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两妖脱困 四派弟子

辛蝉真淡淡说道:“那沈鸣孤也知自家缺点,是以设下骗局,从丘师兄这里赢了花隼去,有此隼互助,他对敌时已是可进可退,临时已无弱处可寻了。”

曾酷寒冷一笑,道:“我也曾与溟沧派中的几名真传弟子交过手,都是名不副实,此人既是来这东海之上,十有*也是为了争那仙府而来,恩师言那仙府最迟不过旬日便要出世,如果与他赶上,为兄倒想与他好好请教一二。”

此时这海舟船舱当中,单娘子和蔡师对坐喝茶,蔡师姐羡慕道:“那位辛道友想来也是成心一争那仙府。唉,他们都是大派弟子,有很多话要说,本来还对我等假以辞色,可那辛道友一来,却对我等师姐妹不睬不睬了。”

……

辛蝉真安静说道:“沈鸣孤那阴阳离元飞刀可近可远,凶煞非常,但却有个缺憾,那便是争斗时飞遁不易,如果你们突然相遇,谁先脱手谁便占上几分便宜。”

张衍微微一笑,亦是行礼道:“两位道友,且随我进观一叙,鄙人另有要事相谈。”

曾寒闻言,心中有些不舒畅,皱眉道:“为何?鄙人倒想听听师妹高论。”

此剑符能力极大,因失了炼门法诀,是以只能做一次之用,就全当危急时候的保命符了。

丘居本来就是凹鼻厚唇,额头如树瘤,长相古怪,现在听了这话,被戳中了芥蒂,更是面色丢脸。

辛蝉真玉指悄悄拂过腰间法剑,道:“如不是这沈鸣孤已是曾师兄拿定的敌手,我倒是也想与他一斗。”

如果用真火几次熬炼,再在一处高台上每日接收日月精气,罡风洗练,过得千百年,或许也能炼成绩一枚上好剑丸。

她还没说完,就被蔡师姐不耐打断,道:“住住住,师妹何必又来讲那套清心寡欲的话来?师姐我修道只为芳华永驻,再寻个别贴人的道侣清闲六合间就够了,那甚么长生不死的废话休来讲,你师姐我不是那块料。”

立在一旁观战的诸纠见氛围有些僵,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丘居肩膀,叹道:“丘师兄,莫要介怀,我这位曾寒师兄入道一百三十五载,会过不知多少同道,根底打得安稳非常,现在只差一步便可凝丹成果,这‘璇星阴芒针’已是练到入迷入化,修为远在我之上,你输了并不冤枉啊。”

褚纠点头道:“倒是见过,那日他不知用了何法斩了崇越真观长老北宫浩,甚是了得,我等那日恰在祈封岛上,是以与其见了一面。”

褚纠曾与北宫浩交过手,张衍能杀了此人,显是极其短长的,是以他踌躇了一下,道:“师兄,我等此去,只是奉师命对于那陶真宏门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吧?”

丘居驾着遁光四周乱窜,他被一枚细如牛毛的飞针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目睹不管如何躲闪不畴昔,他不得不开口道:“曾师兄,师弟认输了,认输了!”

一声大笑,尽复古观的卢俊柏也是走了上来,拱手感激道:“此番过这灾害,全赖道友互助!”

眼下对方明面上虽是替他文过讳饰,实则是暗中耻笑他南华派没了灵兽互助便没了本领,只是他又不善言辞,嘴皮子动了动,就闷在那边做不得声。

听了这话,丘居与褚纠等人眼中都是泛出镇静冲动之色,如果能获得这座紫玉仙府,则大道可期!

约莫两个时候以后,终将这一团五金之气炼散,随后他喝了一声,拿起手往那符箓上一拍,静室响起一声啸鸣,这枚金光符箓贯破屋瓦,冲霄而起。

曾寒一怔,也是锁眉沉思,他固然自视很高,但却不是听不进良言的陋劣之人,是以立即在心中重新核阅起这位敌手来。

不过张衍自有剑丸在手,自不需此物,现在他拿了这东西出来,倒是要炼一道《符囊书》中所载的“斗门剑符”。

他也不急着回转宫观,盘膝往那云上一坐,海上来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目光望去,见远处天涯艳霞变幻,光雾迷离,铅云压海欲坠,直有六合苍茫,风云相聚之势。

曾寒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笑道:“辛师妹不必绝望,听闻那崇越真观有两名弟子最为了得,一个便是那沈鸣孤,另有一名是徐错,现在这海上仙府即将出世,各方权势会聚,我等也要前去争上一争,到时师妹还怕遇不得妙手么?”

褚纠在旁咳嗽一声,插言道:“师兄,你与辛师姐方至此地,是以不知,听闻那徐错前些光阴与溟沧派弟子张衍在海上相斗,成果得胜被擒,现在已是存亡不知。”

曾寒一挑眉,正要说话,这时却有一道符诏飞空而来,被他眼角扫到,立即飞身在空拿在手中,待去了禁制,放到面前一看,不由精力一振,抬首道:“恩师已然推算出那仙宫出世地点,是以特来符诏告之,唤我等速去相会!”

张衍哂笑一声,口中一道玄光将这团精魄拘住,连连催动内息,将金光烈火之气喷吐其上。

蔡师姐冲她一瞪眼,顿脚道:“师妹,大家有大家的缘法,我便是要轰轰烈烈活上一场,只消有个数百年欢娱,死了也甘心!”

从海底透出的那一道祥云彩光也愈发明亮,显见得仙府出世便在克日了。

夜幕低垂,皓月在空,一艘玄蛇九窍大海舟泊在海上,下方波澜翻涌,舟上却青气虹灿烂闪不竭,似是正争斗狠恶。

这些精气前次在冥河顶用去了很多,现在剩下的炼药炼器都是不敷,干脆一股脑全数炼入这剑符当中。

单娘子叹了声,悄悄说道:“师姐,修道不能长生,到头来只是一坯黄土……”

一道烟气中隐见一只彩雉鸣一声,烟气一收,现出袅娜之姿,一名红衣女子娉婷而来,含笑对张衍万福一礼,柔声道:“谢过道友助奴家脱那樊笼。”

这精魄仿佛已知大祸临头,在张衍手中冒死挣扎,收回嘶嘶之音,锐气激射,将静室中的安排纷繁分裂。

单娘子看出了她的心机,忍不住劝道:“师姐,我等本是修道人……”

“哦?”曾寒双眉挑起,道:“溟沧派弟子?师弟见过此人?”

只是灵气已足,却还差一点五金之气,正可用这道精魄弥补。

鸿雁观一间静室当中,张衍端坐蒲团,目注飘在面前的一枚符箓,他几次吐出一口灵气,这符箓也是悄悄震颤,放出如烛之光,待到这光亮更加现亮时,他一伸手,将袖囊中那团白芒抓了出来。

这东西他之前以看得明白,内里乃是一团地脉五金之气天生的精魄,也不知是那个将其炼入了一小块星陨铁中,这伎俩似是想要蕴出一枚上好的剑丸来。

曾寒初时有些不觉得然,只是听了这话后,脸上严厉起来,不由点头附和,道:“有理,两位师弟与其一战得胜,我便晓得如果与他正面放对,怕是一日夜也分不出胜负,唯有抢先脱手方有胜算,只是辛师妹却为何又不看好为兄呢?”

丘居沉默半晌,拱手道:“曾师兄高超,师弟我有所不及。”

乃至他还将江山图从四象斩神阵中收摄的精气灌入此中。

只要辛蝉真玉容稳定,美目透过波澜,凝睇远方,身侧法剑正收回微微轻鸣。

曾寒自矜一笑,向一旁看去,那处正站一名悄悄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如同一朵出尘清幽的白莲,他问道:“辛师妹,你是元阳派高足,你来讲说,鄙人这针法另有何缝隙?可否赛过那沈鸣孤?”

既要为陶真人护住仙宫主府,手腕能多筹办一种便是一种。

说到这里,她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妒忌。

虽说他能看得见这仙府光彩,但这仙宫实在飘忽不定,没有牢固之所,除了陶真人现在谁也不晓得到底藏在那边。

现在夕照西下,天幕暗淡,他却还是闲坐云头,似在等候甚么。

到了亥时,他本来置在玉榻上的两块牌符俄然一声震响,冲开穹庐,两道霞光烟气飞出,照彻夜宇。

张衍亦是纵身直入云中,见这符箓悬在半空,浑身透出森森剑气,冷射双目,他微微一笑,掐了一个法诀,这符箓化作一道金光在他身侧绕了一圈,便自入了袖中。

这七日来,他几近下了血本,此符当中现在已经凝集了不下万余枚灵贝的灵气,如不是已然到了极限,他就算将统统灵贝都舍了也不会干休。

那飞阵快速被人收了,劈面白气一散,走出来一个年青道人,玄袍裹身,脚蹬云履,手拿一朵三尺长的灵芝,冠盖有一丈大,有如一把碧色罗伞,他似笑非笑一个顿首,道:“丘师弟过谦了,你南华派本善于把握灵禽异兽,如不是你那花隼被沈鸣孤夺了去,一身道术使不出本来七成,怕是我也没法如此等闲地胜你。”

那日与沈鸣孤对上,他一时受激不过,便与对方赌斗,最后大败,便是本身的灵禽也输了畴昔。

曾寒现在问出此语实在也故意存矫饰之意,盼着听上几句好话,可她却当真想了想,启唇道:“我虽不熟谙沈鸣孤,但以丘,褚两位师兄所述景象来看,以曾师兄的本领,本来还另有几分赢面,可现在倒是输面居多。”

此女名为辛蝉真,乃是元阳剑派真传弟子,那日感到到了七绝桩地点,这才一起寻到了东海之上。她与曾寒本是旧识,是以走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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