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啊,这段时候最好循分点,别再出甚么幺蛾子了,这事若成了,咱当然是飞黄腾达,你们一个个也能跟着拿好处不是?
俄然,贰心中一动。
刘部牙将闻言吓了一跳,忙告饶道:“标下错了,标下知罪。”
“不是,是桂藩,他们都商奉迎了,天子由桂藩做,而我们本来选定的潞藩则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制全军,今后啊,桂藩必定是个傀儡,实权不出不测是要落在潞藩和那帮子东林党手中。要说东林的那帮文臣一个个也真够损的,一句择贤而立就把那本来名正言顺入继大统的福藩给淘汰出去了,他们把握着笔杆子,老子把握着枪杆子,双剑合璧,不管拥立谁,都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说到此时,刘泽清负手而立,神采间是说不出的傲色:“等两位藩王一上位,天子和大元帅就算我们的弟子了,咱凭着拥立首功,到时候封公拜侯不在话下,那些个东林文臣算老几?真觉得老子是条狗么?等老子暴露虎伥的时候,他们都给老子趴下吧!”
这到也有些能够,不过他一个迂直墨客,哪会有那种诡计手腕?
“伯爷真是高瞻远瞩啊!”廖和林听完镇静的搓动手。
“好了好了,记着了就是了,我们迩来不是正在运营着大事么,这节骨眼儿更需谨慎,江南的那些东林已经传来了切当的动静了,大主张,差未几算是定下来了。”
“小的知错了,求大帅恕罪!”廖和林见刘泽清动了肝火,熟知刘泽清脾气的他赶快认错,不敢再辩白了。
“福藩?如何会是他?”刘泽清闻言一脸的惊奇之色。
马士英不是已经和那史可法议好了拥立桂藩了吗?如何俄然就变卦了?
我们现在固然兵强马壮,不消怕那劳什子文官了,但也不能做得过分火,过犹不及,朝廷毕竟还在呢!
“就这事啊!”廖和林听后嗤之以鼻的道:“这事儿伯爷早已庙算心中,这不正在穿戴,等待迎驾大臣么?”
另有黄闯子和翻山鹞那一对朋友如何俄然连起手来想要拥立福藩了?连那花马刘都掺合出去了,这幕后到底是谁在牵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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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和林这才收起架子,心对劲足的道:“到底是何事如此惶恐啊?”
“不是,不是的。”刘部牙将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马军门下人给标下透了点口信,他们要迎驾的人不是潞藩啊,而是,而是――”
廖和林也被刘部牙将传来的动静惊呆了,他尖声问道:“这动静能确认吗?”
何况福藩如何说也是神宗嫡派,先帝堂弟,即便不能继位,咱也不能把他获咎死啊,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筹议,这些年也是本镇过分宠着你了,搞的你现在目无余子!”
一时候,刘泽清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动机,无数个疑问环绕着他。
莫非是路振飞?
“还说呢!就因为那事,路老匹夫在老子官衙内聒噪了整整一天,还嚷着要飞章弹劾你,要不是本镇一力保护,还不晓得最后如何结束呢!
一旁对镜自览的刘泽清本来还是一副落拓得意的神态,一听到这动静,不由得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中军游击的衣袖,大声喝问道:“是谁?快说!是谁?”
刘部牙将讲书子提给了廖和林,神情严峻的道:“方才凤阳马制军派人给伯爷送来了一封公启,说是要和靖南伯、高总镇、刘总镇等三镇大帅一起来淮安迎驾,要伯爷早作筹办,给迎驾雄师腾些位置安插营寨。”
廖和林见状,皱着眉头大声怒斥道:“冒莽撞失的成何体统!不晓得伯爷在这吗,为何不提早通禀?另有没有端方!”
刘泽清此人的名声很大,就在于他曾经把极刑犯押入酒宴当中,当场杀掉,生吃心肝,乃至有传闻说他吃人脑髓,如此残暴,当然是申明远播,一提起刘泽清刘大帅,那是谁都晓得的着名的残暴凶恶的人物。廖和林虽是其内宠,此时也吓得不轻。
“哈哈哈……”刘泽清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以后,他俄然哼哼几声道:“你既然晓得是福分啊,就该好好珍惜,不要再给老子到处惹事了。”
“已经定了?”廖和林精力一振,问道:“是潞藩么?”
“哪有……”廖和林委曲的道:“也就前些日子,因为一匹马的事儿和福藩有了些龌鹾罢了,那匹马儿可真是一匹可贵的良驹,小的当初就想将其作为一份欣喜,进献给伯爷呢!谁晓得阿谁福藩如此不识好歹,清楚是没把大帅放在眼里!”一说到这儿,他的神采立马由委曲变成了恼火,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想抨击阿谁削了他面子的小福王,何如刘泽清一向没甚么表示,他也不敢越俎代庖,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靠男色上位的内宠,固然有个三品参将的初级将衔,在军中委实没甚么根底和威望,没有刘泽清的首肯,他办不成任何事。
刘泽清颤抖着翻开了书子,跟着笔墨一排排扫过,眉头也越皱越高,脸上的神情从惊奇,垂垂变成了难以置信之色。
“是,是,伯爷说得对,小的记下了。”廖和林如小鸡啄米般不断地点着头。
两人正说话间,厅堂外俄然传来了急仓促地脚步声,一个刘部中军游击手中拿着一封书子神采惶恐得跑了出去。
“诸镇结合签订的公启都在这呢!”刘部牙将说完,便将联名公启送到了廖和林手上,刘泽清再侧,廖和林固然很想晓得动静的真假,却也不敢自行拆开检察,他顺势将书子递到了刘泽清手上。
刘部牙将见大帅竟然不顾礼节,一副嘶声竭厉的模样,顿时被吓坏了,自打他两年前成了刘泽清亲兵牙将以来,还从未见过主帅这么失态过,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哭腔:“是,是福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