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甚么?”项柏非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俊脸刹时染上错愕,“你是说……唐蜜斯晓得三年前的事了……?”
“你要带唐蜜斯归去,也等输完液人醒了再说,快把人放下,你压到输液管了,如许很轻易回血的!”
“我……”赫连战止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上官知行。
……
成果厥后,产生了情感失控,开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酿出车祸的悲剧。
三年前他们觉得赫连战止只是受了刺激,不至于出甚么大事,毕竟是成年人了,只要给他时候沉着,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赫连战止全程都跟着,半步也没有分开。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皱巴巴的,长裤上星星点点,暗红的血迹,看得人头皮发麻。
有了三年前的例子,项柏非不敢再吊以轻心,走到床畔,拍了拍赫连战止垮着的肩膀,“前两天不是高欢畅兴地出院,如何闹成现在如许个子?”
上官知行的话如一道惊雷劈下,震得他蓦地回过神来。
赫连战止垂眸看着病床~上人没有答复,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说了然统统。
斯克让他去把身上沾满血的衣服换了,他也置若罔闻。
“你不是说……她身材没甚么大碍?”赫连战止看着上官知行,神情愈发地茫然,像是迷路的孩子,“那我带她归去……我带她回赫连庄园歇息……”
项柏非听完,沉默了。
项柏非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赫连战止坐在床畔,僵化成雕像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三年前的事会俄然泄漏出去!
“孟竹影……”赫连战止哑着声音,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
低头,公然看到输液管被压住了,药液下不来,全堵着。
当时赫连战止的状况和现在差未几,眼里一片荒凉。
项柏非这下是真的呆了。
“她晓得了……”赫连战止的声音像被切割过一样破裂,沙哑得几近听不出原音。
“快把人放下,让护士送唐蜜斯到病房去体息。”
项柏非上一次看到赫连战止这副模样,还是三年前赫连盛远当着赫连战止的面烧掉赫连凌波遗物那次。
“唐蜜斯她……是如何晓得的?”
此时的赫连战止,就跟入了魔似的,眼里只要病床~上的人,其他任何人说的话都听不出来,也不想理睬任何人。
护士从速查抄输液管,肯定没有任何题目后才把人送进病房。
病房里固然有暖气,气候终还是酷寒,温度天然不成能比得上春夏,唐棠盖着厚厚的被子不成能冷道,赫连战止的环境就糟糕很多了,神采乌黑,薄唇染着淡淡的青紫,不晓得是冻的,还是因为太担忧床~上的人的环境。
陈婶筹办的外套他更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在床尾。
心头狠狠一抽,赫连战止被利器刺中普通,猛地放松了力道,再也不敢乱动病床~上的人。
半晌后才开口,“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办?要把事情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