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来到钱谦益身前,咄咄逼人地说道:“我皇长兄听闻鸿雁仙子乃天仙下凡,仙颜无双,技艺高强,法力无边。是以想要宣她入宫,一睹芳容,假定合意,乃至会将她纳为妻妾,入主后宫。”(未完待续。)
鲁管仲一见萧贱,向他瞋目而视,传音道:“你这臭师父,明天跑那里去了?徒儿恐怕这蔺希桢派人对我动手,一整天都没出门,差点没闷死。所幸多尔衮找我喝酒,这才有机遇出来放风。”
但此设法也不能宣之于口,只好应道:“殿下谬赞,只是杨大人所谋之事严峻,连累大明亿万百姓福泽,鄙人责无旁贷,不过略尽微薄罢了。还望殿下不要孤负鄙人这番苦心,早日与杨大人达成和谈,让明清之间永久修好,再无战事,”
钱谦益摇了点头,针锋相对,道:“殿下,恕鄙人直言,您不也在对满清女子口出不逊?更何况那庄妃是你兄嫂,假定将你这话听了去,只怕要悲伤落泪。”
多尔衮顿时拉下脸来,不快地说道:“钱先生,你这话可有些妄自陋劣,我见过圆圆女人与如是女人后,再回想庄妃面貌,当真是庸脂俗粉,不值一哂。你身为中原人士,怎可自轻自贱,贬低本国美女?”
郭树临听得鸿雁柔声细语,顿觉表情荡漾,哪还会回绝?不由冲口而出道:“蔺先生,我看这位柳使者……姿势美好,甚是敬慕,想要一睹芳容,不知是否冒昧?”
多尔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鄙人正有此意,但也要看杨大人的诚意了。”
多尔衮则萧洒一笑,回了一礼,道:“杨大人,您可让我等得好生心急,您再不来,只怕我便要亲身上都城去见您了。”
蔺希桢上前一揖,道:“多尔衮殿下,鄙人不负所托,已将杨大人安然救回。现就在此处,我正筹办引他去见您。”说罢,他侧过身子,指向杨嗣昌道:“容我先容一下,这位便是大明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杨嗣昌杨阁老。”
几人正说话间,俄然厅堂大门翻开,此中烛火透明,一名翩翩公子自此中走出,道:“蔺先生,您返来了?可曾接到杨大人?”
多尔衮神采一变,当即正色道:“钱先生此言差矣,鄙人对……庄妃一贯……敬慕有加,哪敢有半分不敬?只是鄙人就事论事,公道直言,如此才是君子本质。”
世人跟着他走入大堂,顿时面前一亮,只见大堂正中有七名舞女,皆穿着富丽,端倪如画,正翩翩起舞。而在舞女中心,虞姬手抱琵琶,端坐于地,容姿更是妍丽万方,不成逼视。她伸手拨弦,歌声动听,如泉水淙淙,鸟儿啾啾,令民气怡。
多尔衮暴露一副求贤若渴的神采,快步上前,握住郭树临双手,道:“郭盟主,鄙人久仰你大名,一向未曾得见,深觉得憾。现在得偿所愿,实是平生未有之大喜,还请不吝盘桓数日,让鄙人好好明白高贤风采。”
郭树临见虞姬亦是美艳不成方物,不由在心中悄悄将虞姬与鸿雁比较,因为恋人眼里出西施,故他终究得出结论,自是鸿雁胜了一筹。
郭树临听得鸿雁在理要求,一时摸不着脑筋,还将来得及答话,鸿雁再次传音道:“那尊主承诺你,让你随便遴选女人,我想……我想请你要求那柳使者露个脸,或是跳个舞……此事……此事相称首要,但……如果令你难堪……那便算了……”
蔺希桢面露难堪之色,道:“这……我虽身为尊主,但此事并非我帮中事件,我也无权号令于她,当然……我可向她要求,假定她承诺,那自是最好不过。”
他这话语带双关,又是在以多尔衮与布木布泰之事作文章,多尔衮听得甚是刺耳,当即冷哼一声,道:“那我再问你,这圣女与崇祯之间可有私交?”
萧贱回道:“你放心,有多尔衮在此,蔺希桢还不至于如此张狂。何况他身有要事,临时得空顾及于你。并且现下正主已到,你对多尔衮已可有可无,只消不要张扬,自无人找你费事。”
世人听得两人相互举高他国美女,贬抑本国美女,本已啧啧称奇。再听钱谦益话中有话,更是悄悄好笑。
这多尔衮与庄妃布木布泰之间干系,说不清道不明,腐败两国朝野之间多有传闻,现在钱谦益这般说法,实有讽刺之意。
多尔衮长笑三声,踱到大堂正中,拍了鼓掌,表示停下歌舞,跟着低声说道:“当朝圣女,鸿雁。”
多尔衮暴露欣喜神采,道:“寻仙盟主?在那里,快快带我去见他,我此次来到铜仁市镇,启事之一便是想亲临这寻仙盟会,一睹仙宫真容。”
萧贱皱起眉头,心道:“柳如是容颜绝丽,郭树临这等毛头小子见了自是难以矜持。不过现下她只露着半张脸,郭树临竟然也这般急色,也太没定力了吧?”
接着他又向多尔衮比了比,道:“这位则是清国第八贝勒,正白旗旗主,多尔衮殿下。”
多尔衮惊奇地问道:“你与她之间……当真并忘我交?”
杨嗣昌点点头,回身向郭树临一指,道:“这位便是寻仙盟主,郭树临郭少侠。他大仁大义,智勇双全,要不是他捐躯相救,鄙人只怕已死去数次了。”
杨嗣昌举步上前,来到多尔衮面前,深深一揖,态度沉着地说道:“殿下,我俩终究见面了。”
在舞女四周,则摆着十余张小桌,各放满了美酒好菜,香气四溢,令人丁颊生津。
他随即拍了鼓掌,道:“为了欢迎杨大人,我命谭老板埋头筹办了一场酒菜,大师请随我来。”说罢,他回身向大堂走去。
杨嗣昌奇道:“是哪位女子?”
钱谦益呵呵笑道:“殿下过谦了,庄妃艳名远播,我等在关内亦有耳闻,再说了,她聪明过人,知书达礼,又身份高贵,大权在握,世上女子只怕罕见其匹。”
柳如是微微一笑,向萧贱瞥了一眼,道:“我已嫁于藏獒使者为妻,此事还要向他过问。”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无不大惊,郭树临差点按耐不住,拍桌而起。却听得钱谦益缓缓说道:“我当今圣上贤德圣明,勤政为民,自是不会耽于美色。鸿雁仙子操行高洁,离俗出尘,也不会为祸宫廷。何况老夫洁身自好,从未几管闲事。殿下此言,但是问错人了。”
萧贱悄悄吃惊,心想:“本来这正主就是杨嗣昌,他来此做甚?莫非要卖国求荣?”
杨嗣昌摸着髯毛,缓缓点头道:“老夫孤陋寡闻,近几年忙于政事,久已不近女色,对于此话题毫无见的,还请殿下包涵。”
虽有这般设法,但他还是耸了耸肩,道:“郭盟主远来是客,假定想让浑家歌舞扫兴,鄙人自无不允。”
鲁管仲一听,立时放心下来,传音道:“你怎不早说?”说罢,他放心喝酒赏舞,举止甚是落拓。
此言一出,郭树临只觉那冰钻颤抖得更加短长,几近便要自胸前浮起。
郭树临很有自知之明,心道:“我一个月前还冷静无闻,你自那里听得我大名?看来这多尔衮言不由衷,满是皋牢民气的把戏。”
杨嗣昌淡然一笑,道:“请殿下谅解,鄙人晓得殿下来此,已然马不断蹄,微服出京,但途中赶上波折,九死平生,幸得寻仙盟盟主互助,这才化险为夷,展转至此。”
酒菜上早有几人就坐,此中一人幼年肥胖,言行无忌,恰是鲁管仲。在他摆布两侧,叶浮香及钱谦益与他相邻。席间还稀有人,均作儒生打扮,但皆带着貂皮帽子,看模样也是来骄傲清。
多尔衮听得钱谦益言语,脸上暴露一丝惶恐,不敢再与他辩论,忙长身站起,向杨嗣昌举杯道:“杨大人,您乃当今饱学之士,敢问您对天下美女有何观点?”
杨嗣昌点头道:“殿下只怕有所曲解,鄙人与鸿雁仙子同朝为官,并忘我交。不过皆经心极力,为皇上效力罢了。”
多尔衮笑道:“杨大人客气了,您才情横溢,与钱谦益先生一时瑜亮,天下女子那个不想与你促膝交心、同床共眠?别的女子不说,有一名女子,只怕与您来往甚密吧?”
此言甚是无礼,但杨嗣昌不露喜怒,还是语气天然地说道:“鄙人为人光亮磊落,自是无需坦白甚么私交。”
多尔衮目光炯炯,向他望去,说道:“如此恰好,我此次与你商讨入贡一事,想要加一个条目。”
钱谦益高深一笑,道:“殿下对庄妃钦慕之心,人尽皆知,鄙人自不会多疑。”
世人就坐已毕,多尔衮看着舞女演出,面露舒畅神采,口出啧啧之音,道:“我早说过中原女子容姿出众,远赛过我皇长兄那庄妃,皇长兄还不肯信,此次我返国之时,定要带一名美女相随,让他开开眼界。”
郭树临闻言,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握紧胸前冰钻,同时双眼如成心若偶然地朝萧藏獒瞟去。只见他神采如常,浑若无事。