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小人真的没有扯谎,就算有甚么奥妙账册,小人也不知情啊。”任宗会装出一副不幸的模样,嘴里倒是涓滴也没有松动。

“把夏掌柜带走,归去再渐渐审。”苏昊也懒得和夏书绅磨牙,他摆摆手,两名流兵就夹着夏书绅分开了。

钱庄里有帐房、伴计、太太、丫环啥的,大大小小七八十口人,面对着明晃晃的长矛,没有几小我勇于抵挡,很快就被全数擒获,押到院子中间圈禁起来。苏昊带着熊民仰,径直来到了钱庄的账房,开端翻检各种文书账册。

“不敢,不敢!”麻五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照着熊民仰的叮咛,跑上前去叫门。他想起熊民仰给他的要求是把门叫开就行,他灵机一动,一边拍着门环,一边喊道:“夏掌柜,夏掌柜,知县大人有请!”

“如何回事,有强甚么?”两名钱庄的护院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熊民仰一脚把钱庄的大门踢开,十几名勘舆营兵士像猛虎一样冲了出来,那两名护院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每人嘴里还塞了个核桃,以防他们喊叫。

苏昊道:“明天夜里,有一伙能人带着火药攻打昌隆赌坊,意欲救出胡登甲。当时本官就在赌坊里借宿,差点被能人的火药所伤,你敢说这些能人与你湖广钱庄无关?”

“你真的想死抗到底了?”熊民仰说着,又取出了他的火枪,指着任宗会的下身,说道:“你再不说,小爷打爆你的蛋蛋。”

“混账东西!”熊民仰上前给了任宗会一个耳光,“我家守备大人问你话,你只能从实招来,牙关半个不字,小爷管杀不管埋。”

“回苏学士,这几本就是钱庄的账册。”任宗会用手指着苏昊方才看过的那几本账册答道。

陈观鱼也笑着说道:“回东主的话,小道这一段时候忙着给各个大户人产业幕僚,这束脩之资,但是颇赚了一些哦。”

麻五连喊了几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骂骂咧咧地说道:“是谁啊,大朝晨的也不让人消停。”

没等麻五说出甚么,熊民仰已经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手揪住了任宗会的领口,低声说道:“是某家要找夏书绅,你诚恳点,前头带路。”

来到钱庄门外,熊民仰做了个手势,兵士们敏捷散开,把钱庄四周团团围定。随后,熊民仰踢了麻五的屁股一脚,说道:“去叫门。”

陈观鱼道:“恰是。夏掌柜的小妾得了惊风之症,是小道用了一道符把她救过来的,是否夏掌柜就聘了小道当他的幕僚,连藏一些奥妙文书的地点,都没有瞒着小道。”

麻五游移了一下,问道:“大爷,你们真的是官兵吗?不是能人假扮的吧?”

“不对啊,这么大一个钱庄,如何才这么几本账册?”苏昊看着兵士们搜出来的几本账册,迷惑地说道。

任宗会看了看麻五,模糊感觉有些眼熟,便说道:“你是阿谁叫甚么五的小旗吧?夏掌柜还在睡觉呢,你找他何事?”

“言之有理。”苏昊回过味来了,现在汝宁府风声正紧,像湖广钱庄如许敏感的处所,如何能够不预做筹办。

这麻五在县城里也算是比较活络的一小我,他认得门里的人恰是湖广钱庄的账房先生任宗会,便笑着问道:“是任先生,夏掌柜在吗?”

“去,找些镐头来,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来。”苏昊恨恨地命令道,钱庄统共也就这么大的处所,能够藏账册的处所也是有限的,夏书绅这些人总不成能把账册藏在钱庄以外吧?那可意味着每记一笔账都要跑到内里去一趟,这必定是不实际的。

“呵呵,苏守备,不必找镐头,我们稍等半晌就能见分晓了。”熊民仰呵呵笑着对苏昊说道。

陈观鱼用手一指,说道:“实在这奇妙就在那根柱子上,东主你没有重视到那根柱子上嵌了一个暗格吗?”RS

“小人并不知有甚么奥妙账册。”任宗会答道。

“昨晚?这如何能够?”夏书绅是真的摸不着脑袋了,胡登甲不过是一个小伴计,那里值得他勾搭能人去救援。但是要说这事是子虚乌有,却又不像,这个苏学士说得言之凿凿的,莫非是上头派人去的?

苏昊喜出望外:“这么说,你晓得湖广钱庄的奥妙账册藏在那边?”

苏昊一行顺利地进了城,在麻五的指导下,直扑湖广钱庄。

“节制居处有的房间,特别是账房和夏书绅的寝室!”苏昊判定地下达了号令。

熊民仰差点让麻五给气笑了,他没好气从怀里取出火枪,顶着麻五的脑袋,说道:“是不是要我给你一铳,你才信赖我们真是官兵?”

“你就是钱庄掌柜?”苏昊对夏书绅问道。

“你就是苏学士?”夏书绅仿佛并不觉对劲外,他安静地问道:“草民犯了甚么律条,苏学士凭甚么强闯钱庄,拘押无辜百姓?”

“这……大爷,小的该如何叫啊?”麻五战战兢兢地向熊民仰叨教道。

夏书绅那里晓得,所谓能人和火药之类的事情,不过是李贽编的一场戏罢了,目标就是把脏水泼到诸如湖广钱庄如许的商行身上,以便勘舆营脱手抓人。早在火药爆炸之前,派往各县的人马就已经悄悄解缆了,不然,苏昊一行就算插上翅膀,也没能够在大朝晨就赶到息县来的。

“甚么意义?”苏昊问道,这一段时候他一向呆在汝宁城里利诱刘其昌,内里这些人做了些甚么事情,他只是听到一些通报,并不完整部会。看熊民仰阿谁意义,仿佛是留了甚么背工普通。

“是……”麻五忍不住转头去看熊民仰,因为熊民仰说过,只要他把门骗开,前面的事就不消管了。

“报!陈道长来了。”

“胡登甲是不是你家伴计?”苏昊问道。

跟着军士的一声通报,道貌岸然的陈观鱼从门外走出去了。他走到苏昊面前,行了个道礼,又念了声“无量天尊”,仿佛有几分得道高人的作派了。

“啊!有强……”任宗会一愣以后,尖着嗓子喊了起来。他想喊的是说“有能人打劫”,不过,他方才吐出两个字,熊民仰的另一只手已经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完整失了声。

“翰林院侍读学士、都察院经历,苏昊。”苏昊答道。

熊民仰又揍了任宗会几下,但还是没有能够让任宗会屈就。他当然不成能真的对任宗会动枪,毕竟大明另有不得滥施科罚的律令,熊民仰也不敢做得过分度了。

任宗会被这个耳光打得嘴角流血,却仍然一口咬定道:“回军爷的话,小人真的不晓得有甚么奥妙账册啊。”

“呃……是啊。”夏书绅答道,这个胡登甲就是被熊民仰在昌隆赌坊抓获的放高利贷的胡掌柜,实在他的实在身份不过是湖广钱庄的一个浅显伴计罢了。昌隆赌坊出事的动静,夏书绅是晓得的,但因为勘舆营完整封闭了赌坊内的动静,以是夏书绅并不晓得胡登甲的死活,也不晓得他在内里说了甚么。

几名流兵承诺一声,回身就把任宗会押来了。有人在任宗会的膝弯处踢了一脚,任宗会便咕咚一声跪下了。

苏昊让兵士把任宗会押下去,又传唤了夏书绅,成果,夏书绅与任宗会一样,都是咬住了,对峙说没有甚么奥妙账册。钱庄的伴计也被召来问话,这些人的骨头不像老板那样硬,在询问时,有人招认说钱庄的确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活动,但至于说甚么奥妙账册,估计是存在的,但以他们的职位,那是的确不晓得藏在那边的。

夏书绅昂首瞟了苏昊一眼,冷冷地反问道:“你是何人?”

“骗谁呢?”苏昊道,“我看过了,这几本账册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你们的奥妙账册藏在那边?”

“暗害朝廷命官?”夏书绅愣了,他早就听上面的人提及苏昊欲对世人倒霉的动静,也做好了应对各种事情的筹办。但他千万没有想到,苏昊竟然会以如许一个罪名来抓他,这的确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

“任管家,我且问你,钱庄的账册藏在甚么处所?”苏昊走到任宗会晤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把阿谁姓任的账房押过来。”苏昊命令道。

“好你个陈老道,拿着我的一份薪水,还跑出来挣外快了。”苏昊笑骂道,“莫非这湖广钱庄,也是你的东主?”

“依我看,他们是把账册藏起来了。”熊民仰说道。

“我哪晓得你如何叫,只要能把门叫开就成,剩下的事不消你管了。”熊民仰道。

当年的民居,格式都大同小异。湖广钱庄也就是一套前后几进的宅子罢了,几分钟时候,勘舆营的兵士就已经把统统的房间都节制住了,只穿戴一身内衣裤的钱庄掌柜夏书绅也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押送到苏昊的面前。

苏昊道:“你涉嫌勾搭能人,暗害朝廷命官,本官是千里追凶,追到你府上来的。”

“老陈,你这一段时候做甚么去了?”苏昊笑着对陈观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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