“小飞侠”彼得潘,或者《哆啦A梦大长篇》里,那一个个充满了爱与勇气的胡想冒险故事……
固然这类打怪捡宝的进级流套路已经过分众多,但人们仍然对此乐之不疲,因为它逢迎了人类天生的猎奇心和冒险欲,让那些被困于平常桎梏的成年人,能够在屏幕前略微满足一下心底的胡想。
“……哎,你还不晓得吗?”兔男郎艾凡勉强一笑,哀叹着说道,“……我已经跟蒂尤蕾仳离了……”
“……戴娅蜜斯,你知不晓得你明天又早退了一个小时?我晓得你跟那些真正出身在异天下的兔女郎不一样,家里有资产,不靠着这点儿人为用饭,来这里上班只是为了兴趣……但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啊!”
而香港的“奇特兽耳娘乐土”,则让人们有了在实际中略微实现一些胡想的能够――在这里,你能够赏识到奇异的异界植物和真正的兽耳娘,而不是已经让人看厌了的布偶装。小孩子能够眉开眼笑地跟各种萌萌的奇特风异界小植物们一起玩个痛快;青少年则在荷尔蒙的差遣下,被那些人气和颜值皆超高的兽耳娘姐姐们迷得双眼放光,或者趴在豢养美人鱼的巨型玻璃缸前,一看就是一整天;中年人也能够用赏识的角度旁观兽耳娘的各种热忱演出,同时按照拉皮条的事情职员的表示,在演出结束后捧着鲜花涌进扮装间,一边假装向兽耳娘演员们索要署名,一边隐晦地摸索着扣问她们,要多少钱才气陪本身开房间玩一早晨。
“……算了,上午的第一场演出已经开端一刻钟了,你的戏份我也已经临时改掉了!现在你就不消再插到内里去添乱啦!干脆持续歇息一会儿,比及下午的第二场演出再上场吧!”
――脱掉身上的女式休闲装和帆布板鞋,换上破褴褛烂的兽皮短衣和草编长裙,脚踝、手臂和脸颊都画上奇特的油彩,再拿上一根狰狞的骷髅骨杖……短短几分钟内,她就从开着轿车逛街的当代都会兔女郎,重新变成了昔日阿谁在荒漠当中与运气和劲敌拼搏的猎头兔大祭司戴娅!嗯,起码在表面上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